“侯爷,侯爷……”一个侍卫一边叫着,一边从前院飞奔而来。
“后面有狗追你呀?跑这么急,来,这有茶,爷赏给你。”
“侯爷,十一王爷在外头猛砸门,还说再不开门他就撞了,并且绝不付您修门费。”
云清抚额呻吟。十一王爷此时上门,绝对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我就不开门,凭他一介文弱书生,那两扇门他撞得开,我就写个‘服’字送给他。”
“侯爷……”侍卫无限愕然地仰望着主子。侯爷从挫败到坚忍,qíng绪转变真是神速!
“总之,我不开门——”突然,所有的声音中止于一阵轰然巨响中,他们主仆不由得面面相觑。
“‘服’字现在就送我吗?”一个声音从花园的拱门外传过来。
“门才刚刚倒……”怎么你就已经到花园了呢?云清的目光无声的询问。
卓飞宇气定神闲的笑道:“我吩咐他们今天一定得把齐侯府那两扇碍事的大门给我拆下来,以表达本王的愤慨之qíng。”
事实证明血缘果然是种妙不可言的东西,跟九王爷同母兄弟的十一王爷,个xing中果然也潜在着恶魔的因子。
算了,他认栽!“不知十一王爷今日造访有何贵gān?”
“有些事要向你打听一下。”卓飞宇在石凳上坐下,神qíng悠闲。
“臣近来身体不适,已多日未曾出门,哪里会知道什么事qíng?”云清四两拨千金的将问题挡回。
“九哥的事不来问你,这天下就没人可问了。”
就知道一定是九王爷的事,云清继续打太极,“瑞王爷近日就会依旨迎娶安雅公主,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大喜事,王爷想来是知道的。”
“众人皆知的事我自然晓得。”
“那臣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告诉王爷什么了。”他一脸的遗憾。
“比如为什么喜堂会摆在静王府。”卓飞宇好心为他提供线索。
云清马上一脸被雷劈到的神qíng,继而是深深的同qíng,“王爷……”
“如果是节哀顺便之类的话就算了。”他摆手阻止可能的答案。
“那臣就只好什么也不说了。”
原本的悠闲被烦恼取代,卓飞宇叹气,“我躲出王府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这话听在云清的耳中,马上一脸的惊骇,“王爷该不会是想躲在臣这里吧?”
卓飞宇欣喜的看着他,“本王是有这个打算。”
不是吧?!云清一脸沮丧。他都闭门谢客摆明想置身事外了,怎么又搅进去了呢?
“可是,您这么大张旗鼓的到我这里来,还撞坏了我的门,九王爷不会不知道您的下落啊。”总算让他及时想到一个借口。
“至少到时候多一个垫背的。”卓飞宇完全是一副“聊胜于无”的安慰表qíng,这大大的刺激了云清。
“王爷,您这样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厚道能当饭吃,还是能让我躲过这一劫?”
抹了抹脸,云清豁出去了,“如果王爷真不想搅进去,不妨进宫去陪太后几天,当然前提是王爷可以在宫中留宿。”路他已经指了,至于能否定得顺畅,就得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卓飞宇顿时喜得笑颜逐开,抚掌道:“来找你果然是个明智的决定。”
“那王爷是不是打算现在就动身了呢?”瘟神快走吧,再不走,瘟疫就烧过来了。
本王是挺想留在齐侯府吃午饭,不过……”他一脸的惋惜,“百善孝为先,我还是先进宫去见母后好了。”
真是……大孝子啊!
云清只差没对着某人施施然离开的背影竖中指了。他非常庆幸自己没有把话说完整,躲得过初一,还躲得过十五吗?瑞王娶公主是何等大事,到时哪个皇亲贵胄能不露面?只要成亲当天有到场,九王爷照样能玩花样。
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于是,齐侯云清在自家的后花园中笑得犹如一只千年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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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的青烟在香炉内升起,缓缓在空中飘散。
柳丝雨跪在地上望着桌上空无一字的牌位,沉默良久。
随着「吱呀”一声,小屋的门被推开。
“在拜什么?”
她从地上站起,重新点燃三炷清香cha进炉中,这才回过身去,“王爷怎么有闲暇到这里来?”
卓飞扬眸光微沉,唇边的笑意却没有稍减半分,目光在空白牌位上扫过,“让我猜猜看,这牌位供的是什么人。”
“这种事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何必làng费时间?”她微微一哂,拿了块抹布慢慢的擦拭着桌面,专注得仿佛这是她在世上唯一要做的事。
负在身后的手握紧又松开,他慢慢踱步到她身后,“你搬回这小屋来,是在生我的气吗?”
“妾身原只适合住这样的房子,至少心境平和。”无yù无求,就像往昔在家时一样,只要旁人不来打扰她的宁静,她也绝不会去千涉别人的生活。
“心境平和……”他低低的重复一遍,凝视着她的侧脸,感受到她身上日渐浓郁的疏离淡漠。
“王爷,喝茶吗?”见他点了点头,她转身从另一张桌上倒了一杯茶端给他。
在她退开的时候,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抬眸看着他,“怎么了?”
“回到小屋便不再梳妆打扮了吗?”她身上的茉莉香淡得若有似无,脸颊之上更是一片素色,原本经由胭脂遮掩的浅淡伤痕,如今也bào露在日光下。
她笑了,“臣妾一向不爱览镜自照,与其làng费时间做那些无聊之事,还不如找些别的事做有意义得多。”
“比如在牌位前一跪便跪上大半天?”他扬眉。
“与其花心思留意我的一举一动,王爷倒不如去前面接受道贺来得愉快。”
“哼!惹恼了本王,你便快乐了吗?”
“王爷恼了吗?”
“本王是那么容易着恼的人吗?”他拉她入怀,扯开她的衣物,朝着光洁圆润的肩头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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