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要命的还不是沼泽林,而是林中的天然毒障,等于是上天把一道最佳的保护给予了红云教。风潇潇心中了悟,难怪一直以来寻找红云教的武林人士都有去无回,毕竟即使找对了路,却依旧过不了这一大片毒障,看那成堆的白骨就知道硬闯的下场是什么了。
花恋恋取出四粒约米粒大小的药丸,“服下。”
雨迷迷笑着接过,却没吞入腹中,而是收入了自己腰间的锦袋。
“主子,不用吃吗?”雪灵一脸好奇。
“想吃也无妨,就是有些làng费。”似笑非笑的睨过去一眼,跟了她十几年,同吃同住的,她不怕的毒障,她会怕吗?真是个可爱的笨丫头。
“既然不用,还来。”花恋恋伸手索药。
她一脸痞笑,“既然是送出的东西,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不是吗?”人家自己笨得要给,她怎么好意思不要嘛。
“本教的药物不是可以随便拿去研究的。”花恋恋瞬间变了脸。
“我说过要研究吗?”雨迷迷一脸无辜。
“你就是打算这样做。”
“你多虑了。”她耸肩,一脸“你太大惊小怪了”的表qíng。
“拿来。”花恋恋话出唇,剑出手。
怎知剑才出鞘,对手早已不见踪影。
雨迷迷的武功虽然不怎么样,但轻功却很jīng通——一个时常做坏事的人,要想不被人抓住,逃命的功夫就一定得非常到家。
“主子、主子——”雪灵担忧的呼喊。
风潇潇飞身追去,这里是红云教的地方,她不占优势的。
他找到了雨迷迷,却不见花恋恋。
“为什么我总是迷路?”她的神qíng显得有些懊恼。
风潇潇冷冷的打量着四周,不发一语。
“不就一颗药而已,值得这样大惊小怪吗?”她拿出那粒药丸打量,放到鼻端嗅了嗅,很普通嘛。
收起药丸,雨迷迷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兴奋地蹲了下来。
风潇潇的目光这才落到蹲在一棵大树旁的人身上,冷意稍减,“不打算出去了吗?”看她挺自得其乐的,搞不好早忘了自己是迷路才会待在这里的。
“这株赤蝎糙很少见耶!”
“……”他着实败给了她。
“风大哥,我终于明白他们把总教设置在这里的原因了,这里到处都是药糙嘛。”就和她住的迷迷谷一样。
“我们要出去找霁儿他们。”他不得不再次提醒她。
“是呀。”雨迷迷总算回神,收起药糙,拍拍身上的泥土起身,“可是,我们怎么出去?”
额际隐隐闪过黑线。“找找看吧!”他的声音有些不确定,这片森林看似天然,其实不然,隐含着九宫八卦阵法在其中,这红云教的创教者果然不简单。
“跟我来吧!”雨迷迷的神qíng虽不是十分有把握,但也小有信心。
盯着她看了看,风潇潇没有说话,但却跟着她的脚步移动。
不过,很快他就开始怀疑这女人到底能不能带他出去,因为,她根本就忘了他们还要找出路,只是一迳地在收集糙药,忙得不亦乐乎,甚至将他的外衣要去包糙药。
森林越来越暗,潜藏的危险也越来越多,夜晚可是野shòu们的活动时间呀。
月牙现身时,他们走到了一处大瀑布前。月光下,瀑布犹如飞炼一般悬挂在半山腰,发出银色的光芒,仿佛为夜空中闪烁的点点繁星织成一条银河,而立在水畔的雨迷迷,恰似飞降人间的仙女,晚风chuī拂起她的裙裾,长发微微飘飞起,脸上满是陶醉的神qíng。
风潇潇有些闪神,这样一名女子突然闯入他的人生,使他原本黯淡冷清的生命平添了无限光彩,她像阳光,照亮了他心底深处的yīn暗角落……
有水的地方就会有鱼,有鱼吃他们就不会饿肚子。
雨迷迷开心的翻着架上的鱼,虽然大半都已经焦了,但她依然乐在其中。
在四周探察一番后,风潇潇无功而返,看来只好等天亮了。
只是在看到那些烤得惨不忍睹的鱼时,他的无力感更是加剧,只能重新抓鱼来烤。她恨本就不是要烤来吃,而是烤来玩的,黑漆漆一片,就像一块黑炭,吃得下去才有鬼。
四周充斥着浓浓焦味,估计会把周围的野shòu都薰晕过去。
忽有细微声音传入耳中,风潇潇警觉的抬头望去。
“主子……”哽咽的声音传来,雪灵梨花带雨的脸出现面前。“哇——”她扑到雨迷迷身上放声大哭。
雨迷迷安抚的拍拍她,“怎么了,花恋恋欺侮你了?”
“没有……”雪灵抽抽噎噎的回答。
花恋恋随后出现,一脸铁青。她长得就那么面目可憎吗?让她们主仆时时刻刻不能放心?
风霁神qíng有些疲惫的跟着后头,但此刻显得很高兴,尤其望向雨迷迷的目光更是充满了崇拜。
雨迷迷心下微讶,她有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让他来崇拜吗?
“迷姨,你是怎么找到红云教入口的?”风霁的话让风雨两人均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入口?他们没听错吧。
“主子,这瀑布后面就是入口啊。”雪灵擦gān眼泪,又是一张娇美若花的脸。
看着雨迷迷不自觉的搔搔头,风潇潇不禁在一旁暗自嗟叹,每当她困惑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搔自己的头,她又有什么不明白的事了吗?
迟疑,犹豫不决,要不要告诉风霁事实是——她渴了,所以依着植物近水的习xing,循着cháo气与湿气加上植物的领路找到水源,进而发现瀑布,尔后觉得饿了,然后捕鱼烤来吃,再然后……如果说出真相,他还会一如以往的崇拜自己吗?想也知道不会,所以,她决定保留这个秘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片大瀑布群中还有这样一道机关;那满是水渍的岩壁上轻轻一推,一道石门应手而开。gān燥的甬道,燃烧的火炬,一直通向未知的前方。
伸手摸摸岩壁,冰凉沁手,雨迷迷若有所悟,这里应该是水底。甬道一直向下延伸,走了半晌之后,坡度突然开始向上,要出水底了吗?忍不住再次伸手探壁,果然不如先前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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