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做什么事总要有所准备。”当过杀手的人通常很少冲动,无论她愿意不愿意。
谷流风忍不住回头朝那片密林看一眼,“妳不担心她吗?”天真làng漫的小色待在绝杀楼真的没事吗?
“留在那里也好。”
嗄?她说也好?
“至少除了里面的人,外面的人要杀她不易。”
谷流风明白了,里面的人就算想杀也得掂掂自己的斤量,而他们的楼主似乎很宝贝小色。
“小色很喜欢给人算命吗?”
“她太好奇了。”
不用再讲了,好奇心能杀死猫,小色算来算去也就一条命,果然是需要硬一点的后台。
“不过她下手真狠,差点保不住小命。”
“她做事向来不知轻重。”
“不过他们也太过份了,请人的时候有马有轿,送客就礼数全无。”虽然几里路不算太远,但是忘秋现在身怀六甲,自然是不宜劳累。
忘秋笑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
“可是要到黑店还有段不短的路程。”
“没关系。”
“好吧,那我们慢慢走。”
忘秋看着他摇头。他现在真把她当瓷娃娃了,总担心她一摔就碎,有点过于紧张。
当他们走过那片平地,快到另一座树林前时就看到一个人。
“恭喜两位平安归来。”
“算你小子有孝心。”
南宫不明不是很慡地瞪了好友一眼。都是爷爷害他被人调侃。
“谢了。”
“还是我小姑姑懂礼数。”
“秋儿,我们回闲qíng谷吧。”
“我觉得还是应该去南宫山庄一趟。”
“对对对,”南宫不明马上点头如捣蒜,“至少也要搞清楚我爷爷发的是哪门子癫。”
谷流风想想也是,自己这“小姑父”当得也真有些莫名其妙,问清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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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qíng敌见面是份外眼红。
尤其当昔日的qíng敌成了今日的长辈,心qíng之郁闷可想而知。
“五妹,来来来,过来见见咱们的小姑姑、小姑父。”
看着南宫不明热qíng洋溢的招呼着妹妹,很没有眼色地打乱别人想悄悄避开的想法,谷流风暗自递个白眼过去。
南宫chūn燕的脸色很难看,几乎是一步一步蹭过来的,尤其看向兄长的目光更是夹枪带棍,恨不能幻化出真正的刀剑招呼他。
“五妹,这就是爷爷帮我们认的小姑姑,熟人。”偏有人秉持着要死大伙一起死的理念,绝对不放过亲人。
“小姑姑。”叫得很不qíng愿。
被谷流风半搂在怀里的忘秋只是点了下头,算是见过了。
“谷大哥。”
“哎?不对呀,妳叫他谷大哥,这不是让他平白比自己妻子矮一辈吗?”
南宫chūn燕抿紧唇,转头就跑开了。
“三少,适可而止。”
看着妹妹跑开的身影,南宫不明叹了口气,“日子还要过下去,何况你又成了我们的长辈,日后免不了要时常见面,她不能总逃避。”
“我会尽量避免常来。”这不是客套而是真心话,虽然游走江湖多年,但是他向来不太喜欢到名门世家去作客。
“我这个朋友就这么不招你喜欢?”南宫不明马上做出一副哀怨的神qíng。
谷流风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走吧,老爷子还等着呢。”
“错,你现在要喊岳父。”
“是是是,乖侄子,多谢你提醒。”
于是在调侃胡扯中,三个人来到了南宫长秀居住的“松鹤居”。
“我只想知道答案。”忘秋一照面就道明来意,毫不拖泥带水。
南宫长秀笑呵呵地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就为了这个妳专程跑一趟?”
“这种事还是亲自走一遭好,老爷子总不想招来江湖更多非议才是。”
南宫长秀点头,“秋姑娘果然如令师所言,处事滴水不漏。的确,信件往来,总不免会有出错的时候,见面谈是要安全保险的多。”
“是我师父cha的手。”她马上得出结论。
“不错。”
“她来过?”
“令师还给姑娘留了封信。”
忘秋接过那封信,展开,信上却只有一句话:忘秋吾徒,善自珍重。
“令师仙风道骨,自在行云,不是我等凡俗之辈可比。”
“秋儿。”谷流风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忘秋笑了笑,“她说过的,缘来缘散不必qiáng求,缘尽之日便是她云游他方之时。”难怪要急着把小色也赶出来,是缘尽了吧。
他握紧她的手,她透着无奈感伤的笑让他揪心,“老前辈只是云游,终有一日会再见的。”
她低低的说了声,“我没事。”
妳有事也不会讲,这话他放在心里没说。他知道她对无尘子的感qíng很复杂,但不管如何她们的师徒qíng份总在,就好像她对小色,即使说话向来不留qíng面,却比谁都紧张她的安危。
“既然来了,便在南宫山庄多住几日,好歹现在妳也算是老夫的义女。”
“那我们夫妻便叨扰了。”
“哪儿的话,咱们是一家人了嘛。”
“老太爷真是折煞了晚辈。”
“你这孩子对人总是这般客套。”南宫长秀有些无力的摇摇头。他知道,谷流风这种人看似对谁都温文有礼,其实却鲜少有人可以走进他的内心,只能说他会喜欢上忘秋是天意。
对于老爷子的话,谷流风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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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景优美的山谷,四季常chūn的气候,即使此时谷外是天雪漫天的银白,谷内却依旧是chūn日般温暖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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