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再发一次誓?"
"男人发誓跟喝水一样简单。"
"谁说的?"
"飞花。"
赵紫阳怔了下。现在他开始同qíng好友了,他的妻子受葛飞花的影响变成如今这般xingqíng,那她本人的xingqíng岂不更加的怪异,想来好友应付起来也甚为艰辛。
"那天真的是她扑上来的。"只能再一次解释,现在的女人好可怕。
"可是你没躲。"
"我根本没想到她会扑上来,怎公躲?"
"总之,你没有半点危机意识跟她单独待在一起,就是你的错。"文雪莹总结陈词,定了他的罪。
"……"不讲道理果然是女人的专长。
"我不要回去了。"
赵紫阳伸手抚额。看吧,又扯回去了。
"我绝对不会去fèng制小衣服的。"她才不要丢人现眼。
"娘毕竟是长辈,你多少给她个面子。"
"她满府追着我灌药时有想到我的面子吗?"她没用武功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那倒也是。他没趣的垂下嘴角。
远远望着前方挂着"赵府"两字牌区的大宅,文雪莹咬着下唇,双手握拳。
"莹儿,跟我回去吧。"
"我决定了。"深吸一口气,她坚定的吐出后半句。"回娘家。"
赵紫阳为之一愕,呆呆的重复,"回娘家?"
"对。"她用力点头。
"路途迢迢,你如今的身子越来越不便,还是不要了。"
"这是目前唯一能够两全其美的办法,娘是绝对不会跟到京城去的。"
话是没错,可这样做不是很没为人子女的孝心吗?
于是,他很诚恳的提醒妻子,"莹儿,离京时岳父对你的嘱托你都忘了吗?"
她就是没忘才会过得这么辛苦,他还一直来提醒她。"我忘了。"
"我记得很清楚,岳父说让你万事……"
"停!我想起来了。"她无力的垂下头,"我们回去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就迎接挑战吧。
看着她一脸誓死如归的朝府门走去,赵紫阳一脸的无语问苍天。
"夫人、大人,你们回来了。"
"嗯。"
径直地走进大厅,就看到婆婆一脸严肃地坐在主位,文雪莹施福欠了个身,"娘,媳妇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打算回来呢!"看到她jīng神奕奕的站在面前,赵母悬了好几天的心总算放下,但表面上仍是没给媳妇一丝好脸色。
"如果娘不希望媳妇回来的话,媳妇也不想那么自讨无趣,只要娘一句话,媳妇永远不再踏入这里。"她不要忍了,这样刁难一个孕妇,她凭什么还要忍!
"你——"赵母拍案而起,"大胆。"
文雪莹gān脆站直身子,不驯地看着她,"娘如果不是讨厌我的活,为什么一直刻意刁难我?"
赵母被堵得无言以对。
"媳妇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如果您要一直拿上一代的恩怨来惩罚媳妇,那么媳妇也不打算吞忍下去。"
"你——"
"娘说让我喝药是为了我肚里的宝宝好,可是大夫明明说过媳妇身qiáng体壮。"
顿了下,她继续说:"又让相公告诉我不喝药就得亲自动手fèng孩子的衣物,可是,是不是我亲手fèng差别真有那么大吗?要我说,与其勉qiáng我做些不开心的事。彻不如让我愉悦的生活对胎儿的帮助才大。"
"姑爷,你躲在柱子后做什么?"端着茶yù进大厅的小翠看到赵紫阳躲在柱子后向厅内张望,不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里面气氛很紧张,暂时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小翠观察了下剑拔弩张的qíng形,心有同感的道:"姑爷说得对,还是不进去的好。"小姐终于决定反击了啊,她还以为小姐打算容忍到底呢。
"忤逆尊长,这是大不孝。"
听了婆婆好半晌挤出来的话,文雪莹朝天翻了记白眼,站得有些脚酸,她走到一边坐下,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杯茶喝了两口。
"文雪莹——"
"娘,我在,什么事?"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如果没有,我就直接回娘家了。"而不是选择回来面对你。
"……"
"我饿了,谁去帮我拿点吃的东西,我腿好酸。"
赵紫阳连忙对身边的小翠吩咐,"快去厨房帮你家小姐拿包子。"
小翠将手里的茶盘塞到他手中,"麻烦姑爷把茶端进去给老夫人吧。"
看着飞快奔走的她,再看看手中的茶盘,赵紫阳笑着摇了摇头。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朝厅里又看了下,那对婆媳似乎暂时休战了,两人各自坐在位子上没出声。
他这才将茶盘给端进大厅。唉,这样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啊!
时序进入孟秋,天气渐渐转凉。
文雪莹的肚子是越来越大,现在已经被严厉禁止上窜下跳。而赵母也尽量不再做一些会引起媳妇过量运动的事。
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尚未出生的宝贝孙子,赵母一直这么对自己说。
扶着腰走进书房,文雪莹打算拿本野史来看,不料从一本书中掉出一封信。
看着信封上"紫阳弟亲启"五个字,她好奇的睁大眼,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捡起信,朝门口看了眼,然后抽出信——
所托之事已功德圆满,紫阳弟承诺我的事何时兑现?
看着信最后的落款为"逍遥"两字,文雪莹不由得沉吟起来。
这封信透露的讯息很不寻常,相公背地里跟这人做了什么jiāo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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