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极了。」他给她一个热qíng的拥抱,顺便在她脸上印下一吻。
她恼怒地瞪他一眼。这头láng,时时刻刻想着占她便宜,真是下流。
「妳是我老婆嘛。」他笑得惬意又放肆。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犯下的错误。」想到那纸合同她就痛不yù生、悔不当初,如果那天不去楚家,一切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她还是能平平淡淡的过自己的日子。
「这是对我的侮rǔ。」他挑眉,不太喜欢她这番说辞。他可是huáng金单身汉,商界大老们中意的东chuáng快婿,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
温玉清抿了抿唇,不轻不重的咕哝了声,「那也是你自找的。」
他笑了起来,「说得没错,确实是自找的。」不过,他很满意自己当时的英明决定,她带给他的是从来没有过的快乐与幸福感觉。
看着车上的大包小包,温玉清悄悄扮个鬼脸。她好像有点过分,买这么多东西,而且她十分肯定里面有一大半根本就不会派上用场。làng费是罪恶的,她在心中向上帝忏悔三秒钟。
「咱们去喝下午茶,想喝什么?」
「我要回去,很累。」她揉揉眼。
「女人逛街不是都不会累的吗?」他笑,有些取笑的看着她眉头微蹙的模样,就像一只玩累了的波斯猫,慵懒迷人。
温玉清白他一眼,将脸扭向一边,「我穿不惯高跟鞋。」都是他害的,非得坚持要她穿那双新买的高跟鞋,六吋高!简直像踩高跷,虽然身段看上去修长,但是—太痛苦了。
「妳们女人不是为了美丽什么都肯牺牲的吗?」
「那得看牺牲的对象是谁。」她奉送一记白眼过去。
「哦?」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
「没听过女为己悦者容吗?」
「恕我孤陋寡闻,好像只有女为悦己者容。」
「哼,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以为我们女xing不会进步吗?」
「有道理。」
「事实嘛。」她看着车子驰入市中心,俐落地停在一幢几十层的豪华办公大楼前。
她眸光闪了几闪,不动声色的扬起一抹浅笑,「你最近有去医院检查过身体吗?」
「没有。」
「那就难怪了。」她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qíng,了解的点头。
「为什么我会觉得妳话中有话?」而且绝对不会是好意。
她伸手拍拍他的肩,笑容很怜悯,「我只是替你可惜。」
「可惜?」这回他是真的感到雾煞煞了。
「对呀,」她很认真的点头,一脸诚恳,「年纪轻轻什么病不好得,得老年痴呆,真是天妒英才。」末了不胜感慨的叹口气,加深遗憾之qíng。
楚天寒眼角开始抽搐。老年痴呆?她还真敢说。
「瞧你一脸气不过,可是如果你不是痴呆,怎么会把车开到这里?」
「这里怎么了?」
「这是楚家吗?」
「不是。」
「那就对喽,我们明明说好是回你家,你却把车开到公司,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她挑眉质问。
「妳怕到楚氏露面啊?」他笑得玩味。
「楚大公子,需要我提醒你那份合同的期限吗?我可不想在两个月后在娱乐版看到『楚家下堂妇』这个耸动的标题。」会气到内出血。
「我记得自己的行qíng一直不错的,怎么妳却像躲瘟疫一样?」摩挲着下巴,他有些困惑。
温玉清停下关门的动作,很认真的看着他,「就某种程度而言,是瘟疫。」话一说完,用力甩上车门,转身就走,她疯了才跟着他进楚氏。
「不需要这么直接吧。」望着她快步离去的身影,楚天寒颇感无力。她果然够特别,像他这样英俊多金、才貌双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丈夫人选,她居然不屑一顾?虽然他向来不喜欢被女人纠缠,但被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屑,就真的不是很舒服了,而通常让他不舒服的人,下场也一定不会太舒服。
第三章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希望夜晚不要来临。她是一个文字工作者,夜晚才是她灵感如cháo的时候,她一向最欢迎它的到来的,但是此刻她却希望永远不要天黑。
沮丧的趴在书桌上,温玉清无神的盯着电脑萤幕。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赖在书房里吧,而且她可不敢以为楚天寒会好心的放过自己。
「老婆,今天妳打算睡书房啊?」
果然!才想到他,他的声音就从门外飘进来。
「我要赶稿,出版社催得紧。」慌乱的爬起,然后才想起自己将房门反锁了,心口略定。
「看不到妳,我睡不着啊。」
恶!居然让她听出撒娇的味道,他睡不着?看到他,就会换她睡不着了。秉持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jīng神,她绝对不会开门。
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她的神经立时紧绷起来。
楚天寒打开房门,晃晃手中的钥匙,要笑不笑的看着她,「妳忘了这是楚家。」
温玉清撇嘴。她现在就是忘了祖宗是谁也不会忘记这一点的。
「那又怎么样?即使是楚家,我身为目前居住的一分子也该拥有私人空间,借用一下书房会死啊。」
「说得有理。」楚天寒欣然附和的态度反而使温玉清为之愕然。
「借用书房当然不会有问题,但是如果妳打算借用两个月,就有很大的问题。」他一脸事态严重的神qíng。
「我想你断奶够久了吧,不需要母亲哄着睡才是。」明嘲暗讽。
「事实上……」楚天寒语音一顿,慢条斯理地接着道:「我没有恋母qíng结。」
「是吗?那我怎么会有种听到你在撒娇的错觉。」
「老婆,妳不要一直试图忘记我们已经结婚的事实好不好?」他笑得有些痞、有些无赖。
温玉清头皮开始发麻,力持镇定地道:「楚天寒,你也不要忘记这个婚姻是假的,期限只有两个月而已。」谢天谢地,她的声音没有颤抖,没有让他发现她其实怕得要死。
他嘴角扬起一抹狡诈的笑,「老婆,可是,外人并不知道这个婚姻是假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