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才有鬼!苏盈袖狠狠的瞪着他放回自己腰畔的手,「不许抱着我。」
「那学生会摔下马去的。」
「摔死活该。」她口没遮拦的脱口而出。
「啊,娘子,妳这么盼着为夫出事啊,莫不是妳对休夫不再感兴趣,却对守寡qíng有独钟?」他好生诧异的说。
「纪吟风──」她要抓狂了,他哪里是什么谦谦君子啊,明明就是无赖。
纪吟风发出慡朗的笑声,在官道上空飘扬,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知道这一马双鞍的小夫妻究竟在说些什么好笑的事qíng,让丈夫如此开心。
苏盈袖不着痕迹的偷偷掐了他一把,低声警告,「再笑就扔你下马。」
纪吟风qiáng忍笑意,对妻子的小惩并不是很放在心上,他爱极了她又羞又恼却发作不得的娇憨模样。
手下一紧缰绳一提,枣红马立时飞奔起来。
「袖儿,不是不急着赶路吗?」
「让你chuīchuī冷风清醒一下。」隐隐有磨牙的声音传来。
纪吟风再次放声大笑。
飞鸟归林,晚霞映红了天际,勾勒出一副绝美的夕阳景致。
他们在城门前下马,这是座小镇,方圆不足百里之遥,却也是附近唯一可以打尖的地方,今晚他们就只能投宿在这个小镇了,再往前去只有漫漫荒野。
「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huáng昏。」面对绚烂的天边,纪吟风慢声吟道。
苏盈袖暗自撇嘴,径自牵了马走向小镇。
进了城门才发现这座小镇小到何种程度,只有零星的十几户居民,镇上只有一间客栈,一处酒肆茶楼,在这里你就算有金山银山也没有消耗的地方可去。
镇上唯一的店栈坐落在街道的最后一间,店家是一对老实憨厚的夫妇,店面虽小,但是却收拾得gān净整洁,让人看在眼里,暖在心头,那是一种家的味道,很容易让身在异乡的游子放心入住。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店家,还有空房吗?」
「有有,当然有。」
「一间上房。」
「两间。」
店家夫妇面面相觑的看着眼前的这对小夫妻,一时不知该听谁的。
「娘子──」纪吟风微微蹙眉。
「我要洗澡。」
「一间上房。」他转头对店家斩钉截铁的吩咐。
苏盈袖瞪着他,暗自咬紧了牙关。
店家打量一下她的神qíng,「哦」了一声。
用过晚饭,店家很快就将苏盈袖要的洗澡水打到房间。
「你,出去。」她素手一指房门瞪着他。
「外面更深露重,寒夜漫漫,妳真忍让我出去受冻?」他轻笑。
「我要洗澡啊。」她低叫,赧然之色悄然上颊。
「我看书,不会打扰妳的。」他一本正经的扬扬手中的书卷,尽管心律已经开始不稳,但是声音仍旧维持着平稳。
「真的?」她怀疑的瞅着他。不是她多心,而是这个男人已不太值得相信。
「真的,君子不欺暗室。」这话跟自己的妻子说感觉怪怪的。
苏盈袖似笑非笑的瞟他一眼,慢慢向屏风走去。
随着衣服一件一件搭上屏风衣架,纪吟风握书的手收紧,看见最后一抹淡紫的抹胸搭到了屏风之上,被热气chuī拂得微微飘起。
屏风后水气氤氲,雾气蒙眬中隐约可见曼妙的身姿嬉戏于澡盆之内。
听着耳畔不断传来的撩水声,让坐在窗边看书的纪吟风始终无法收敛心神,目光总是会在不经意间飞向chūn光无限的屏风方向。
雾里看花,花非花,意迷人。
听着脚步声移近屏风,苏盈袖柳眉轻扬,唇畔泛上一抹妩媚的笑意,「相公,你也打算洗一下吗?」
书本坠地的声响传来,脚步顿时凌乱起来,她甚至可以想象纪吟风此时窘困的神qíng,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袖儿──」他气恼的低吼一声。
「你是君子,孔圣人的门徒,切记切记。」
无论纪吟风怎么听,都只能听到隐隐带笑的调侃意味,他唯有苦笑。
重新走回窗畔坐下,就着烛光继续看书,虽然心绪纷飞,焦距无法集中,但是他尽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书上去。
慢慢的心神收敛,专注于手中的书籍之上。
侧耳倾听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苏盈袖嫣然一笑,掬水洗涤身上的风尘。
淡淡的处子幽香钻入鼻翼,纪吟风讶异的抬头──
美人初浴,犹如雨后荷莲更显清新,发梢兀自有水珠滴落,玉面之上笑意浅淡,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苏盈袖一边拿起gān燥的布巾轻拭着湿漉的长发,一边坐到了桌子另一边。
「你不洗一下吗?」
他扬眉,若有所思的看向屏风方向,唇边泛起一抹邪肆,「用妳的水?」
与他玩味的目光一接,她不由得面上一热,将目光投向一边,「再让店家打来就好。」
「不用了,娘子洗过的水是香的。」他戏谑的看着她泛红的颈项。
「纪吟风──」她瞪向他。
纪吟风凑近她,嗅了嗅,「真的很香啊,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处子幽香?」
苏盈袖抬手就打,骂道:「你个假道学,满脑子的旖旎风qíng,找打啊。」
他轻轻的抓住她的手,笑道:「对着自己的娘子失魂落魄是正常的。」
「正常个鬼。」她空着的左手狠狠的掐了他一把,却反而让他笑得更加欢愉。
笑声中他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走到屏风后脱衣沐浴。
苏盈袖继续擦拭发上的水渍,一边喃喃自语,「这样恶劣xing格的人怎么会被外间传得那么好,没道理啊。」
「娘子在说什么呢?」
「洗你的澡。」她没好气的说。
「帮我擦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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