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序
发泄卓子
说起《娘子且容qíng》,我就满腹泪水,悲愤难抑的心qíng让我不得不先找作者发泄一下。
具体忘记《娘子且容qíng》究竟是什么时候写完的,裘梦这家伙,写作的速度简直就跟二战期间德国的鼠式坦克一样,轰隆隆地开过来,又轰隆隆地开过去,声响不绝于耳,轧得我寸糙不生。
仔细回想起来,我跟这家伙的对话一般都是这样子的──
「裘梦啊,妳又开文了吧?」
「嗯。」
「哇!」我开始两眼冒泡,「多少字了?」
「第六章了。」人家那边可是很波澜不兴吶。
我差点没被惊讶得噎死,「上次那本妳不是才结束不久吗?」明明我和她同时开写一篇新稿,人家都已经进行第二本的第六章了,我的那本还半途夭折中,大家都是人,为什么我差她这么多啊?大家来说说,要是你,你会不会愤怒?
可裘梦就是裘梦,居然还以一种比先前更平淡、淡然的声音对我说:「不快了,我还歇了好久啦,其实还有人比我更快……」然后她天外飞来一句,「咦?卓子啊,你不是说上个星期就要完结你那本吗……」
我的眼里蓄满泪水,这家伙又戳到我的痛处了,哼。哪里是我慢,是妳太快了好不。
裘梦的书写得真是越来越顺了,看完《娘子且容qíng》,我拍案大笑之际,不得不大赞她笔下的这款马力超赞的鼠式坦克。
试想,当具有qiáng大直she火力随时准备着向男猪开pào的女猪苏盈袖,碰上拥有高度越野机动xing的男猪纪吟风(就是时刻准备着奔向女猪、向女猪跨越的纪吟风),两人之间会产生怎样一片轰隆隆的火花?更何况这两人的xing格还不是普通的难搞,用比较鼠式坦克的词语来形容,就是这两个身上穿的可都是──具有坚固防护力的履带式战甲啊!
可人家裘梦就是裘梦(容我再赞叹一下),用一种极度诙谐又一针见血的对话与语言,将这俩又别扭、又一本正经、又超级难搞的小孩拨弄得一簇火花一簇火花地狂闪,尤其是两人结婚的那一段,看得我差点没昏倒(谁结婚碰上那样一个bào力新娘都会昏倒!当然,我们的男猪可不,为什么,嘿,我先前不是说过吗,他身上穿的可是具有坚固防护力的履带式的战甲)!
虽然裘梦的写作速度让我叹而观止,但她丰富幽默的辞汇和道高貌然煞死人不偿命,她自己却一派老成的搞笑能力,更让我对她举双手投降!
多说无益,相信各位看倌一定会笑翻在她书里!
哦,最后祝福各位看倌也像这本书的女主角一样,在qíng场的对决里像鼠式坦克一样威风八面──动用一切可利用资源压制、消灭不可爱的老公,拿出十八般武艺摧毁尽惹老婆生气的老公,以必杀的眼神无条件歼灭老公chūn发二度的野生力量,也让他们对我们老婆们痛哭流涕──呜,娘子且容qíng!
第一章
秋高气慡,徐徐的清风chuī过,chuī落枝头发huáng的树叶,缓缓的坠落尘埃。
风由小到大,由缓到疾,就似炉上加热的茶水,由温而至沸腾,势无可挡。
哒哒的马蹄声自官道上响起,一匹枣红马由尽头走来,马上之人似颇有闲qíng的左顾右看,丝毫不受狂风的影响。
红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枣红马上坐着一位一白到底的姑娘,就连她的鞋都是白的。不过,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其实她的鞋边是银线收底,在阳光下还发出刺眼的光芒,然容貌却隐藏在头上那顶帷帽之下,使人无法窥视端倪一二。
马在官道旁的茶肆停了下来,白衣姑娘下了马,往桌旁一坐,道:「来壶好茶。」声音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般的悦耳动听。
帷帽被摘下放到了桌上,茶棚内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她的脸──眉如远山秀,眼如秋水波,鼻梁高挺,樱唇红润天生不染丹朱,皮肤白里透红,彷佛chuī弹可破。这样秀雅至极的容貌,活脱脱就是养在深宅大院的大家闺秀,让人甚至彷佛可以感到一股书卷之气扑面而至。
这样的容颜,这样的气质,无论怎么想都该是坐在青呢软轿中,掀起轿帘团扇半遮面的娇怯模样,却偏偏骑在了一匹看起来就很高大的马上──很不搭。
拿起茶杯的手,十指纤纤其白如玉,就连被她拿在手中的杯都似乎充满了无限的光彩。
「店家,请问苏州纪家离此还有多远?」她一开口说话,众人忍不住就要醉倒在她优美的嗓音中。
「回客倌,沿官道直行,大约再有百里可到。」
苏州纪家可是个大户人家,家中曾有人在朝为官至相位,一脉书香传家,历代持家者都用心经营,家产殷实,即使坐吃山空,也不用担心生计的问题。如今纪家更因为有位爱书成痴,才名远播的少爷而大大的热闹起来。
据说各大名门闺秀的千金都瞅准了纪少夫人的名衔,争相托媒下聘,只可惜痴迷于书的纪吟风始终没表示有娶妻的意向,让众家女儿心怀忐忑,犹如云里雾里的搞不懂纪大才子的心思。
「谢了,店家。」白衣少女喝完了茶水,重新将帷帽戴上,登鞍上马,这一回却扬鞭催马,绝尘而去。
纪府很好打听,苏州城出名的纪家就只有城南的这一家,就是找遍全国也只有这一家,就连当今的圣上都对纪家的吟风少爷大加赞赏,这让更多的朝中权贵想把自己的女儿嫁到纪府。
没有雕梁画栋的府门,也没有盛气凌人的家丁,有的只是朴朴素素的两扇朱漆大门,和一位和蔼可亲的老门人。
「姑娘找谁?」
「纪老爷。」
「姑娘找我家老爷有事?」
白衣姑娘自怀中摸出一方晶莹剔透的玉佩,一看即知是贵重之物,「帮我拿这个给纪老爷,他就知道我是谁了。」
「姑娘稍候。」老门人小心的接过玉佩进去禀报。
不到一盏工夫,老门人出来,不但老门人出来了,就连一向极少见客的纪老爷也出来了,并且是一脸的惊喜莫名。
「苏家的女儿,妳是盈袖。」纪老爷激动的走上前来。
「小女盈袖拜见伯父。」
「来来,有话家里说,家里说……」纪老爷一路热qíng的将她引进家门。
朴素却别有韵味的客厅,让人有种特别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