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答案啊!“废话少说,赶紧写!”
她怎么还记得这事?龙骥云的头有些痛,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信纸,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本王不会写。”
“那我就离家出走!”
他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坐回桌前,重新拿起兵书,不再说话。
“你什么意思?”苏玲玲被他的态度惹怒了。
“没什么意思。”他淡然的回答。
“你明明就是看不起我!”
她要走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如果能成功,她现在也不会还站在他的面前咆哮,所以苏玲玲的指控其来有自。
所谓吵架,一个人是没有办法做到的,所以在龙骥云采取了沉默是金的最高行为准则后,苏玲玲只能夹带着怨气冲出书房。
然后,晋王府上空再次盘旋着熟悉的河东狮吼。
“龙骥云,你这个混蛋——”
手里捏着一封信,苏玲玲已经坐在湖边半天了。
上次到落凤阁没来得及去找她的好友艳娘,今天她收到了艳娘的信,却犹豫着究竟要不要看。
因为现在的她,益发觉和龙骥云这样吵闹过日子也挺有趣的,所以离开……她得再想想。
罢了,也许是艳娘有事呢,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不再犹豫,直接拆开了信纸。
看完信,她挑起眉,多年的qíng谊注定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来人,备轿。”
出了后园,她忍不住朝书房的方向看了一眼,也罢,就当去散散心,正好龙骥云最近越来越过分,她也该回击一次,这次就借他的名义帮帮艳娘姐姐,正好一举两得。
随侍在一旁的侍卫一看到王妃的神qíng,立时就觉得自家王爷有麻烦了。
不过,王爷与王妃好比周瑜打huáng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因此他们便心安理得的待在一旁看戏,丝毫没有去提醒主子的打算。
所以等到晋王殿下被告知妻子出门时,已经是很久以后,这让他十分的抓狂,却又无可奈何。
“王妃去哪了?”他努力压抑怒火,保持心平气和的发问。
王府总管更加平和的回答,“王妃收到一封信后就出门了。”
“信?”
“是一个小丫头送来的。”
“哦?”
“似乎是落凤阁里的丫头。”一听主子声音拔高,总管马上识时务的提供进一步的消息。
龙骥云的眉头顿时微蹙。
再次看到龙骥云,得知了他的身份,夏大娘的脸色虽不能跟他的黑脸相媲美,但是也相去不远。她就知道,那个小丫头除了麻烦就惹不来别的。
“王爷大驾光临,老身惶恐。”
他沉着脸冷冷开口,“她人呢?”
“哦。”急忙朝着二楼某房间一指,“小苏在那里。”
小苏,就是苏玲玲,也就是晋王妃,当年她一身男装跑到“落凤阁”骗吃骗喝的时候,大家都称呼她“小苏”,所以现在这里的人也依旧保持着习惯。
龙骥云剑眉微蹙,诱人的唇瓣轻抿,若有似无的哼了一声,“她倒是逍遥。”
犹豫了一下,夏大娘决定还是提前坦白一点比较好,“王爷留步。”
已经踏上两级台阶的人脚步一停,没有回身。
“小苏和艳娘正在午休,王爷是否要等她们醒来……”
闻言,龙骥云的脸皮微微扭曲,那女人是真的不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了?!
伸手拭着额上的汗,夏大娘qiáng作镇定的再道:“小苏说,如果王爷来找她,就请王爷把她的用度结清一下。”死丫头!她是晋王妃,又仗着当朝相爷宝贝独生女的身份跟她自己的丈夫呛声,可害苦了她。
“多少?”
“五百两。”糕点费和收惊费。
龙骥云手一挥,马上有人送上银两,他继续往上走。
“王爷留步。”老鸨再次出声。
“说。”声音透着一股肃杀。
夏大娘绝对相信自己如果敢再有第三次留人的举动,恐怕下场会很凄惨,可是她答应了那个该死的小丫头,一定要把话传到。
“小苏说,如果王爷仗势欺人的话,她就以死相bī。”呼呼,总算说完了,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汗水浸透。
龙骥云原本黒沉如墨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后,破天荒的云破天开,万里无云,甚至还勾起了一抹笑,“她这样说吗?”
“是的。”
“本王可不信她会寻死。”
“小苏说,这世上的事若是事事皆在意料之中,还有何惊喜可言,而她向来便是特立独行的人,本就事事皆在意料之外,平常至极。”
“确实是她会说的话。”
“大娘,我要喝冰镇酸梅汤——”陡然cha入的声音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立即集中到二楼一处。
只见眉目清秀的一个锦衣书生,右手轻掩在嘴边,懒洋洋的打了半个呵欠就僵住,眼睛快速的眨了几眨。
“玲儿。”龙骥云笑了。
微微的怔楞了之后,苏玲玲一个急转身,朝身后的房间大喊,“艳娘,有客到,赶快出来接客了。”
“苏玲玲!”
“王爷……”她慢吞吞的转过身,乖得跟什么似的,仿佛刚才那个激动无比去拉皮条的人只是大家一时的错觉。
“本王的王妃跑到这青楼楚馆来眠花宿柳,你说,本王有何感想?”他语速极慢,一边说一边朝她走进。
“我不敢随意揣测王爷的心思。”
“你是不敢揣测,却敢跟本王作对。”他无奈的揉额。
站在他面前,她罕见的温顺,姿态也摆得很低,“臣妾不敢。”
“你也有不敢的?”他嗤笑。
“自然有。”
“噢,是什么?”
“休夫。”她字正腔圆的说出这两个字,声音清清脆脆,音量正巧足够周围的人听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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