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真以为她不知道吗?
出门时,爹再三耳提面命,美男子是不可靠的,一定要找个忠厚老实的,例如像他一样。她点头,表示自己会照做。
然后,娘将她拉到一边,要她千万记住一句俗话“咬人的狗不会叫”,依旧是拿爹做了例证。她还是点头,说自己会小心。
例证的下面反而都是同一个人,这让她无语了很久。
“姑娘,你的面。”
“谢谢。”
面上桌之后,她开始专心的吃面,暂时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一边去。
“一碗阳chūn面。”
当这道湿润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她嘴里正吸着一条面,瞬间便岔了气,呛咳起来。
她绝对听错了,梦魇啊!
一个人在她身边坐下,湿润gān净的声音近在咫尺,“小心点。”
许吟秋绝望的扭头,没有意外的看到那张清俊的脸,她捂着胸口几乎都想呻吟了。为什么她才刚赶走那个他雇来的车夫,他本人便出现了?
“别来无恙?”他冲着她露出一抹浅笑,故意忽视她难看的脸色。他是那么容易让人甩掉的吗?她还真是天真。
“咳……”她咳得满面通红,眼眶含泪,yù罢不能。
“你太激动了。”他轻叹一声伸手拍上她的背,帮她顺气。
她怎么可能不激动?
无礼她眼神的控诉,他云淡风轻地道:“我在城外碰到那个车夫,知道你在这里,所以便寻了来。”
世上会有这么凑巧的事吗?打死她都不信,那个车夫一定是他的眼线,她怎么会笨得没想到。
读懂她眼中的讯息,他状似感慨的表示,“就是这么巧。”
许吟秋终于平复了咳嗽,瞪着眉眼带笑的男人。
“找我什么事?”她又没再替他接生意,他不应该来找她啊。再说了,他上次的买卖完成了,这么快就找来?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
“也不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自从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合作伙伴后,她就像被猫盯上的耗子,成天疑神疑鬼的。
“那就没问题了。”
可是,她有问题,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所以只能闷在心里。
“客官,您的面。”小二将热腾腾的面端上。
风霁云又看了她一眼,微微扬了扬唇线,好心地替她解了疑惑,“我有事qíng办完了。”然后抽出一双筷子开始吃面。
许吟秋低头看看自己的碗,只剩下几根菜叶,几口汤,而且她的胃口也被他的再现破坏殆尽,所以她将面碗向前一推,转过头招呼小二,“伙计,结账。”惹不起,她躲起来总成吧。
“连我的一起结。”
她有些僵硬的转身,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说得理所当然,正泰然自若埋头吃面的男人。
“客官,一共两文钱。”
许吟秋无奈的又多掏出一文钱,jiāo给小二。
“等我吃完。”
她起身动作为之一滞,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表qíng面对他。
“我们一起好吗?”他是杀手啊,不是应该保持着高度神秘,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吗?何况,她现在还是他杀人生意的接头人!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这真是一句好有歧义的话。
“有什么不好?”他云淡风轻的反问。
偏偏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许吟秋恨恨的银牙暗咬。
很快风霁云吃完了面,很自然的朝她伸手,“帕子。”
她将手帕递过去时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她为什么要这么听话?然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擦完嘴,顺手将帕子揣进袖中。
“走吧。”说完,他率先起身走出面馆。
许吟秋呆了呆,这才如梦初醒的跟了出去。
姑苏城最近很热闹,江湖第一美人比武招亲何等大事,前来共襄盛举者犹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
同时,这也让姑苏城内的客栈一夕爆满,到处都是武林人士的踪影,除却大多数的青年老俊,名门子弟外,还有为数不少的中老年侠客,他们之中大都是以长辈的身份前来,也有纯粹前来看戏,更有甚者准备亲身上阵。
许吟秋伸手抹了抹额际的虚汗。她实在无法想像当慕容三小姐看到那些中老年侠客在比武擂台上时的心qíng,至少她自己浑身冒冷汗。
“你在想什么?”表qíng真是有够丰富的。
“没什么。”她换只手支撑下颔,看着不远处的茶博士唾沫横飞的说着野史秘闻。
“晚上住哪儿?”
“问我gān么,你也有长脑。”她又不是他的随身管家兼丫环,为什么要管他的三餐加住宿?尤其花的钱全是她的。
“地方是有,怕你不肯去。”
“你不是我,怎么就知道我不肯去?”
“你确定?”
张口就要回答“确定”,但是她及时闭上嘴巴,有些防备地打量着那张俊美的脸皮。
“你瞧,你不确定是吧?”他马上用事实来证实自己的观点。
这让许吟秋十分的郁闷,却又无法反驳他。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我自己会找地方。”最后,她决定还是采取最保险的法子——隔离。
“身为朋友,我岂能只顾自己。”
“我不介意,一点都不。”她以最真挚的表qíng面对他,语气诚恳的声明。她是多么的想gān脆告诉他,最好两人从此不相忘于江湖,就当从来不认识彼此。
他不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她越是想离他远远的,他就越想抓她在身边。像她这样有趣的女子,可不多见,他就当奇货可居先收着了。
况且,他看得出,她并不怕他所承认的杀手身份,却又似有所顾忌,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如此?
“朋友之间何必如此客气。”
“真的不用。”她继续婉拒,实在不想跟他纠缠在一起。
“那我还是跟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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