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将一个又一个吻痕印上去,手也渐渐探进她衣襟内。
她挣扎得越激烈,他探索得便越深,两人便那样拉锯着纠缠着,直到他们双双滚倒在舒适的大chuáng上。
挣扎与压制之间,双方都耗了不少的力气,出了不少的汗,却始终是凤烈阳占据着上风。男女之间先天体力上的不公平,让宋微凉完全没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看着身下人,凤烈阳忍不住轻笑出声,「到底本王今天是哪里触到你的逆鳞,让你这样一反常态?」
「红梅呢?」
他被她风马牛不相及的一问弄得楞了下,随后弯起嘴角。「那个对你忠心耿耿的小丫鬂啊……」
「你把她怎么样了?」
「本王能把她怎么样呢?」他微笑,「她又不像她的主子这样秀色可餐,身上也没有本王喜欢的东西,本王自然只能让她老实地待在庵堂里替她家小姐完成亡母的法事了。」
宋微凉心中稍安。
「好了,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qíng,那接下来,是不是也该满足一下本王的需求呢?」他别有深意地说。
她的脸再次烧起来。他的弦外之音她听出来了,正因为听出来,所以她才更加的无地自容。
那些chūn宫秘戏图……这个无耻下流的男人!
凤烈阳因为她的羞赧而愉悦起来,逗弄她,总是能让他的心qíng变得舒畅,他乐此不疲。
「不要。」她断然拒绝。
「你以为这样的qíng形下自己拒绝得了吗?」他不怀好意地扬眉。
「如果王爷一定要用qiáng,那微凉也只能怨恨自己力气不如人,但却绝非心甘qíng愿。」
「心甘qíng愿啊……」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伸手坏心地在她玉峰上轻捏揉搓,「那意乱qíng迷如何?」
她不敢张口,怕一张口,就会逸出让她无地自容的呻吟声。
他拉过chuáng上薄被裹住近乎全luǒ的她,志在必得道:「本王等你的心甘qíng愿。」宋微凉知道那也许并不遥远,只是她拒绝承认。
第七章
他带她回府不过是为了做一场戏罢了。
即使她当时不会因chūn宫秘戏图而怒不可遏,他大概也会拿别的事qíng来让苏玉书死心。
在那之后,她便被他送回翠竹庵。
红梅看到她归来,一脸的欣喜,直说她生怕那传话之人骗了她,现在看她平安归来终于放下心。平安却不安宁,自从遇上凤烈阳,她的生活被搅得一团乱,她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剪不断、理还乱。她越来越觉得他似乎是喜欢自己的,可马上又推翻了这个猜测。那是错觉,一定是!如果那是他表达爱意的方法,那她只能说敬谢不敏,这样的爱承受起来太痛苦。
「小姐,夫人的法事明天就做完了,我们什么动身离开京城?」
红梅的问话打断宋微凉的沉思,她摇了摇头,叹道:「我们暂时恐怕还不能离开。」那人对她的行为举止瞭如指掌,在他彻底厌烦她之前,她的轻举妄动只会惹来他更激烈的手段。
好吧!她在心里发狠话。她倒要看看这个肃王千岁究竟想达到怎样的结果,她奉陪到底。
失身、失心,最后再搭上一条命?宋微凉不禁微笑起来。当心里有了最坏打算时,人反而变得意外的轻松。
「小姐,你笑起来真好看。」红梅由衷的说。
小姐那种发自内心的笑靥,总是带着一种跳脱红尘的脱俗感,让人看了就觉得很舒服。只可惜,离开益州后,她就显少见小姐这么笑过。
她笑着睇了贴身丫鬟一眼,啐道:「嘴巴倒是越来越甜,像抹了蜂蜜一样。」
红梅一本正经地道:「奴婢向来只说实话。」
「嗯,」她用力点头,「听起来最像真话的假话。」
「小姐——」
宋微凉笑出了声。
红梅也跟着笑起来。
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这主仆俩似乎忘了要回家,就这样一日复一日地在翠竹庵内住下来,每日结伴赏玩山色,间或参禅礼佛。
宋微凉很喜欢离翠竹庵不远的那片湖,几乎每日都要在湖畔坐上一段时间,许是待在树荫看书,许是对着那片美丽的湖水轻抚瑶琴,有时则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坐在湖边。
然后,某日,湖畔突然多了一座用翠竹搭建的凉亭,仿佛是一夜之间自己长出来的一般。
红梅惊叹不已,直说庵里的师太们设想得真周到。
宋微凉笑而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朝京城方向望了一眼。
可是,这样快乐的山居生活突然被人打破了。
「爹!」向来视自己为无物的父亲会来找她,宋微凉无法不惊讶。
宋海尘神色略带慌张,几乎如同折到最后一根救命稻糙般的看着女儿,「凉儿啊,你一定要救救爹,一定要救救我!」
「我?」
「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望着颤抖如风中枯叶的父亲,突然发现他鬓角似乎多了几许白发,这让她更惊讶了。爹向来注重保养,这次见面却觉得他苍老许多。
「爹,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哪里还能慢,再慢,为父便要充军发配到边塞苦寒之地了。」
「啊?」充军?难道爹常年受贿、循私舞弊之事东窗事发了?
「凉儿,你不要只顾着惊讶了,倒是替为父拿个主意。」
咦?她几时成了爹的狗头军师?为什么她没有丝毫印象?
「可是,爹,你要女儿怎么帮你?女儿对这官场之事本就一窍不通。」
宋海尘冲口道:「你去求肃王。」然后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宋微凉笑了笑,「你认为女儿有这个资格吗?」这就是她的父亲,没事时当她不存在,有事时就急着将她抛出去挡灾。
「你都已经是他的人了,怎么会没有资格?」他有些口不择言。
好似被人当面打了一耳光,她倏地转身看向远山,声音微冷,「爹,你半日孝敬那些人的银两难道全打水漂了吗?」
他没好气地道:「不要提那些人了,他们只顾自己,哪里管我的死活!」然后猛地回过神来,诧异地看着女儿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