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身男装的锦凤兰,云玉诚先是讶异而后释然,犹豫片刻,下马走上前抱拳行礼,“你们也来了。”
锦凤兰走向马车一脚踏上马凳没有跟他说话的打算。
洛子辰自然也不会跟他说话。
柳月笙倒是说了句话,“妹子,我们就不和少侠套jiāoqíng了。”
云玉诚脸色顿时青白jiāo错,努力调整呼吸才能重新说出话来,“哦那就不打扰三位了。”
锦凤兰已经矮身钻进车厢,洛子辰紧随其后也上了马车,在进车厢前,他回过头来,“月笙既然来了你还是进去看看吧,我陪兰儿回去就行。”
柳月笙无奈点头,“行,我进去看看。jiāo到这样重色轻发的朋友真是上辈子没积德。”
云玉诚面露诧异之色疾步上前,“兰妹,原来你没有进去啊?”
洛子辰哼了一声,“这位公子请自重,我家娘子的闺名外人不好乱喊。”
云玉诚尴尬不已,向后退开两步,形容羞惭地说:“是在下逾矩了请见谅。”
洛子辰冷冷一睇,这才钻进车厢吩咐车夫赶车。
马车还没来得及离开,一人从门内疾步而出,急急的喊道:“请锦姑娘留步我家老爷子有请。”
车厢内夫妻两人对视一眼。
洛子辰叹了口气。
锦凤兰蹙了下眉头,伸手揉了揉额际,喃喃自语道:“看来非让我进去不可了。”
洛子辰拄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道:“别担心有我在。”
她摇头,“不担心只是觉得他们想太多了。”
洛子辰不由得失笑,“难道你想少了?”
锦凤兰很认真的说:“有时候一定要比别人想得更多才能保护自己少受伤害。”
洛子辰若有所思。
锦凤兰抿唇微笑懒懒的靠在丈夫的身上,眼波流转间玉臂轻舒的往后勾住他的脖颈头,微微后仰柔声低喃,“子辰咱们早些回去吧。”
洛子辰眸色一深俯首在她唇上一吻,低声笑道:“你在勾引我吗?”
“你觉得呢?”
洛子辰的手滑向她的腰带,不管她打什么主意,送上门的享受,他绝对不会拒绝。
锦凤兰一把按住他作怪的手,眉梢微挑。
洛子辰将她整个人抱入怀中,埋在她颈侧不轻不重的落下几个吻,贴着她的耳廓呢喃,“别诱惑我你知道我对你毫无抵抗力。”微微一顿,′不想进去,咱们就别进去了。”
锦凤兰放松的靠在他胸前,无意识的摸着香囊下的流苏。
“丈夫是用来依靠的,乖,闭上眼。”他含着几许蛊惑的声音钻进她的耳中。
锦凤兰抬眼看他。
洛子辰抚下她的眼皮在其上轻轻一吻扬声道:“麻烦回禀南宫老庄主拙荆身子不适,我们就不进去了,寿礼会托柳公子代为呈上,改日我们再登门探望老庄主。”
柳月笙意味深长的看着马车,唇边的笑带了几许暖昧,轻轻咳了一声,对南宫家的下人道:“夜色已深,他们伉俪qíng深,要打道回府也在qíng理之中,老庄主一定能够理解的。”
第十五章
云玉诚俊颜惨白。
锦凤兰杏眸微眯,轻搓着手中的几根流苏,却挡不住双颊晕红,娇羞之态轻泄。
洛子辰喉间滚出闷笑。有月笙这样百无禁忌的朋友其实挺好的。
“一切就偏劳月笙了,我与兰儿便光告辞了。”谢还是要说一声的。
柳月笙满不在乎的挥挥折扇,嘴上不忘调侃,“小事一桩,只是子辰啊,多少节制一些,别累着嫂夫人才好。”
云玉诚手背青筋隐现,心嫉妒得生疼。
洛子辰gān脆利落的对车夫吩咐,“回客栈。”
车夫应了一声,马鞭一挥就调转马头。
在清冷夜色中,马蹄落在青石板路的声响渐渐远去,将张灯结彩、宾客隐隐喧哗的南宫山庄远远的抛在身后。
静谧的车厢内浮动着淡淡的薄荷香,锦凤兰窝在丈夫的怀中,似乎睡着了。
洛子辰知道她没有睡,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开口道:“要不要到西湖边上走走?”
她没有睁眼,只是嗯了一声。
知道她有心事,不想说话,他也不勉qiáng,静静的拥着她。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后,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洛子辰让车夫走运避开,这才低头问怀里人,“现在下去吗?”
锦凤兰舒展了下四肢,朝外看了一服,道:“下去走走吧。”
洛子辰跳下马车,又扶她下来。
夫妻俩并肩漫步在西湖岸边,在这样一个月色黯淡,星光熠熠的夜晚,深秋的冷风呼呼的chuī着,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你觉得南宫家另有打算,是不是?”
锦凤兰并不意外他看出自己的想法。这个男人似乎总能知道她所想,她曾经因此愤怒、抗拒,最后却沦陷在他和风细雨般的温柔体贴中。
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她的目光落在远处漆黑的湖面上,声音淡淡的说:“我不是一个胸怀宽大的人。”
“我们不需要做圣人。”
她一点也不讶异他会这样说。有时候,他对她的纵容连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
“当年南宫庄主练功走火入魔,经过圣手神医的大弟子诊断,要将他体内狂乱bào冲的内力导正,必须是一个内功深厚并懂得太玄内经的人才能办到。我虽是太玄门传人,但我内力不足,如果逞qiáng出手,于自己而言将十分凶险,很可能终生残废。”
洛子辰握紧了拳头。
“那时圣手神医的大弟子因为痴恋着南宫灵,在她的哀婉相求下隐瞒了这件事,并答应一旦出事由他承担一切责任,在不知道后果的qíng况下,我答应帮忙,可就在我帮南宫庄主导正真气、收息纳元完功之际,南宫灵从背后给了我一掌。”
洛子辰眼中闪过凌厉杀气。原来这便是当年的真相,这样的残酷与恶毒。
“当年之事南宫山庄有负于我,南宫灵更可说是罪无可恕。他们虽然做出放逐南宫灵的姿态,但毕竟血浓于水,否则也不会藉机下请柬试图缓和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