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翌不以为然,可姜宪都这样说他了,又是为了他好,他想了想,把那小内侍叫了过来,问他有什么事。
那小内侍受宠若惊,忙道:“皇后娘娘让我来看看皇上在gān什么?说是等会东阳郡主和武阳郡主会进宫来看皇后娘娘,问皇上什么时候得闲了好过去坐坐。”
赵翌满脸的嫌弃,对姜宪道:“你看,我就说她没有什么事吧?不过就是想在两位郡主的面前炫耀一下罢了。”
姜宪皱眉,道:“东阳郡主毕竟是你岳母,她来了,你过去打个招呼也应该吧?”
赵翌很任xing地道:“我不想给她做面子。”
姜宪无语。
赵翌却迟疑了片刻,道:“保宁,你也知道,我和母后之前大吵了一架,可她毕竟是我娘,熊先生就让我这两天去看看母后。可你也知道,边关的战事那么急,我哪有时间去给母后问安啊!你能不能代我去一趟?”
姜宪目瞪口呆。
曹太后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喜欢过她吧?
之前不过是为了敷衍太皇太后做样子给别人看的吧?
姜宪望着眼前满脸期待的赵翌,索xing道:“这件事我去不合适,我看你最好还是让皇后去吧!我知道你忙,但陪东阳郡主说两句的时间还是有的吧?我看你不如等会儿去坤宁宫陪着两位郡主说说话,然后顺道让皇后代你去趟万寿山。你正好全心全意地关注九边的战事。”
赵翌听着眼睛发亮,觉得姜宪这个主意好,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了。
姜宪直摇头,甚至都懒得告诉太皇太后了。
等过了腊八节,年关的气氛一日比一日的浓烈。
李谦那边既没有捷报传过来也没有噩耗传过来,而且宣府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
这很不对劲!
姜宪心中生警。
她借口出宫去看白愫,却去了李家位于帽子胡同的宅第,和住在那里的刘冬月碰了个头。
刘冬月正担心着李谦,看见姜宪,就像看见了主心骨似的,慌慌张张就跑了过来把姜宪迎进了大门,急急地道:“郡主出宫是为了大人的事吧?不知道郡主有什么吩咐?我听说大人已经被围攻了二十几天了,朝廷这才姗姗来迟的下旨让榆林关总兵邵将军去增援大人。也不知道大人现在怎样了?”
姜宪一个没有站稳,趔趄着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还好qíng客在她身边搀扶住了她,不然她可要出大丑了。
她心里如惊涛拍岸,做过摄政太后的经历却让她表面上风轻云淡,她不悦地道:“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哪有这种事!如今鞑子正在攻打宣府,宣府离京城太近,阁老们怕引起百姓的慌乱,这才夸大了甘州的战事。你不要跟着乱传!”
☆、第五百六十二章 助力
刘冬月自然是相信姜宪的,他赧然道:“外面的人都这么传,我也以为是这样了……”
姜宪笑道:“外面人?外面的什么人?”
刘冬月忙道:“大人不是派了几个护卫护送郡主来京城吗?他们一直待在小汤山就没有出来过。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就寻思着他们来了京城一回,不能看看京城的景致,怎么也得买些土仪带回去做礼物,以后若是还有这样的差事,也不至于让他们觉得跟着出来了一点好处也没有吧?所以我就做主问了问他们,上街去给他们买了些大家都觉得合适的东西带回去。可巧就在街上遇到了大公子身边的人,当时就说起了大人的事……”
那就不会有假了!
姜宪手脚冰凉,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这些天来一直就想着李谦了,把小汤山的那一群护卫全都丢到了脑后。她在京城过年,却没有想到那些护卫需不需要回家过年,能够奉李谦之命送她来京城的,肯定是李谦的心腹,除了金银钱财高官厚禄之外还要以qíng动人,这些人才会信服,才会心甘qíng愿地为李谦做事。姜宪不由在心中感慨,还好她身边有刘冬月和qíng客这样jīng明能gān之人为她分忧,帮她注意这些小事,不然她肯定会因为疏忽而错失一些机缘的。
“小汤山的人得照顾好。”姜宪qiáng打起jīng神来叮嘱刘冬月道,“你做得很好。等会儿去qíng客那里支五百两银,其中四百两是给在小汤山的护卫们过年的,另一百两是给你过年的。”
“郡主!”刘冬月激动地跪了下去。
他孤家寡人,又还年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并不稀罕那一百两银子,他稀罕的是姜宪的看重和以后在李家的地位。
现在得到了姜宪的肯定,他如何能不激动?!
姜宪就亲自携了他起身,温声道:“大人那边这些日子不太平,我也没有jīng力去管旁的,我身边的事,你就多担待了!”
刘冬月连声应“是”,姜宪耐着xing子和他说了几句,就急匆匆地去了镇国公府。
姜镇元不在家里,房夫人出来迎她。
姜宪见面就问姜律在不在家。
房夫人见她面色不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担心地道:“你大哥一早就去了衙门。可是出了什么事?”
姜宪无意让房夫人担心,qiáng笑道:“就是找他说说话。”
自姜宪和家里亲近起来,哪一次登门不是有事?房夫人自是不信,想了想,道:“郡主,既然到了家里,怎么也要喝杯茶。这眼看着就到了用膳的时候,我让人把阿律叫回来,你们兄妹正好一起吃个饭,有什么事也可以慢慢地说。”
姜宪想着自己若是突然出现在姜律任职的衙门的确有些不好,遂点头应下。
房夫人派了人去请姜律,自己则陪姜宪在暖阁临窗的大炕上坐下喝茶说话。
姜宪突然想起了吴兆,不由问房夫人:“大堂兄的婚事如何了?大伯父可有话要说?”
这是房夫人的一块心病,此时听姜宪提起就苦笑着叹气,道:“你大伯父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他看着和谁都好,可实际瞧得上眼的没有几个。我们家人丁单薄,经不起折腾。如果亲家对得不合意,以后恐怕是连个走动的亲戚都没有。对你大堂兄的婚事,他嘴里说全依我,可我寻思着,这亲家的人品恐怕还是排在第一位的。”
吴兆的父亲吴辅成在姜宪的眼里只是个正经的读书人,至于人品有多好,倒没看出来。不过,前世吴家能和姜家结亲,想必人品不错。
她道:“我前几天在宫里有听到有人提起翰林院学士吴辅成家的长女,您要是觉得吴家不错,不妨打听打听。何况娶妻娶德,长辈的为人要看,可最要紧的还是姑娘家——诗书礼仪传家的孩子养歪的人家不知凡几,若是举起例子来,只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房夫人连连点头。
姜律赶了回来。
房夫人吩咐人摆膳,亲自去了厨房。
姜宪一把就将姜律拉进了旁边的书房,揪着他的衣袖不放,咬着牙齿低声道:“李谦那边到底怎样了?你要再在我面前粉饰太平,你相不相信,我跟伯父说你欺负我,让伯父打你五军棍,把你赶到天津卫去当都指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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