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拔步chuáng终于恢复了平静。
赵青躺在chuáng上,觉得全身的毛孔都透着清凉舒适,整个人飘飘yù仙,紧紧搂抱着慧雅,觉得销魂的滋味不外如是。
慧雅被他折腾得昏昏沉沉的,窝在他的怀里,不知道是昏睡过去了,还是在闭目养神,她的呼吸扑到赵青赤luǒ的胸膛上,仿佛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挠着他,又些暖,又有些痒。
赵青最怕痒了,忍耐了半日,终于忍不住了,他轻轻地把慧雅放好,侧躺在那里看着慧雅。
此时的慧雅脸颊依旧是白里透红,因为闭着眼睛,浓长的睫毛铺撒了下来,在她眼睑上撒下一片yīn影,嘴唇也被赵青给吻肿了,嫣红润泽……
赵青觉得慧雅还像熟透的水蜜桃,只不过这水蜜桃刚被自己给咬了一口,看上去特别的可怜可爱可疼……
看了一会儿之后,赵青又想咬一口了,便又吻了上去。
慧雅昏沉间反抗了几下,只得由着他去了。
外面雨势渐渐大了起来,渐成狂风骤雨之势。
卧室的huáng花梨雕花拔步chuáng上也是狂风骤雨,赵青这次有些发狠。
他知道自己对慧雅有一种病态的占有yù,可他改不了,也不愿意改。
慧雅只觉得自己如一叶小舟,在惊涛骇làng中高高低低晃晃悠悠……
两人又一起睡到了晚上这才起来。
用罢晚饭,慧雅因为和赵青睡了一下午,所以虽然身体疲惫,jīng神却是亢奋得很,缠着赵青要问白日户部尚书胡晓宇纡尊降贵前来拜访他,到底为了何事。
赵青原本有些讳莫如深,非不肯说,被慧雅纠缠得受不了了,只得道:“他是为聂润润被杀那个案子来的。”
慧雅闻言眼睛一亮:“胡晓宇说什么了?”
赵青道:“他鼓励我不畏艰险,好好断案,一定要整个案件水落石出,大白于天下。”
慧雅:“……确定胡晓宇说的不是反话么?”
赵青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瞧着不像是反话。”
慧雅不禁感叹:“聂润润被杀一案真是愈发扑朔迷离了!”
赵青以为她有畏难qíng绪,便道:“没关系,有我呢!”
他看向慧雅,这才发现慧雅大眼睛亮晶晶的,分明是兴奋之极的模样,不由失笑。
慧雅嫣然一笑,颊上两粒梨涡时隐时现:“阿青,我是觉得这个案子扑朔迷离,极有挑战xing,所以开心呢!”
赵青温柔地看着慧雅,心中满溢着欢喜与温暖——他也喜欢挑战复杂的案子,他的妻子与他志同道合,真好!
转念他又想到了元靖,心里不禁一阵烦闷。
此时的元靖已经快要疯了。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相互剖白
? 因为毛太师丧妻后一直未曾续娶,所以元氏以毛太师婶子的身份一直在太师府管家,是太师府实际上的女主人。
毛太师鼎盛时期,太师府日日顾客盈门,送礼的巴结的络绎不绝,连带着元氏也成了京城贵妇圈的红人。
自从毛太师病倒,起初太师府依旧贵客盈门,来来往往的人不是来探毛太师的病,便是来安慰巴结帮毛太师管家的婶子元氏。
谁知道毛太师一病两个月,太师府渐渐便有些门可罗雀起来,而元氏出去jiāo际,也颇遭受了一些冷遇。
元氏受不了冷落冷遇,对着只剩一口气吊着的毛太师哭了半日,见不能把毛太师给哭醒过来,只得另觅他途。
她又没有别的靠山,只有一个元靖可以让她依靠了,所以这日傍晚元靖在自己宅子内的书房里正看书,阿北便引着元氏过来了。
元氏虽然伤悲,但依旧满头珠翠涂脂抹粉,打扮得煞是浓艳,她隔着窗子便看到元靖在看书,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冲进去便要抢过元靖手中的书给撕了:“我的天啊,太师都病得只剩一口气了,阿靖你不去为他寻医觅药,你竟然还躲在这里看书!”
元靖实在忍耐不住,道:“为他寻医觅药?让他清醒了再去害人么!”
他的话音未落,元氏便一头撞进了他的怀中,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着,主题就是元靖不孝。
元靖无力吐槽,只得默默忍耐着。
他这一忍耐就是整整一晚上。
元氏哭累了诉说,说累了痛哭,简直快要把元靖给折磨疯了。
就在元靖快要崩溃的时候,阿北进来禀报道:“公子,有客人急着见你!”
元靖逃也似地跟着阿北冲了出去,把正鼻涕一把泪一把诉说的元氏扔在了书房里。
到了外面,阿北这才低声道:“公子,是马姑娘。”
元靖皱眉道:“马秀莹?”
阿北点了点头:“马姑娘在外书房等着您呢!她说她已经给她父亲写了家书,哄骗她父亲过来了!”
元靖脑子里此时轰隆隆直响,元氏的诉说声哭声似乎还在回dàng,他对女人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当下便道:“请她在客院歇着吧!”
抬脚便走了。
阿北:“……”公子费了那么大工夫,终于哄得马姑娘主动提出要请马医官过来了,为何却不理马姑娘了?
元靖在夜间静寂的街道上不知打马跑了多久,qíng绪终于缓了过来。
一直跟着他的苏寒催马上前,低声道:“公子,得月楼就在前面……”
元靖想了想,哑声道:“去得月楼吧!”
得月楼是他的生意,他为了引赵青上勾,把生得与慧雅有几分相似的如玉安排进去做了卖唱的女娘,谁知赵青竟然不上当,根本就不进来。
他如今最想见到的人便是慧雅,慧雅自是见不着的,见见如玉也行。
如玉正在陪客人喝酒,听说元靖来了,当下便寻机溜了出来,去后面小楼去见元靖。
元靖正与苏寒相对而坐,也不说话,只顾一杯接一杯地饮酒。如玉过去的时候,他已经醉了。
如玉见他如此,心里一动,忙柔媚地凑了过去,娇声道:“见过公子……”
看着近在咫尺妆容jīng致的如玉,元靖仿佛有些恍惚,怔怔看了半晌,方道:“你不是她!滚出去!”
如玉恨恨地走了出去。元靖这样待她,她却不恨元靖,只恨勾引了元靖的孙慧雅。
如玉立在栏杆内暗自赌咒发誓:可恨的孙慧雅,老娘一定要把你丈夫勾到手中,有朝一日你若是落到老娘手中,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了早上,如玉去寻老鸨,哄了半日,终于要到了一种得月楼常用在嫖【客身上的药物和一种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雏儿的最烈xing的女儿媚。
老鸨笑着道:“如玉,你虽然是老板直接送过来的人,我也警告你,这两种药的药xing都qiáng的很,你用的话可要悠着点!”
如玉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笑意:“放心吧,妈妈!奴自有主张!”
得月楼距离开封县衙和祥符县衙都不远,听说先前的开封县令张德胜招待上司或者同僚,常常从得月楼叫歌jì去陪酒唱曲,她就不信新任开封知县赵青招待客人不从得月楼叫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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