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日常_九月轻歌【完结+番外】(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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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香芷旋问过袭朗,此刻便能对答如流,“这您就要去问我大哥了,怎么回事他心里最清楚。您放心,他不是吃亏的人。”

  香大奶奶一听老太太话音儿不对,香芷旋应付起来不难,但是自己坐在一旁听着会很尴尬,便匆匆起身,借口去净房,避了出去。

  老太太道:“不管怎么回事,你总该周旋着帮你大哥找些不显山露水的营生,家里银子被你掏空了,拮据得很,这些还用我跟你明说么?”

  “您先问问我大哥的意思,再来跟我说这些。”香芷旋略有点儿不耐烦,“银子是你们给我的,不是我抢来的。这些话以后就别提了,打量是多光彩的事qíng么?”

  老太太轻斥:“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东西!”

  香芷旋不屑一笑,“拜你们所赐。你们贴钱送人的人,能有什么出息?我一没见识,二不明理,往后您有什么事别跟我说,实在要紧的事,让我大哥跟四爷说说就行。”

  “想急着撇清关系?”老太太笑起来,“那是你能做到的?”

  “我怎么敢,只是无能而已。”在老太太面前,香芷旋已习惯自嘲。再怎么难听,也比老太太动辄说起的“赔钱货”要好听。思及此,她狡黠地笑了笑,“您动不动说我们姐妹三个是赔钱货,别人我不知道,在我这儿,您好像真是赔钱了。”

  “有什么法子呢?养了个见fèngcha针的白眼儿láng。”老太太低声反诘,随后不等香芷旋接话,又道,“看你还是那样的牙尖嘴利,我也就放心了。说点儿正经的话,我等会儿也就走了。”

  香芷旋扯扯嘴角。

  香老太太问了问钱友梅、蔚氏、洪氏的背景,随后询问了一番老夫人病故前后的事,又顺带的问起袭脩、袭刖、袭朋是怎样的人。

  香芷旋敷衍的答了几句,府里的是非,只字不提。跟老太太说太多,毫无益处。

  老太太离开之前,香芷旋好心叮嘱一句:“日后凡事还是听我大哥的意思,他总不会做出对家里无益的事。”

  老太太蹙了蹙眉,没说话。到京城了,除了眼前这个丫头一如既往的让她讨厌,别的似乎都变了。孙子孙媳再不似以往听话,很多事她做的决定通常是无效的。那是个什么滋味,只有她自己清楚。

  老太太过来这一遭,倒是把香芷旋的瞌睡虫全部赶跑了,没了倦意。

  午间问起袭朗,得知他去了大老爷那边。

  大老爷的qíng形每况愈下,太医每日都要过来一两趟。到近几日,下地都难了。

  袭脩又被关到书房面壁思过了,袭刖自知大老爷一见自己就会生气,不肯过去挨骂,袭胧对父亲全无qíng分,知道母亲那些年处境艰难都因父亲而起,自是懒得多看一眼。

  每日前去看看大老爷的就只有袭朗。

  香芷旋用过午膳,小憩一阵子就醒了,想继续睡都睡不着,知道状态已经调整过来了,便让含笑将袭胧请到房里,姑嫂两个一面做针线,一面说说笑笑。

  袭胧说的比较多的,是在外祖母家里的事qíng。

  香芷旋由此得知,袭胧有好几个表兄弟表姐妹,便问道:“回家来会不会觉得闷?”

  “不闷。”袭胧想了想,唇畔浮现一抹柔软的笑意,“起先回来那几天,是觉着有点儿闷,我又不好意思整日腻在你房里。后来跟娘亲的心结解开了,每日与她会说很多话,还有你和五嫂做伴,一晃就这么多天了,居然都没怎么想过外祖母家。”

  “那就好啊,不然我跟你四哥打算给你添些花鸟鱼或是猫猫狗狗解闷儿呢。”

  “不用。”袭胧笑道,“我又不是几岁的小孩子了,还要学很多东西,时间都不够用。再说了……”她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跟那几个表姐妹也不是相处得多融洽,在外祖母家,多半时间也都是留在房里做看书写字做针线。嗯……也不是说表姐妹不好,可能是我xing格有点儿孤僻或是古怪?跟她们亲近不起来。好几年的时间呢,跟她们的qíng分,还不如跟你和五嫂这段日子的qíng分深。”

  “什么都要讲个缘分。”香芷旋笑道,“人之常qíng。你方才这些话要是讲给你五嫂听,她一定特别高兴。”

  “嗯,”袭胧的笑意到了眼底,“她听了一定会眉飞色舞的,我们不告诉她,不让她得意。”

  香芷旋轻轻地笑出声,“好啊。”

  袭胧逗留到日头西斜时,起身回房。

  香芷旋收起针线,想到了洪氏。这一段,是完全把洪氏这个人丢到一边去了,都想不起来询问一句半句。幸好提前jiāo代了蔷薇含笑等人,让她们留意着西府的动静。

  她将蔷薇唤到近前,“西府这些日子,有没有特别的事qíng发生?”

  蔷薇笑着点头,“有啊。正想跟您说说呢。”

  比起香芷旋,二夫人与洪氏可谓jīng力旺盛至极。丧事期间、之后,两个人一日都没闲着。

  二夫人将管家、小厮支使得团团转,那些人每日里进进出出,个个神秘兮兮。

  袭朋那边,每次从东府回到西府之后,二夫人就将他拘在房里,不准他见洪氏。在她眼里,洪氏已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儿子绝对不能因着贪恋美色而染指。而实qíng又是不敢如实说出的,怕儿子被气出个好歹——儿子最恨的就是袭朗,洪氏一见就疯掉的人也是袭朗。

  同样的,洪氏也没闲着。二夫人行事反复,夺了她主持中馈的权利,不亚于狠狠地打了她的脸,一直气不顺。等娘家人过来吊唁转去西府闲坐说话的时候,她就将这件事与母亲说了。

  洪夫人倒是无所谓,说横竖是个烂摊子,管着也是劳心劳力不落好,现在你婆婆发话了,那也不错,你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

  洪氏怎么能忍得下那口气,瞪大眼睛责问母亲:“您怎么事事都喜欢息事宁人,什么事都不肯给我撑腰呢?”

  洪夫人看着她,神色分外苦涩,半晌才道:“咱们家,包括你,哪里闹得起是非,可不就得息事宁人。再说了,怎么过都是一样的日子,你何必争这口气呢?再说了,你现在这样那样的一桩桩事qíng,我是怎么想怎么觉着奇怪……全无必要啊。你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唉……”洪氏怎么可能给得出合理的解释,不耐烦的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不管就算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

  没过两日,她身边的陪嫁丫鬟连翘好端端不见了两日,让她奇怪不已。等连翘回来的时候,上去就是一巴掌:“你个小蹄子!不声不响地去做什么了?”

  连翘委委屈屈地道:“奴婢家里出了急事,那时刚好您身在东府,奴婢不好过去打扰您,就跟外院一名小厮说了说,让他转告您,不信您可以去查证,我真的说了……”

  洪氏一听火气更大,“你跟外院的人说有什么用?不知道那些都是二夫人的爪牙么?!真是越活越蠢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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