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日常_九月轻歌【完结+番外】(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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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称是。

  小八宝一直气不平,对着元宝叫个不停。

  香芷旋便又转去它那边,摸着它的头安慰道:“别气了,往后不会再让你生这种气了。”

  八宝哪能那么容易消气,还是叫个不停。

  香芷旋没法子,只能催促丫鬟快一些给它再上一份食物。

  等八宝的ròu粥到了,元宝也抢食完毕,袭朗笑着唤它去了室内待着。

  八宝的问题这才完满解决,安安稳稳的吃饱了,随后去了室内。

  元宝正在跟寒哥儿一起玩儿响球。

  八宝吃得饱饱的,有些乏了,趴在元宝与它共用的小毯子上打瞌睡,不多时就睡着了。

  香芷旋与袭朗相对下棋,不时笑着看看寒哥儿与元宝。

  寒哥儿与元宝玩儿了好一阵子。后来元宝渴了,去喝水,寒哥儿也乏了,揉着眼睛去找香芷旋。

  香芷旋带着寒哥儿去歇下。

  元宝回来之后,站在门口,望了望趴在毯子正中的八宝。

  袭朗在等香芷旋回来继续下完这盘棋,无意间瞥见元宝这细微的反应,不由轻笑,知道它又要欺负八宝了。

  元宝慢腾腾走到八宝近前,低头看了酣睡着的八宝一会儿,随即趴下去,没忘了用庞大的身形往一旁挤八宝。

  八宝不高兴的哼了哼,身形稍稍动了动,继续睡。

  元宝望了望门口,似在等待寒哥儿回来,过了一阵子,寒哥儿没回来,它的头趴在前爪上发了会儿呆,开始扭头看着八宝。

  袭朗就觉得,元宝好像是越看八宝越不顺眼。

  过了一会儿,元宝往八宝身边挪了挪,把小伙伴往外挤。

  八宝睡得懵懵懂懂的,顺势往一旁挪。

  元宝隔一小会儿就继续这个游戏。

  八宝睡得沉,每次都稀里糊涂地往外挪。

  直到八宝被挤到了地上,元宝才罢休。

  全程目睹的袭朗险些轻笑出声,无奈地看着元宝,心说说你什么才好呢?

  元宝一脸无辜地回视。

  翌日一大早,袭朗去上大早朝,经过东次间,却看到了令他意外的一幕:

  八宝和元宝挤在一处,睡在那方小毯子正中。元宝的一只爪子搭在八宝身上——后者睡在前者怀里的样子。

  元宝极为警觉,听得袭朗的脚步声,睁开眼看了看,见是他,眼中警惕才消除殆尽。随后,它看了看八宝。

  袭朗真担心它把八宝一爪子推到一边去。但是没有。

  元宝看了八宝一小会儿,阖了眼睑,圆圆的脑袋往一边挪了挪,正好抵着八宝的小脑袋,爪子微微动了动,仍是搭在八宝身上,拥抱的姿势一般。

  睡梦中的八宝,往元宝怀里凑了凑,片刻后安静下来,睡相愈发酣甜。

  袭朗竟因这qíng形生出满心暖意。

  元宝,这个别扭的小家伙。

  ☆、袭朗阿芷小事记

  盛夏,天下安稳,无大事。

  袭朗因着之前长久的忙碌,旧疾又有发作的征兆,与新帝请了三个月的假。

  新帝比谁都清楚他旧时伤病的qíng形,慡快答应了,让他京卫指挥使司、暗卫两方面的下属有事前去袭府请示便可。也是清楚,袭朗这样的人,你让他真正无所事事的话,反倒会因为太闲心绪不佳。

  袭朗就此留在家中,上午的时间用来处理公事,下午陪伴妻儿。

  他是从骨子里爱煞了女儿宛姐儿,平日只要得空就哄着女儿,眼下qíng形自然更甚。

  宛姐儿不似寒哥儿小时候,有点儿娇气,爱哭。稍稍觉着不舒坦,便嘤嘤哭泣,直到大人找到问题并解决为止。但是爱哭的孩子通常也爱笑,高兴了就会眯着大眼睛抿着小嘴儿笑。

  袭朗就说女儿随了香芷旋。

  香芷旋无从辩驳。女儿从下午到晚间睡下之前,都被袭朗或婆婆霸着,轮不到她哄,闲下来的时间就用来做做针线、陪伴寒哥儿。

  寒哥儿两岁多了,正是爱说爱笑最讨喜的光景,每晚临睡前,都要母亲讲故事。

  香芷旋通读了山海经,每天轮换着给儿子讲记下来的一个个小故事。

  这样的qíng形下,寒哥儿愈发依赖香芷旋,睡前或是让母亲留在自己的房里,或是去父母的寝室睡下。

  这一晚,寒哥儿留在寝室,在母亲轻柔动听的语声下,沉沉睡去。

  香芷旋见儿子睡着了,给他掖了掖被角,在额头印下一吻,放下chuáng帐,慢慢睡去。

  近来,她都不怎么指望袭朗回房睡了——这个人,近来都是睡在宛姐儿房里。

  夜半,她口渴醒来,喝了几口水,望了望窗户,见东厢房的灯光似是还亮着——那是宛姐儿的房间。她担心女儿是不是又因为炎热哭着不睡,便披衣下地,转去了东厢房。

  一进门,见到了奶娘,她指了指室内,“宛姐儿睡了没有?”

  奶娘忙低声应道:“闹了一阵子,刚刚才睡着。”

  香芷旋颔首,放轻脚步,进到室内。

  袭朗侧身宽大的竹编的躺椅上,闭目睡着,手里握着一把折扇。

  宛姐儿则睡在他臂弯。

  居然睡在了躺椅上?

  香芷旋有些无奈。无意间瞥见桌案上有一幅字画,便过去看看。

  画上,是宛姐儿坐在大炕上甜美的笑着的样子。看手法,是他画的。

  她不自觉地被画感染了qíng绪,弯唇浅笑。

  那边的宛姐儿发出委屈的咕哝声,她连忙侧目望过去。

  睡得半梦半醒的袭朗立刻轻拍着女儿,随后轻摇折扇,给女儿扇风纳凉。

  宛姐儿却是不依,哭了起来。

  袭朗转身平躺,熟门熟路地将女儿抱起来,放在胸膛上,摇扇的幅度略略大了一些。全程都未睁眼。

  宛姐儿先是侧着身形,随后趴在了父亲身上,片刻后,不再哭泣,安然入睡。

  香芷旋看得一愣一愣的。

  有这么娇惯孩子的人么?

  不像话——她腹诽着。

  往后他每日早出晚归,宛姐儿这坏习惯让谁来纠正?——她总不可能让女儿睡在自己身上的。

  ——谁敢说这是好习惯,她肯定跟谁急。

  真是……她扶额。

  随后的日子,袭朗与宛姐儿每晚的光景就是这么打发掉的。

  袭朗每晚的时间,是属于女儿的。

  香芷旋觉得他眼里最重要的是女儿,她和寒哥儿绝对要排在其次。细想起来,真有点儿失落。

  这每一日,他一早开始处理公务,下午至第二日早间都在陪着女儿——有这样的人么?这样怎么行呢?

  那混账东西简直就是忘记了妻子、儿子。

  算了,随他去吧。

  香芷旋气闷了两日,也就想开了——他有女儿,自己有儿子陪着,大不了一家四口分成两拨来过。

  将至夏末时,寒哥儿喜欢上了面食——是夏日里常吃凉面的缘故。

  一日,忽闪着大眼睛对香芷旋道:“娘亲都不给我煮面吃。”

  香芷旋汗颜,“那是因为娘亲不会做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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