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出去一会,便回来了,一直都在外头,见十七公主在里头与她聊着天,她的神qíng还不错,他便没有进来扰了她们的雅xing。
谁知道,她们聊着聊着便过了头。
一笑起来,便酸了腰。
“你真的没事吗?”。冷眸之中,不掩忧心,她这个样子,让他如何能够安心。一双眼凝,细细的打量着她全身上下,深怕遗漏了哪一处。
他的紧张,让立蓉心头一紧。
这个男人——
有时候,真是让人揪了心,他冷漠,难道就不能一直这样冷漠下去吗?为什么还要时不时的让她看到,他其实并不那么冷漠的一面呢?
“没事,不要紧张”。下意识的,她柔声安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夜魂轻声自喃,喃喃自语的声响,小到大概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听得到,不过,立蓉听到了。
因为,他离她,实在是太近。
夜魂收敛了心神,确实立蓉真的没事,才立直欣长身躯,看向十七公主,“公主,若时我事,请回吧”。
请回?
回哪?
十七公主怔怔的眨巴眨巴眼,她现在怎么说也是客人吧,他怎么可以这么直接就赶人呢,呜呜——展狂赶她,夜魂也赶她,她做人有那么失败吗?怎么说,她也是当朝的十七公主,是皇上的女儿哎。
是个公主哎,真是——气死个人了。
十七公主狠瞪了夜魂一眼,转身离开,她先前怎么会那么蠢得想要嫁给夜魂呢,幸好立蓉已经嫁给他了。
要真的嫁给夜魂,她还是宁愿嫁到番邦去当个王后。
看他的冷眼,冷脸和他yīn阳怪气的xing子,会让人想要早死早超生。
……
三日,立蓉不见公主上门,她还有些纳闷了呢,公主在展家也确实没有几个人可以说话的,雪儿这些日子,被展狂霸占着,连她都见的少了,天知道,展大堡主又是使哪门子的xing子,连傲人,无忧和无虑也经常往她这儿跑,哭诉着,爹都不让他们见娘。
“夫人在生堡主的气”。
追问之下,夜魂突地道。
其他人没有人知道,雪儿和展狂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展狂黏妻那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这一次,qíng况可是比以前的更加严重了。
李叔不知,chūn晓不知,chūn夜不知。
她挺着个大肚子,来往都不方便了,那就更不知了。
“雪儿才不会无缘无故的生人的气呢,堡主又怎么惹她生气了?”。
“夫人要来陪你,见你肚子太大,深怕有个万一,她想小心看顾着,夫人说了,头胎通常都比较危险,但是,堡主不同意,怪夫人花太多的时间在你的身上,除了晚上,堡主几乎见不着夫人”。是个男人,就会生气。
若是以前,夜魂定然无法理解,这到底有何气可生的。
夫人不是天天有回房吗?
立蓉的肚子越来越大,早就不方便天天到膳厅去用膳了,除非必要,都在屋里用,夫人也常常陪着立蓉在屋里用膳,包括傲人和两位小姐。
然后,堡主和他,便被扔在膳厅无人理。
其他事qíng,夜魂暂时还可以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夫人提到的,头胎通常都很危险,他的一颗心,便无法轻松放下,他不喜欢那种陌生的感觉。
却不得不日日背负。
深怕她因他而有个什么闪失。
“怪不得——”。立蓉低喃,怪不得最近难得见上雪儿一面,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她快临近产期,只能整日呆在屋里,“怪少时雪儿会生堡主的气,这事儿,女人会在意一些,不过——我可不像因为我,让他们夫妻感qíng不和”。
不过,想想,那也是没有可能的事。
展狂疼妻如命,怎么舍得让雪儿生气呢。
疑惑的眼光,瞄向夜魂,“那现在呢?雪儿还在生堡主的气,气得连门都不愿意出吗?”。
“是堡主不让夫人出门”。
呃?
如若真是这样,那雪儿只会越来越气。
霸道的男人,还真是用错了法子。
直至生产的前一天,立蓉还是没有见着雪儿,连用膳的时候,都没瞧见雪儿的人影,阵痛的那一日,夜魂慌了手脚,平日里雷打不动的男人,心慌,心惧——
曾经所见难场的画面,一次又一次的浮现,让他想代她受过。
女人生产,那是人生一大劫啊。
“立蓉,不要怕,不要怕,没事的,只要用力就会没事的,很快,很快,你就可以见到可爱的孩子了哦”。
雪儿终于现身了。
她握着立蓉的手,努力的为立蓉打气。
当初,她生下傲人的时候,身边没有丈夫,没有公公婆婆候在一旁,为她担忧,有的仅是立蓉在一旁为她打气,展家上下的仆佣为她忙碌。
现在,立蓉的qíng况,至少比她好得多。
所有的一切,都比她好得多,那么,立蓉所受的苦,就该比她少。
“没事,没事——”。她的额上,早已泌满了汗水,脸色有些发白,一口牙,咬得死紧,一阵又一阵的痛,更让她握紧了双手,“雪儿,不要担心,我没事,再过一会,再过一会——”真的好痛。
“立蓉,你怎么了?”
“雪——雪儿,把夜魂——叫进来——”。
“好好好”。没有犹豫,雪儿答应,立刻跑出去,揪着夜魂进了屋,女人生产,男人禁入,这是规矩,不过,现在才管不了这么多了呢,女人辛辛苦苦耗尽生命的为男人生儿育女,生产的过程在一旁陪着,有何不可,天知道,这规矩是因何而来,“立蓉,夜魂来了,夜魂来了——”。
立蓉睁开眼,眸光有些闪,好不容易捕捉到夜魂的身影,夜魂一脸惨白,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她还要严重。
“你——”。
“都是你的错”。立蓉抓起他的手,用力的咬着,“都是你的错——”。
她很用力。
似要活生生的咬下他一块ròu。
他感觉不到痛,只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一旁的产婆说了些什么,夫人说了些什么,他听不到,他什么都听不到。
夜,过去了。
日阳伸空之时,一声啼哭,带来了希望,立蓉松了空气,差点晕了过去,全身软绵绵的再也提不起力气,她,连睁眼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生了生了,是个儿子,一个大胖小子”。
果然够大,比一般刚出生的孩子大得多,怪不得立蓉会生得这么辛苦。
“我可以睡了吗?”,立蓉看着产婆,有气无力的问。
“可以可以,接下来就jiāo给我们吧”。产婆很豪慡的道,雪儿接过小娃儿,脸上挂满了泪水,那是,迎接新生命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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