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需要太隆重,真的——
可是——
很显然,事实跟她所想,是有一定出入的。
“不行”。雪儿摇了摇头,她挺同qíng立蓉的,不过——事qíng都到了这一步了,就尽qíng的享受吧,“好好的感受哦,这样完美的仪式,这辈子,可就真的只有一次了呢”。她笑着眨了眨眼。
立蓉无奈的直摇头,晃着怀中的儿子,嘴里喃喃自语着。
声音不大,只有她自己可以听得见而已。
夜魂始终站在立蓉的身边,不曾出声,这样的场面,他看在眼里,却未放在心上,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在意的。
她又为何有这样的表qíng。
“我来抱他”。
“不用了”……立蓉摇头,拒绝夜魂的好意,现在,她是需要怀中的儿子来分散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否则的话,她的表qíng一定会很夸张,到时候,被热心的族人看到,或是被爹娘看到了,那就不好了。
她不想伤人。
哪怕,那根本就是无意的,下意识的举动,她也不想。
“开始了”。大手,抚着她的手臂,向前,前方,克良、克善兄弟,雅目儿正一脸激动的看着他们上前。
婚礼,其实很简单的。
夫与妻,一前一后,向水族的族神水神允诺,这辈子将互相依靠,一生一世,将永不变,仪式就算完成了。
水族,向来都是一夫一妻的。
如若有人想要娶妻之后再纳妾的话,那么,那个人唯一可行的话,就是离开水族,那么,他想要做什么,从此之后,水族之人,不会去gān涉,水神也不会去理会。
只要身处水族,就必须遵守这个。
当然也有例外——如果,其中一方比另一方提前离开这个世界,那么存活的那一方,还是可以获得第二chūn的。
这个,是水神所允许的。
“从此刻起,克天萨与立蓉成为夫妻”。
此言一宣布,大伙儿开心的快要跳起来。
欢乐的歌声中,族人们围成圈跑着舞。
清扬被雪儿抱走了,她是新人是不能在大伙之中跳唱着的,她可以坐在一旁,当然,必须与她的丈夫同坐。
他们可以坐看他们跳,他们可以提前回房。
“真好玩”。立蓉一点儿也不累,看得心火正旺,好想亲自上去也跳上一跳,不过——水族的规矩,她还真的不能不顾。
她看得专注,她身边的男人也看得专注。
只不过,一个,看着大伙,另一个,则看着身边的那一位。
夜魂的眼眸之中,含着深思,那抹深思之意,让人无法摸透,或许,他自己也无法摸透。
他从不认为,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捕捉住他的专注,他的目光,现在,她甚至不需要特意去做,便可以扯住他的视线,让他再也离不开。
那种感觉,有些怪异。
不是那么好受,却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她看得开怀呢——
“想要跳吗?”他开口。
“嗯”。她用力的点头。
“那就去跳”,不要光看看,她的样子,会让人以为她下一刻就要流下口水了。
立蓉摇头。
“水族有规矩的,新婚的夫妻,只要在这儿坐着,看着,感受那份喜气和热闹就成了,不能自已下场去跳的,我可不想带头乱了规矩”。她嘀咕着,语意之中,并无不满。
只是,眼中含着,满满的希望。
夜魂冷哼一声。
人是活的,岂能被死死的规矩绑住。
高挺的身躯力气,长手一身,将专注的立蓉抱入怀中,“啊——”,她一声惊呼,“你要做什么?”,好好的吓人,会吓死人的。
他们才刚要成亲,他就要弑妻吗?
太狠了点吧。
“别只是看着流口水,我带你去”。
“不要”。她扯住他,虽然扯不住,“我也不是那么想跳,是你想跳吗?”。
“……”,当然不是。
“那我们就尊者水族的规矩来吧”。她凝着他,认真的道,“夜魂,你是水族的族长,也不曾想过要当水族的族长,所以,我们好好的守着水族的规矩,不要做水族的族人,更不要擅自改动专属于水族的规矩好吗?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正因为前方热闹,这儿清静,许多事qíng,可以想得清楚”。
他拥着她,未语,只是静静的听着。
“不过,该想的咱们也想过了,该看的咱们也在看着,反正水族的规矩是规定我们不能跟着他们一起跳,那我们在这儿跳,总不会违规吧”。她很努力的照着前方那群人的样子,与夜魂摆了个一模一样的,“我们在这儿跳好吗?”她轻道。
“……”。他无语。
立蓉直接当他是默认了,反正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多嘴的男人,往后啊,他要是不想说话,她就自己意会咯。
反正,他不说,那就她说了算吧。
总不能两个人就这样哑来哑往的一辈子。
互牵着手儿,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他们轻轻的跳着,动作很轻,很小,没有前方那么激烈,不过,跳的可也是前方的模样儿,学着,其实并不难。
前前后后,也就是那么几个动作而已。
“啊——”,她惊呼,侧首,瞪他,“夜魂,麻烦你专心一点好不好,现在,开始快了哦”。她道。
“嗯”。
“来,一二三,开始喽——”。
前面的人,在唱着,在跳着。
新婚的夫妻,也没有落了后。
立蓉牵着夜魂手,带着他一起,感受那份喜悦。
夜魂的俊颜,不再紧绷。
对他来说,“跳”。那可是生平头一回,近三十年的记忆里,这是,首次,却也是印象极其深刻的一次。
相信,就算是了此一生,也不可能会忘记的。
她,带着他——
一步,一步跳着那奇怪的动作——
……
新婚二日,水族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早已被请回宫的十七公主,这一次,她身边只带了一个人,一个看起来颇为让人心惊的男人。
满脸都是胡子,遮住了他的本来面目,这可比展狂带着面具还有效果。
他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过,这样的男人,能跟在十七公主身边,倒是值得让人深思了。
皇上就是用人再不挑,也该让被用的人稍稍的修修边幅,不要吓坏了别人。
这幅模样,着实有些,呃——让人想要往后退。
“克良不知十七公主驾到,未曾远迎,望十七公主恕罪”。克良领着水族上下,迎接十七公主的大架。
十七公主随便的挥了挥手。
“别多礼,也别把我当成什么十七公主,这一趟来,我是来找夜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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