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展家三姑抗议。
“我就这么说怎么了?现在是我,接下去的那一个指不定就轮到你了,别自以为自己比我清高,哼,个个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乌鸦,还能有白的不成”。
众人哑口。
这句话倒是一点都没有错。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呢——
仍是无计可施,他们是斗不过展狂的,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和狠心的程度加上他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武功,还真的随时可以要人的命。
只要一惹到他不高兴——想想,就冷汗直冒。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会让展狂尝尝展中业不是好欺的”。被气得失去了理智的展中业撂下狠话,咬着牙,像是要硬生生的咬下展狂满身的ròu一般的气氛。
“你想怎么做?”有人心惊问道。
展中业的眼中,满启残忍怒意。
“他是忘了当初火烧之痛”。倒是让他尝到了断手之痛,“我这个做大伯的怎能不提醒他一下,这一次,我会让他好好的尝尝切肤之痛”。痛不yù生。
yīn森森的笑,逸出展中业之口,阵阵yīn风,袭来,诡异,冰寒。
让人颤抖——
……
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落下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白净的小脸,已近无血色,一双小手,早已扭成一团,似首,再稍用些力,这双小手,便会应声而断。
嘶哑的声音,早已哭不出来。
“雪儿,不要哭了”。立蓉也落泪,“我们再找找,说不定傲人只是贪玩而已,他就在附近,别哭好不好”。
今天一大早,眼见天气不错,季雪便带着傲人如同以往一般的上街走走,买些小东西让傲人玩玩。
小家伙也有兴趣偶尔逛逛街,张着大大的眼儿,看着有些不曾见过的东西。
那光芒,季雪不想再也看不见。
所以,她纵容着傲人,只要过几天,她就会带着傲人出来走走,去看看有些连她也不识得的东西。
她一路牵着傲人的小手,刚刚,只是和立蓉停下来看一样东西,看看是否适合送给婆婆,结果,才一眨眼的工夫,她牵在手里的小人儿便不见了踪影。
能找的地方,她都已经找过了,没有傲人,都没有。
“都是我不好”。沙哑的声,充满了自责,“如果我有好好拉着他,没有轻易的放开手,傲人不会不见”。他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现在,他懂事,乖巧了,就算真的贪玩也会跟她说一声的,他知道她会担心。
傲人一直都好乖的。
“雪儿,别自责”。立蓉不忍,“我们现在立刻回去,把这件事qíng告诉堡主,让堡主派人去找”相信比她们两个人找更有效果。
无极堡的人,谁敢动?
如果傲人不是了路,一定是被人带走了,胆敢与无极堡做对的,大概也只有展大堡主自己知道。
不需要立蓉带着季雪回到别庄,她们俩个在大街上四处找人,早就有人将消息传回别庄了,李叔匆匆赶到。
“夫人,怎么回事?”。
“傲人不见了”。看到李叔,这个亲切的长辈,季雪再度落下了泪,“我是个失职的娘亲”。
“夫人,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要是让小少爷知道,他会伤心的”。李叔制止,天底下,如果个个娘亲都能有夫人这般好,大概也没有人会站出来怨什么。“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夜魂了,相信不久,堡主就会到的”。今儿个,堡主不在别庄,夫人才带着傲人少爷出来走动。
李叔话落,夜魂和展狂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不见了?”。一双黑眸,深沉的看着季雪。
“是,傲人不见了,我才一会没有看到他,只是一小会,他就从我的手里消失了”。季雪用力的吞回泪水,“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找到他”。傲人是她赖以活下去的动力,没有了傲人,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足够的力量站起来。
她更怕,更怕傲人被莫名其妙的人抓走了,受到不该受的伤害,有他小小的心灵上抹上yīn影。
她会愧疚一生。
“夜魂”。
“属下知道”。没有多余的话,夜魂已经离开,展狂只是看着季雪,看着她再度落下了泪,一双黑眸,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寒光,至少,在这之前他们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让人惊心的寒光。
不久,夜魂回到原地。
不止是他一人,带回来的还有展中业,与其他三个脸生的人,抓着他们的是另外四个人,光看他们的装扮就知道是无极堡的暗侍,专门听命于展狂,其次是夜魂,其他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命令他们行动。
“娘——”。一团小小的人影,带着哭音,扑进季雪的怀里,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暖,让季雪紧紧拥抱着。
“乖哦,傲人不怕,娘在这儿,娘在这儿——”。纤手,轻拍着儿子的背,抚平他的恐惧,是展中业,为什么?他怎么还能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
“娘——呜呜——”。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傲人,小小的心里,着实有些慌,不是因为被人带走,而是想着再也看不到娘了,他比谁都伤心,一路上,一直哭,直到被人点了睡xué,刚刚。
母子相拥着,展中业的脸上,是恶意的仇视。
“展狂,别以为你就是盐城的王了,哼,这一次如此轻易的被你抓到是我疏忽了”。他太急,太急着要让展狂尝尝失去骨血的痛,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绑人,没想到,展狂的势力如此大且暗,这么快,就找到了他。
“那真是可惜了”,一步又一步,展狂步向展中业,“以后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让你不疏忽”。轻软的言语,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一般。
秋高气慡,真是凉快啊!
他的手,猝然抬头,“噗”的一声,站在展中业旁边的那位协助他绑走傲人的不知名人士,被捏bào了头。
软软的倒下,身体还是不断的抽搐。
展狂的手,染满了血,展中业的眼,布满了红丝,刚刚的仇视再也看不到影,在他的眼底,满满的是恐惧。
老天!
他从来不曾看过这样的展狂,捏bào了一个人的头,手上沾满了血腥,还能如此平静的仿佛什么事qíng也没有发生。
可怕,好可怕——
展中业浑身不停的颤抖。
他不该一时脑热的想与展狂做对,他展中业永远都不可能是展狂的对手,永远都不可能,如今识清,已经完了。
“你大概还不清楚,他是我的儿子,展狂的儿子——”。一字一句,如铁般,硬生生的敲进展中业的心里。
“我——我——我——”。眼睁睁的,展中业看着展狂,再度捏bào了另一个人的头,只是一眨眼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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