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闪着的是,浓烈的杀意。
有人,活到头了。
无极堡上上下下皆憋足了气,不敢喘上一声,在冷漠的展狂面前,或许,他们还可以任xing的说上几句什么,在气怒的展狂面前,他们唯有希望自己成为空气,消失无踪。
“狂——狂儿——”。展家二叔语气轻颤,面对小辈,他都觉得自己仅是三岁孩童,连站都站不稳。
冷冷一眼,如寒冰一般she过,展家二叔后退一步。
嗫嚅半天,不敢再开口。
“夫人现在何处”。夜魂将在场的人全都扫视一番。
夫人?
会被夜魂称之为夫人的也仅是展狂的母亲,另外一个大概就是展狂的妻子,不过——眼下,两个都不在堡主,他们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众人不解之极。
“狂儿,你娘和你的妻子都不曾回来过”。
又是冷冷一眼。
“jiāo出伊日阳,若雪儿身上掉下一根头发,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雪儿——
果然是寻妻来的。
“可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啊”。有人心揪,这种不白之冤,他们哪里扛得起啊。
“是啊,没有听说过她有回到堡里,而且,伊日阳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会不会他偷偷的躲在堡里,我们的人没有发现?”。
“他真的绑了狂儿的妻子,老天,他真的活得不耐烦了,也不需要拖上我们这一大家子”。真是被他害死了。
人多,必定口杂。
三言两语,展狂已无需多问。
身形一闪,已与夜魂离开,独留一室提心吊胆之人,若伊日阳真的对季雪做了什么,他们也跟着倒大霉。
“还怔着gān什么?还不快去找人”。
主子一言,下人们,必定要拿命去拼。
……
一席话,伊日阳沉思许久,乘着伊日阳无暇顾及她时,雪儿偷偷的溜出房门,他是怒剑哎,一旦发怒,那是没有任何理智可言的,就算没有能力,她也要学会自保。
无极堡之于她,着实不怎么熟。
陌生的环境,她之能像只无头苍蝇一般的到处乱撞,还得不时的防备着被人看到,时时注意身后的伊日阳是不是真的追过来了。
一颗心,提得高高的,硬是无法放下。
老天——
一只白嫩小手轻抚着胸口喘息,躲躲藏藏的奔跑耗尽了她不少的力气,她季雪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辛苦的事。
没有什么比安安份份呆在水园里更好的了。
如果不是她的不安份,现在,正是水园里陪着傲人有说有笑,哪需要在这里费这个劲。
或许,展狂和夜魂马上就会过来找她了。
应该很快才是——
“是谁——”。一声大喝,雪儿娇小的身躯一僵,仅是一刻,脸上的表qíng轻缓,用力的qiáng迫自己自然一些。
回头,来人是无极堡的护卫。
她季雪虽是无极堡的堡主无人,不过她敢打包票,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她。
当初嫁进无极堡也就只有一天,那一天还是盖着红纱,遮住了面,第二天被送走,见过她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
“你是谁?”。侍卫不客气的询问,语气冷硬,“无极堡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进的地方”。
“我——我——”。吱唔了半天,雪儿努力的想找一个好法子让自己脱身,“呃——我是夫人身边的丫环,我叫立蓉,真的是夫人身边的陪嫁丫环,我——我来是代夫人带个口读给堡主的”。
夫人?立蓉。侍卫想了想,没错,堡主夫人身边确实有个丫环叫立蓉的。
这些,都是在堡主长住在别庄之后,他们才知道的。
一个不被看中的夫人,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也不需要太注重。
“堡主已经很长时间不在堡内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侍卫怀凝的打量雪儿,没有道理,堡主长居别庄,身为夫人的贴身丫环,怎么可能会连这个都不知道,而且,看她的装扮可一点都不像是个丫头。
“当然知道”。雪儿点头,很用力的抬头挺胸,不想被看到地底下去了,“我是夫人身边的近身侍女,qíng同姐妹,这种事qíng,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知qíng,才知道今儿个堡主回了堡内,才赶着过来给堡主传口信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别人,看看堡主是不是真的在堡主”。心中,用力的祈祷,希望,这个时候,展狂已经在堡内。
“告诉你们,有人来别庄告诉夫人,有个叫伊日阳的人就藏在堡内,而且,打算图谋不轨,如果堡主不快些处理的话,堡里一定会出事的”。
她只差没有当场大声的吼出,伊日阳就在他们之前的新房里。
对她的话,侍卫半信半凝,看她的样子,又不像说谎。
思索片刻,那名侍卫叫来了同伴,让同伴去打听是不是堡主已经回堡。
而那名侍卫,则是看着雪儿,不让她动一步。
堂堂的无极堡堡主夫人得此待遇,雪儿还真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还没有等到那名侍卫去问回来,展狂的本尊便已经到了。
如鬼魅一般的两道身影,在那名侍卫没有半点察觉之下雪儿的身子已经易了主,赫然一怔,盯着来人正眼一瞧,一颗小小的心,只差没有当场吓破。
老——老天——
来人,尽是许久不见的堡主和夜大护卫。
“堡——堡主,夜——夜护卫——”。结结巴巴语不成句,一双眼直视低下不敢抬,深怕冒犯了主子。
看来,这位姑娘还真的是夫人身边的人,只不过——就算这位姑娘真的是夫人身边的立蓉,为什么堡主对她尽是如此的亲昵,难道说——其实堡主看上的不是夫人而是夫人身边的立蓉。
“你的胆子倒真是不小”。夜魂冷冷的看着头低的快要到地下的侍卫,“连夫人都敢如此对待,你说,该如何自请责罚”。
夫——夫人——
那名侍卫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千算万算,想破脑袋也没有可能想到这位姑娘,尽是夫人。
“属——属下该死”。双膝一屈,跑落于地,身子抖如风中秋叶,“属下并不知道她是夫人,属下该死”。冒犯了夫人,那是以下犯上。
侍卫白了一张脸。
“你是该死”。展狂冷哼一声,“有眼无珠,自家主子都不识”。
“属——属下——”。抖啊抖,更抖得厉害了。
是他的错吗?
其他人的侍卫也没有认出夫人来啊。
能怪他们吗?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夫人吗?
那名侍卫想哭,却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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