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由属下代为询问”。
“够了”。大手一握,砰的一声,展狂面前的桌,应声而裂,他咬紧牙关,很瞪着夜魂,怪他的不识相,如果他不提起来,也就没有这些方便的困扰,他可以直接无视,一旦夜魂提起,他便无法理直气壮的当作什么问题都没有。“你可以下去了”、
“是”。
夜魂退下。
该做的他已经做了,他也看得出,主子已经有些迟疑。接下来,他会时不时的在夫人耳边“暗示”。
夜魂的暗示,还没有道雪儿的跟前,反倒是让余如仪先一步的知晓了。
她大骂了展狂一通。
骂词无外乎是他不孝之类的。
不过--
展家人实在是不能要求展狂以教侍左右,因为,展家的老一辈,早就失去这个资格。不过,余如仪可管不了这么许多。
“他怎么这么傻”。
确实很傻。
这一点,夜魂无条件的认同。
“不行,我要去找雪儿谈谈,现在,只有雪儿才可以制止狂儿做傻事”。
没错。
夜魂正有此意。
那种药糙,着实伤身,一个月可以断育。断得gāngān净净,往后,想要恢复都是完全不可能的事qíng,哪怕是华佗在世。
有些事qíng,一旦做了,就无可挽回。
“什,什么?”。雪儿手中的白玉杯,应声而落,她顾不得这么多,只是怔怔的盯着余如仪焦急地脸看着。她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其实,婆婆刚刚什么也没有说才是,婆婆只是来找她喝茶聊天的,才不是来告诉她这种让人气得吐血的消息的。
“娘--”
余如仪没有出声,只是点头。
“娘--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苦涩的再度开了口,此时此刻,雪儿好想没有形象的大吼大叫一番。
那个笨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可以宠她,爱她,但是,怎么可以宠得爱得这么过份到,让她好想痛哭一场,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过份--
“雪儿,你千万不要激动,现在还有挽回的可能啊”。
雪儿摇头。
“不值得,不值得--”。她只会说这三个字,一直说,一直说,一直重复着,说得余如仪都暗暗心惊了。
忍不住为雪儿捏了一把汗,她这是怎么了,刚刚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不是被她说得消息,给吓傻了吧。
那可真是罪过啊。
“雪儿,你没事吧?别吓娘啊--”。
“娘我没事”。雪儿摇头,不再一直重复着念那三个字了,她抬头,满眼的泪,“娘,雪儿一点都不值得夫君那么做,对他,我什么也没有做过,我只是再平凡不过的女人,怎么能够让他如此为我”。
她是心虚啊。
“他为我做的,比我为他做的不知道多了多少--”。哭。
“雪儿,你别这样,咱们先解决狂儿的问题要紧啊”。余如仪差点也跟着哭起来了。她不知道儿子可以痴qíng至此。
是了--
人说,无qíng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无qíng道连血都是冷的,一生一世,不懂爱人,连自己都不会爱,他们活着,是麻木不仁的。
而另一种,是无qíng的尽头,却是至qíng之人。
他可以使世间最无qíng的人,却也可以使世间最痴qíng的人,关键就在于,那个对让他痴qíng的人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否则。他只会变成第一种无qíng的人。
狂儿遇到了雪儿,他有了可以痴qíng的人,才没有变成第一种人。
何其有幸。
其实,雪儿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
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只要敲开狂儿的心,狂儿便会对她死心塌地。
“嗯,我马上就去见他”。
“好好好,千万别激动哦”。余如仪不忘jiāo代,“狂儿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千万不要使脸色给他看”。自己的儿子嘛,总是护着点。
雪儿点头,不会的,不会的--
她怎么会使脸色给他看呢。永远不会的!
展狂在陪着一双女儿,面对儿子与女儿,他的态度可是反差的相当的大,对傲人,该凶的时候,他可是比谁都凶。
对女儿--
呃,虽然二个月不到,不过,他的疼宠,尽在眼底。
“爹--妹妹在笑”。两个都在笑。
“嗯”。
父子两个已经坐在这儿观察了老半天了,正因为他们都有事qíng要做,雪儿才有机会跟余如仪单独谈谈。
“无忧,无虑,我是哥哥哦,他是爹爹哦”。傲人每天一次的介绍自己,今天有父亲大人在场,他也不忘一起介绍。
不过,两个小丫头,还这么小,哪里记得住人。
所以,傲人很再接再厉的见一次就介绍一次,他相信,总有一天,妹妹们会记住他的,而且,是第一次就记住哥哥哦。
等她们会说话,他会教她们怎么说“哥哥”,当然,还有“娘”,“爹爹”和“奶奶”还有好多好多人,不过,他要先教“哥哥”。
“爹,你都不抱妹妹吗?”。傲人很奇怪的看着身边大男人的酷脸,每一次,爹见到妹妹们,是会跟以前不一样一点点了,不过,爹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就这样看着哪够。他才六岁了,抱得动妹妹了。
爹为什么都不抱。
展狂眼一撇,看了儿子一眼。
“她们还小”。他没有多做解释。
傲人就更不解了。
“就是因为她们小小的才好可爱啊,只会笑,都不会说话,蓉姨说了,要是妹妹们长大了,就会跟我们顶嘴呢,所以,她们还是这个样子最可爱了”。因为以后可爱的样子,他没有看到嘛,也无法想像了。
所以,珍惜现在很重要,
“爹,你抱抱她们嘛,软软小小的很好抱哦”。
“不了”。为人爹的酷酷的推拒。
“抱抱嘛,做人好小的时候,都没有爹”。小家伙很可怜兮兮的噘起小嘴,好似抱怨的道,“妹妹们比傲人幸福,可是,爹还是不抱她们,那她们不是跟傲人一样可怜吗?”
该死--
展狂忍不住低咒一声。
这家伙到底是跟谁学的,他展狂的儿子怎么小小年纪就跟只狐狸一样。
“闭嘴”。他吼。
“呜呜--”。他哭。
傲人绷得一张脸,活像有人欠了他好几万两huáng金似的。
“闭嘴”。
“爹都不抱--”
“我抱”。
恶狠狠地语气,活似跟某人有仇。
他尽被个小家伙吃得死死!
他和他娘,是天生下来克他的吗?
展狂狠狠地低咒着,拉下来还有两个小的,他可以预见,下半辈子的日子,不会过得太轻松。
随随便便一个小鬼就可以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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