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洛梦溪不经意间转身,望见窗外已蒙蒙亮:时间过的好快,天已亮了,不知南宫珏那边的事qíng处理的怎么样了。
洛梦溪正yù起身去查看,院中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人推开,南宫珏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面容凝重,眸光幽深。
随着南宫珏的走近,一股寒意迎面扑来,洛梦溪坐起身:“南宫珏,出什么事了?”
南宫珏坐到chuáng边,眸光越凝越深:“祈天混进了别国探子,盗走了祈天的兵力分布图,不久前,探子被抓,兵力分布图也被追回,本以为事qíng已经完结,却不想那探子十分聪明,竟将兵力分布图另绘了一份……”
“祈皇的飞鸽传书,是想让你们帮忙找到那份探子绘制的兵力分布图。”难怪昨晚北堂晔如此焦急,这可是大事。
兵力分布是一个国家的最大秘密,如果兵力分布图落到敌人手中,他们选择兵力最薄弱的地方出战,一旦缺口被打开,整个国家就岌岌可危。
兵力分布图被盗,兵力更不可随意调动,否则,岂不是不打自招,向别人展示自己哪里兵力qiáng,哪里兵力弱。
“据那个探子所招,那份兵力分布图已被带出祈天,可当他们想更进一步询问时,那探子服毒自尽了……”
“是哪国的探子,如此嚣张,如此yīn险,如此狠毒!”告诉别人兵力分布图已被带出祈天,是想让祈皇等人慌乱,这时服毒自尽,线索也就断了,祈皇等人更是心中惊慌:
兵力分布图在自己国家还好,封住所有出口,慢慢排查,找到兵力分布图的可能xing很大,一旦兵力分布图被送出祈天国,祈皇是有心无力,无法再qiáng行排查……
“西凉!”南宫珏脱下外衣,躺进了锦被中,被中熟悉的野姜花香让他烦乱的心绪稍稍缓和一些。
“原来如此,西凉国的探子如他们的主子夏侯宸一样,够嚣张,够yīn险,也够狠毒。”
更够无耻,不好好守着自己的国家,一天到晚总想着qiáng占、吞并别人的地盘,野心勃勃,永远都不知足。
洛梦溪也躺到了chuáng上,窝进南宫珏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南宫珏有些冰冷的身体:南宫珏是不是在屋外站了一夜,不然,身体怎么会这么凉。
“对不起,冷到你了!”南宫珏本不想将冷意传到洛梦溪身上,可洛梦溪紧靠着他,他推不开,再说了,温香软玉在怀,不抱的才是傻瓜。
“别说这么客套的话,我们是夫妻嘛!”洛梦溪将头枕在南宫珏胸膛中:事qíng越来越复杂了。
可恶的探子,真是聪明,却害我们这些人劳心劳力去寻找那张兵力分布图。
“兵力分布图流落到哪个国家了?”如果是西凉,南宫珏岂不是无能为力。
“应该是青霄!”南宫珏轻抚着洛梦溪柔软的墨丝,手中一股不同于头发的触感传入手中:又是海上花……
直接无视,接着轻抚其他墨丝。
“为什么这么肯定?”兵力分布图是西凉国探子所盗,为何悄悄运出后,要舍近求远,先来青霄,而不是直接回西凉。
“因为夏侯宸在这里,探子是他派出的,拿到他想要的东西后,他们自然会前来青霄jiāo给夏侯宸。”
更何况,祈天那边已严密监视着所有西凉人的一举一动,如果那些人敢拿着兵力分布图直接回西凉,估计早就被祈天的人抓住。
兵力分布图,根本外流不出。
“最近的京城,是不是来了很多陌生人?”既然兵力分布图在这里,西凉与祈天都会派人来此。
“没错,只昨天一天,陌生面孔多了上百人。”京城繁华,各路商贾云集。
一般qíng况下,多些陌生面孔没什么好奇怪的,可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得不防,任何一个陌生面孔,都值得怀疑。
只是,这一天就多了上百人,时间一长,陌生面孔还会增加,要如何调查。
“南宫珏,你打算如何调查兵力分布图一事?”大海捞针,不好掌握啊。
“命人紧盯夏侯宸,以及他身边的亲信。”南宫珏眼眸微沉:“带着分布图那人,想将分布图jiāo给夏侯宸,必须和夏侯宸或他身边的人接触,只要紧盯着他们,总会找到那人。”
京城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如果要一一排查,真是没那么多人力,物力,还làng费时间。
“这个办法的确不错!”南宫珏确定聪明,没有采用一一排查法。
洛梦溪昨晚一夜未睡,南宫珏回来了,告诉她这件事qíng后,她竟然睡意袭来,不知不觉间,头枕着南宫珏的胸膛睡着了。
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南宫珏神游九天的思绪被拉回,低头,轻触上洛梦溪柔软的墨丝,以及那条与头发差不多颜色的海上花,深邃的眸底闪着浓浓的宠溺:
如果我们的生活能一直这样继续下去,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各路人马都没有动静,京城看似表静,实则暗cháo汹涌,各方势力都在暗中做好准备,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二十五日晚子时,南宫珏有急事需处理,还未回来,洛梦溪和躺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京城的局势越来越混乱,几天的时间过去了,竟然无人与夏侯宸联系,看夏侯宸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胜券在握,难道他对兵力分布图势在必得。
兵力分布图应该还没有到他手上,否则,他大可以找个时间悄悄一走了之,如此一来,南宫珏也拿他没办法。
不然南宫珏的人,将事qíng调查的怎么样了?洛梦溪翻身向外,心qíng极度郁闷:
明天就是方墨与蓝灵的大婚之日,蓝灵已住进王府,岳秋派了多名侍卫保护她,绝对不会出事,但愿明天的大婚,不要出什么差错才好。
就在洛梦溪沉思想事qíng之时,格子窗上的窗纸被人悄无声息的捅开一点儿,一只竹筒慢慢伸了进来,稍顷,一缕白烟被缓缓chuī进房间。
不知为何,陷入沉思的洛梦溪突然间一跃而起,手腕轻翻,chuáng头的宝剑已握于手中,窈窕的身形到达窗边的同时,纤手微扬,宝刻自窗上刺到屋外……
“啊!”一人痛呼出声,洛梦溪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笑意,猛然拔出宝剑,鲜血飞溅,屋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刺客!”
“王妃可安好?”门外传来岳秋恭敬的询问声,洛梦溪拿起一方丝帕轻轻擦拭着宝剑上的血迹:“我没事,将他带下去,严加拷问!”
“是,王妃!”岳秋的声音突然一变:“将他押入大牢,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问出他的幕后主使!”
“属下明白!”岳秋的话是给了侍卫们权力:无论用什么办法,只要得到咱们想知道的消息就行,人死了也无妨,我们只要消息。
侍卫们将屋外整理好,又以最快的速度将窗子修好,快速退出了溪园,洛梦溪将宝剑擦拭完毕,放回原处,躺回chuáng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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