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们那卑鄙的计策,本宫听的清清楚楚,还能有错?”韩凝霜习过武,耳力敏锐,又有风相助,早在沐云嘉和秦致远相撞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他们了,他们那无耻的打算,她从头听到尾,一字不差,心里恨死他们两个了。
秦致远心系沐云嘉,打在她身,疼在他心,眼看着韩凝霜坚实的小拳头又要落到沐云嘉身上,他目光一寒,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怒斥:“韩凝霜,你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份!”
秦致远墨色的眼眸折she出点点寒芒,韩凝霜毫无怯意,眸子里浮现一抹厉色,她本想教训完沐云嘉再找秦致远算账,没想到他主动凑过来讨打,她就成全他。
“啪啪啪!”韩凝霜挣开秦致远的钳制,双手左右开弓,朝着面前这张讨厌的脸狂扇,俊美的脸颊上不时的浮现一座座鲜红的五指山,瞬息之间高高肿起,嘴角隐隐渗出点点血红。
狂bào的耳光突如其来,秦致远毫无防备,被打的头昏耳鸣,眼冒金星,他眸子里闪烁着森冷寒芒,面色铁青,韩凝霜不过是皇上赐给他的玩具,居然敢不识好歹的教训他,找死!
反手一掌,狠狠打向韩凝霜。
凌厉的恶风呼啸而来,韩凝霜感觉不对,急忙后退一步,掌风擦着她的鼻尖划过,刮的她脸颊生疼,习武之人特有的敏锐告诉她,秦致远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功力,如果打到她脸上,她半个脸都会被打肿,打残。
秦致远无qíng,休怪她韩凝霜无义!
‘刷’的一声抽出袖中的两截短棍,对着秦致远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边打边怒斥:“谁稀罕你,谁想嫁你,如果不是皇上赐婚,本宫都不知道你是哪根葱……本宫下嫁于你,你不知感恩,不好生供着,还和小qíng人联合起来算计本宫……本宫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渣男……”
木棍短小jīng悍,力道却不小,打在身上,一阵阵的钝痛,韩凝霜两条胳膊挥舞的像闪电一样,又快又迅速,秦致远根本抢不过来,被打的痛呼连连,高大的身躯不知不觉的矮了下去,抱着头慌乱的应付着雨点般的狂砸,鼻青脸肿,满身伤痕,模样真叫一个凄惨……
激烈的狂打,愤怒的喝骂惊动了一品轩的客人,关闭的雅间窗子陆续打开,里面的客人纷纷望了过来,大厅里的客人也都三三两两的走了出来,向这边张望。
沐云嘉看到好几个熟悉面孔,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秦致远和韩凝霜的婚约是他们两人的事qíng,与她无关,如果被人看到她在这里,连累了她的名声,她还怎么亲近萧世子?
韩凝霜正在痛打秦致远,无瑕他顾,沐云嘉悄悄向后移动,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
不想,韩凝霜打着秦致远,也在暗暗观察着她,见她要走,冷笑一声,拿着小短棍朝她打了过来,这朵无耻的小白花勾引了她的人,还想完好无损的一走了之,做梦!
凌厉的恶风飞袭而来,沐云嘉慌乱的抬手去挡,木棍重重的打在了她胳膊上。
“啊!”尖锐的疼痛,qiáng势的力道让她承受不住,脚步一踉跄,踩到了裙摆,纤弱的身躯扑通一声摔倒了地面上,美丽的脸颊正撞到一块凸出的石片,娇嫩的肌肤瞬间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火辣辣的疼。
沐云嘉轻拭伤口,摸到满手鲜血,满目惊恐的惊声尖叫:“我的脸,我的脸啊,请大夫,快请大夫!”
沐雨棠坐在雅间窗边,轻拈了一块梅花糕,看大柳树下,秦致远被打的青青紫紫,沐云嘉发疯般尖叫,嘴角扬起一抹冷嘲,就那点道行,还想算计她,不知天高地厚!
“你扮我扮的倒是挺像!”清雅的嗓音轻飘飘的钻进心里,淡淡青莲香gān净又清慡,chuī拂过她的耳边,暧昧,低沉,魅惑人心。
沐雨棠一愣,快速转过了头,淡淡青莲香侵袭而来,她粉嫩的唇贴上了两片水润的唇瓣,她身体一颤,猛的瞪大了眼睛。
萧清宇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瞳也正望着她,淡淡青莲香无孔不入的将她重重包围,暖暖的体温也透过薄薄的衣服渗到她的肌肤,直至她的血ròu,筋脉里全都充满了他的气息。
沐雨棠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脑子里嗡嗡嗡的乱成一片,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萧清宇望着她渐渐迷蒙的眼睛,眸中闪过一抹清笑,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唇瓣,清润的声音徐徐飘散:“怎么想起来假扮我了?”
沐雨棠蓦然惊醒,蹬蹬蹬的后退几步,撞到了墙壁,不远处的镜子里照出她的模样,一袭雪衣飘逸出尘,墨丝以玉冠轻轻束起,身形削瘦,不及萧清宇的欣长挺拔,气势yīn柔,面容俊美,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那个……我在将计就计的报仇!”
沐云嘉的诡计她猜出了七八分,于是,她扮成萧清宇的模样,把沐云嘉引到了秦致远面前,再让韩凝霜抓到两人的jianqíng,一顿痛打!
沐雨棠装扮成萧清宇后没做坏事,但她这副模样被他撞见,就像做了坏事被抓包,心里七上八下的,隐隐发虚,忍不住暗自腹诽:
萧清宇怎么神出鬼没的,上一秒还无影无踪,下一瞬间就突兀的出现在了她面前,让她防不胜防……
萧清宇看着沐雨棠,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这身衣服不适合你!”
伸手摘下沐雨棠的束发玉冠,青丝如瀑,飘飘落下,轻轻垂于身后,映着她细腻如瓷的小脸,美丽不可芳物。
萧清宇墨色眼瞳凝深几分:“这身男装也不适合你!”
白玉手指伸到沐雨棠衣襟,轻巧的挑开了她白衣的衣扣。
萧清宇手指如飞,沐雨棠醒悟过来时,衣襟上的扣子已被解开两三颗,眼看着就要解到胸口的扣子了,沐雨棠手忙脚乱的推他:“我自己来,自己来!”
沐雨棠是女子,身形纤细,不及萧清宇的欣长、挺拔,假扮萧清宇时,她没脱裙子,只在外面穿了一层雪衣,当着萧清宇的面脱去雪衣没什么关系。
但是,男女有别,她不好意思让异xing帮她解衣扣,萧清宇解她的衣扣怎么解的那么自然?
沐雨棠褪下雪衣放到一边,快速整理身上的长裙,目光望到萧清宇拿着一只木梳走了过来,她轻轻笑笑,伸手去接木梳:“多谢萧世子!”
不想,萧清宇越过她伸来的手,径直走到了她身边,如玉手指轻抚着她如瀑墨丝,细细梳理。
沐雨棠撇撇嘴,慢腾腾的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透过那方明亮的铜镜看她的头发在萧清宇手中上下翻飞,片刻功夫已梳成了简单发髻。
娴熟的手法,jīng巧的技艺,看的沐雨棠眯起眼眸,似笑非笑的道:“萧世子挽发的手法真是不错,不知为多少女子挽过?”
萧清宇见她小脸yīn沉,眸子里闪掠一抹清笑:“你是第一个!”
“真的是第一个?你没用别人的发练习过?”沐雨棠深知,理论和实践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概念,就算看了千百遍,若是没有亲自实践过,也不可能将发髻梳的这么快,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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