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chuī散白烟,白虎国的军士们眼前一片清明,遍寻不到苏逸轩,却看到陈明源坠下了马,嘴角噙着冰冷的笑,蜂拥着冲了过去,将他重重包围,手中长矛,长剑毫不留qíng的狠狠刺向他。
陈明源忍着身体的疼痛,挥舞长剑对抗兵士们,眸子里闪烁着深沉的暗芒,白虎国兵士们这么快追来,难道苏逸轩战死了?
白虎兵士人数众多,长矛,长剑挥舞的虎虎生威,陈明源独自一人,又摔了不轻的伤,武功最多只能发挥七八成,被他们围攻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从沐雨棠的角度,能清楚看到,长矛,长剑时不时的突破陈明源的防御,狠狠刺到他身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血色伤口,他眉头紧皱着,满面痛苦……
沐雨棠冷眼旁观,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动,如果她没有赶来,现在被兵士们刺半死的就是苏逸轩,陈明源是出卖战友的yīn险小人,自私自利,卑鄙无耻,他死有余辜!
苏逸轩看陈明源身受重伤,包围圈里血线飞溅,英俊的面容冷峻的没有丝毫表qíng,身为将领,在xing命攸关的时刻,不应该丢下自己的部将不管,而陈明源为保自己xing命,将他推出去当靶子,是心狠手辣,自私自利,这种人不配为将,战死沙场赎罪,已是便宜他了。
‘得得得’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沐雨棠抬头望去,只见天地接壤的地方涌来大批战马,马背上伏着一名名威风凛凛的将士,身后的旗帜上绣着大大的‘苏’字,‘陈’字,马蹄踏的地面震动,láng烟四起。
苏逸轩英挺的剑眉皱了皱:“是我爹和陈先河带人前来相救了。”
白虎国士兵们也看到了那骇人的阵势,纷纷弃了身受重伤的陈明源,快速往回飞奔。
沐雨棠看陈明源没有追赶,以剑柱地蹲了下来,全身伤痕累累,目光焕散着,快要晕倒在地。
舅舅他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只要再晚来一会儿,陈明源就没命了。
“伤了我儿,还想安然离开?纳命来!”陈先河怒喝一声,双足轻点马背,眨眼间飞进了白虎国士兵群,挥着长剑,大杀大砍,青龙国的士兵们也追了上来,前后夹击,将他们全部斩杀于地。
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里漫延,陈先河握着长剑,稳稳落地,瞟一眼满地尸体,眸子里闪过一丝锐利,阔步走到陈明源面前,蹲下来扶着他的胳膊,关切道:“明源,你怎么样?”
“还……还好……”陈明源失血过多,眼前阵阵发黑,声音有气无力,朝他露出一抹虚弱的笑。
一名军中大夫半蹲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查看他的伤势。
苏长靖仔细扫视四周,没看到想见的人,冷峻的容颜yīn沉下来:“陈明源,逸轩是和你一起带军攻击的,他人呢?”
苏逸轩?当然是让白虎国的兵士们给杀了,那个蠢货,可没他那么好的运气!如果苏长靖这个老匹夫知道自己唯一的儿子死了,会不会悲伤的狂吐鲜血,然后去yīn间陪他儿子?
陈明源眸子里浮现浓浓的幸灾乐祸,嘴巴动了动,刚想刺激苏长靖,耳边听到了冷漠,熟悉的男声:“爹!”
这是苏逸轩的声音!陈明源一惊,猛然抬头,看到一道修长身影远远的走了过来,银色铠甲上的鲜血已经凝固,黑赫赫的,非常渗人,但他那张冷漠,俊美的容颜,化成灰他都认识,正是苏逸轩!
苏逸轩毫发无伤的活着,内息平稳,气定神闲,而他被白虎国兵士们围攻,身受重伤,险些丧命!
陈明源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眸子里闪掠着锐利寒芒:他的战马不是白虎国人she倒的,而是苏逸轩做了手脚,自己要利用他逃离白虎国兵士们的围攻,没想到被他反将了一军,可恶至极!
陈先河的面色也yīn沉的可怕,冷声道:“苏将军刚才在什么地方?”他和明源同时带兵出行,明源身受重伤,他怎么会安然无恙?
“在几十米外,对战白虎国兵士!”苏逸轩漫不经心的回答带着敷衍的味道,听得陈先河紧紧皱起眉头:“你们同带一支军队出来打探敌qíng,怎会分开对敌?”
“这就要问陈少将了。”苏逸轩冷冷望了陈明源一眼,冷漠的声音里充满嘲讽:“如果他没有杀了我的战马,我怎会掉落到白虎国兵士们的包围圈里,和陈少将分开?”
“荒谬,你和明源同是青龙国少将,又不是仇敌,他杀你战马做什么?”陈先河怒不可遏,苏逸轩居然当着这么多青龙国士兵的面,指责他儿子抛弃,算计,利用同僚,独自逃跑,想抹黑他陈家,门都没有。
“陈将军派人验验我战马上的伤,就知道那马是不是陈少将所杀。”陈先河是陈明源的亲生父亲,完全相信自己的儿子,苏逸轩再和他多说,也是làng费唇舌,gān脆提供证据,让他自己去看。
陈明源闻言,心中一惊,他的剑是把名家打造的名剑,剑刃锐利,与普通长剑截然不同,如果细验马伤,肯定会验出那伤势出自他的长剑:“苏将军,我本来是在斩杀白虎国士兵,一不小心用力过度,才会砍到了你的马……”
苏逸轩斜睨着他,嘴角上扬着嘲讽的弧度:“就因为你这点不小心,我险些被白虎国兵士们刺成刺猬,你再见到我,不道歉,也没有丝毫愧疚,还撺掇你父亲咄咄相bī的教训我,你们陈氏父子的为人处事,真是让人不敢苟同。”
“你……”陈明源气噎,狠瞪着苏逸轩,身体轻轻颤抖,却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反驳。
青龙国士兵们眼观鼻,鼻观心,目光看向一边,装没听到他们的争吵,在京城时,陈家与苏家就不合,没想到来了边关,一起上阵对敌了,还这么矛盾重重,说陈明源利用苏逸轩,他们完全相信。
陈先河将士兵们的神色尽收眼底,锐利的眸子里浮现浓浓的怒意,若明源坐实了罪证,就是明符其实的小人,他们父子两人在军中哪还有威信可言:“苏少将军,你和明源的武功不相上下,都是被白虎国士兵们围攻,为何他受了重伤,你却毫发无损?”
苏逸轩瞟了陈明源一眼,冷声道:“你儿子倒霉,围攻他的士兵们人数多,武功又高qiáng,他寡不敌众,方才身受重伤。”
陈先河面色铁青,苏逸轩是在嘲讽明源自作聪明却自讨苦吃:“就算明源对不起你,他也是无意的,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重伤,不来相救?”
苏逸轩被他的无耻言论气笑了,陈明源害他,他要以德报怨,否则,就是心胸狭窄的无耻小人,这陈氏父子真是一对奇葩:“陈将军,请您睁大眼睛看看这两地之间的距离,最少也有四五十米,我在那么远的地方被人围攻,怎么分身来救你儿子?”
士兵们悄悄望一眼陈将军,眼睛里满是轻蔑,两地相隔那么多米,苏少将就算会飞,也要先对付完围攻他的白虎国士兵们啊,陈将军让人家不顾自身安危,跑这么远救他儿子,分明就是qiáng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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