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嬷嬷们站在一米外,不敢上前,欧阳太妃挤开人群,高呼着:“寒风……你怎么了……寒风……”
“疼……我的心……好疼……”欧阳寒风费尽力气,终于说完了这句话,额头,青筋bào出。
洛阳太妃转过身,对着丫鬟,嬷嬷们高声命令着:“快去请王爷和陈太医!”
洛阳王忙碌一天,将所有事qíng处理完,出了书房,无事一身轻,洛阳王的心qíng很是愉悦,正yù命人摆膳,小厮来报:“王爷不好了,世子得了怪病,疼的在地上打滚……”
“什么?”洛阳王惊呼一声,快速向海棠苑飞奔,海棠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大群人,见洛阳王来了,主动让出一条道路,欧阳寒风疼的厉害,几名侍卫上前也制不住他,洛阳太妃无能为力,急的在一旁哭泣,洛阳王怒吼:“世子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了?太医,请陈太医了没有?”
“已经差人去请了!”洛阳王妃走出人群,快步向门外走去:“我去看看人来了没有……”
出了海棠苑,欧阳寒风的哀嚎声小了许多,洛阳王妃冷冷一笑,自己命人在路上给陈太医使了绊子,他是绝对来不到这里的,并且,欧阳寒风的蛊毒已经在蚀心,就算陈太医避过那些绊子,来到洛阳王府也没用,太妃,王爷,买一具上好的棺材,准备给欧阳寒风收尸吧!
王府大门近在咫尺,洛阳王妃换回以前的单纯模样,焦急的询问着:“陈太医来了没有?”
两名守卫相互对望一眼:“回王妃,陈太医尚未来到!”洛阳王府世子得了怪病,非同小可,片刻已传遍整个洛阳王府,侍卫们自然也是知道的。
“怎么还没来啊,寒风的病qíng,等不了太久的!”洛阳王妃在门口来回走动着,眸底的悲痛与焦急看的人心酸:“难道陈太医有事耽搁了,备车,我亲自去请陈太医!”
张御史的饮食,起居非常有规律,晚膳后,在外坐上一个时辰,就回房休息。
张玉菲每天除了吃,就是发呆和睡,膳后,被张玉玲,张玉棋早早的扶回房间休息了,张玉玲和张玉棋本打算围着陆皓文聊聊天,却被他找理由,打发着回了房间。
在外坐够了时间,小厮也扶着张御史走向屋内,陆皓文望望天空,时候不早了,前来接替他守夜的将军还未来到。
天色刚黑不久,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就算有人来行刺,也绝不会在这个时间动手,陆皓文正准备和侍卫们说一声,提前离开一会儿,眼前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手持寒光闪闪的长剑,直奔小厮扶着的张御史而去。
陆皓文心中一惊,眼明手快,挥剑斩向黑衣人的长剑:“当!”两柄利剑在半空中相撞,闪出耀眼的火花,陆皓文和那名黑衣人各自后退了四五步方才停下脚步,心中暗道对方不是简单角色。
“有刺客,抓刺客!”侍卫们反应过来,惊声高呼,数十名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将整个小院重重包围,手中长剑直指地面上的那名黑衣人。
大批侍卫围攻一名黑衣人,场面堪是壮观,黑衣人被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陆皓文手持长剑,却没再进战圈,胜负已分,他没必要再进去多cha一脚。
侧目,望到了不远处的小厮,以及面色僵硬,苦涩的张御史,陆皓文淡淡吩咐着:“扶御史回房,好好保护,无论发生什么事qíng,都不要随意出来。”
“黑衣人还有同伙!”一名侍卫惊呼出声,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远处的大树上,四、五名黑衣人竞相飞离。
“抓活的,不要让他们跑了!”前来接替陆皓文守夜的将军高呼一声,大批侍卫飞离小院,紧追黑衣人而去,整个小院乱成一团!
陈太医迟迟未到,欧阳寒风痛苦的哀嚎却是越来越震人耳膜,无奈之下,洛阳王让府医先来查看病qíng,几名侍卫紧压着欧阳寒风的手脚,避免他乱动,府医则站在chuáng边,细细为欧阳寒风把脉,却迟迟不敢确定病因。
“世子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洛阳王已经不知是多少次怒吼了。
府医战战兢兢:“卑职才疏学浅,尚未诊断出来……”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洛阳王双目赤红,额头青筋bào出。
“王爷,张御史居住的地方出事了……”一名侍卫急急忙忙跑进海棠苑,面容焦急。
“出事就出事,让陆皓文他们前去增援。”洛阳王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世子病成这样,本王哪还有心思去理会那人罪臣张御史!”
一道修长的身影越过侍卫,从门外走了进来:“王爷,您不是大夫,世子的病,您再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张御史之事,是皇上亲自jiāo待下来的,若是出了事,不仅王爷,守卫的将军与侍卫们都会受罚……”
“那依你的意思,本王应该怎么做?”在这人面前,张御史qiáng忍了bào燥与怒气。
“病者,jiāo给大夫和太医,张御史被行刺,非同小可,将士们需要您的指挥!”
养病的小院
小厮们遵从陆皓文的吩咐,扶着张御史回了房间,远离院中的混乱与打斗,将张御史安置到chuáng上,关上房门,将一切的纷扰与危险关在门外,小厮们长长的松了口气,走到桌边倒了杯茶,压惊:“这外面打的真是激烈,幸好咱们回了房间,否则刀剑无眼,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刺在你我身上了……”
“就是,还是这房间安……”全安尚未说出,那小厮突然顿了动作,面容痛苦的扭曲起来,嘴角鲜血溢出,在另一名小厮惊讶的目光中缓缓倒地,他身后,现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你……你想怎样?”望着那人手中带血的长剑,活着的小厮震惊着,连连后退。
那人邪恶的笑了笑:“躲在房间,也未必完全!”猛然挥手,长剑送进转身yù逃离的小厮体内,那小厮连惊呼声都没出口,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连杀两人,意犹未尽,浓烈的血腥味更加刺激着那人嗜杀的神经,转身望向chuáng边的张御史,那人冷冷笑着,步步bī近:“不必再装了,我知道,你已经恢复记忆!”
“你是来杀我的!”张御史蓦然开口,神智清醒,口齿伶俐:“让人引走侍卫,只是你的调虎离山计,以便有更多的时间与jīng力来杀我,可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你很聪明,也很愚蠢,既然你能想到我用了调虎离山计,为何想不到当今世上,有的人杀人,有的人被杀,这是很平常的事qíng,不需要理由!”那人诡异一笑:“就如当初,你女儿张玉兰买凶杀谢梓馨时,不也一样没有理由,你帮她除去那些杀手时,问理由了吗?”
张御史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无论他承不承认,黑衣人说的其实没错,他杀人时,的确也没有问过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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