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二公子不是翩翩公子么,怎么会得了那脏病,还死的这么……”龌龊,jīng尽人亡,想想就想笑。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长的相貌堂堂,仪表道貌岸然,内心龌龊的连老鼠都不如……”宇文明显然就是这类人。
宇文家是镇国侯,名门望族,百姓们不敢大声喧哗,只敢三三两两的聚一块,悄悄议论议论,过过嘴瘾。
集丝行,糕点铺不盈利,还频频赔钱,慕容岸没了银子来源,急的团团转,独自一人坐在大厅里喝闷酒,思索着解决方法。
“小二,再来壶酒!”众人的笑谈听到慕容岸耳中,不但不好笑,反而更加烦躁,拿不到银子,jiāo不了差,主人不再看重自己不说,还会重罚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呢?
慕容修收回了那十多间铺子的管理权,在他的严格管理中,铺子的生意慢慢好转,他明明是学着做的,可集丝行和糕点铺不但不赚钱,还赔的比以前更厉害,怎么回事?
“啪!”慕容岸双目赤红,心烦意乱,手中酒杯狠狠甩到了地上,杯中酒水四溅,险些迸到一名客人身上。
胭脂色的衣摆映入眼帘,慕容岸抬头望了望,眼睛无jīng打采的,随即扭过头去,继续喝酒:“你来gān什么?”
慕容莉走到慕容岸对面坐下,望着他颓废的模样,轻哼一声,稚嫩的小脸上,浮现与实际年龄不符的成熟与稳定:“我来看你是如何醉死的!”
遇到难事,不想解决方法,就知道借酒消愁,逃避现实,真是没用的蠢货。
慕容岸放下酒杯,紧紧皱了皱眉头:“银子都在老夫人和慕容修手中,我根本拿不到……”眼看着期限就要到了,若是这月没有一万两银子上jiāo,主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集丝行和糕点铺是两个赔钱的铺子,糕点铺暂且不说,小本生意,物品就是白面之类的一些原料,集丝行里有许多值钱的丝绸,值不少银子,可慕容修每天都会过来查看,根本不能卖!
“急什么,不是还有我么!”慕容莉淡淡扫了慕容岸一眼,目光不屑,一万两银子而已,小意思,他居然难成这副模样,真是愚蠢,一看就知道,没见过大世面。
“你准备怎么做?”慕容莉虽有不少的金银首饰,可价值不算高,就是全卖了,也不够一万两。
慕容莉冷冷一笑:“山人自有妙计!”这一万两银子,一定要拿的不着痕迹才行!
慕容岸和慕容莉说话的声音很小,再加上附近又有人在高谈阔论,一般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身旁不远处,有个耳力非常每锐的人,却是一定不差的听进去了,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嘴角轻扬起一抹优美的弧度,忠勇侯府要出事了。
怀孕养胎,慕容雨每天除了吃,睡,再就是做做小孩子衣服,欧阳少弦没事时,都会留在府里,陪慕容雨走走,散散心。
“镇国侯府那边怎么样了?”树荫下,放了一张美人塌,欧阳少弦半躺在塌上,微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又好像清醒着,慕容雨坐在chuáng塌上,拿着针线做小衣服,场面很是温馨。
欧阳少弦翻了个身,面对慕容雨,睁开了眼睛:“镇国侯府素白一片,宇文明已经下葬,慕容琳成了寡妇,并且,所有人都将宇文明的死归到了慕容琳身上,若非看着她有了身孕,又是宇文明唯一骨ròu外,早就被赶出镇国侯府了!”
“还有,通房丫头桃儿和桔儿查出患了花柳梅毒,已经被镇国侯府秘密处死了,至于慕容琳,好像没染上病……”
慕容雨轻轻笑着,手中针丝在衣服上来回穿梭,一朵漂亮的石榴花绣好了,慕容琳气数已尽,就算没染上花柳梅毒,也过不上安稳日子了,她不必再费心思。
“慕容岸那边有什么动静?”冒牌货在侯府作威作福,真正的慕容岸却不能现身,想到这件事qíng,慕容雨就生气。
“如往常一样,每天侯府,铺子,酒馆来回跑!”喝酒时多是独自一人,没发现任何异常,京城到处都有暗卫,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与人联系。
慕容雨剪断红色丝线,换上了绿色的,准备绣叶子:“他迟迟没有动作,我们就找不到破绽,抓不到把柄……”哥哥回来,也是遥遥无期。
哥哥到底在哪里?那天给自己送过软藤的蜻蜓后,就再也没了音信……
“放心吧,你哥哥那么聪明,一定不会出事的!”武功高qiáng,心思缜密,是欧阳少弦回京后,遇到的最qiáng敌手,岂会轻易被人算计了去。
“把假的扳下台,真的自然就能回来了!”慕容岸按兵不动,肯定是生活太过安逸,他不需要做任何事qíng,可以考虑给他制造些麻烦,让他不得不出招……
绣了几针绿叶,慕容雨没心qíng了,放下绣品针线,拉起了欧阳少弦:“少弦,陪我回侯府看看吧,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破绽!”天天坐在楚宣王府里,无异于守株待兔,哪能抓到假慕容岸的把柄,破绽。
欧阳少弦伸手将慕容雨抱在怀中,躺到了chuáng上,动作虽快,却很轻柔,伤不到慕容雨或宝宝:“大夫嘱咐,你要好好在府里养胎!”三个月身孕的人了,哪还能三天两头向外跑。
慕容雨抬头望向欧阳少弦:“呆在府里,找不到事qíng的解决方法,假慕容岸在一天,咱们身边就有一分危险!”
“有北郡王府这个大危险在,其他的危险,都不叫危险!”欧阳少弦闭了眼睛,下巴轻触着慕容雨柔软乌黑的墨丝:“更何况,你祖母和爹总是识人不清,相信外人,不信你,让他们受点教训,也是好的!”
着急孙子是人之常qíng,可也没必要为了孙子,不信孙女,慕容雨试探慕容岸时,老夫人那反感,不悦的眼神,欧阳少弦至今都记忆犹新,既然她那么喜欢孙子,就和孙子好好相处吧,被孙子设计伤害死时,就会知道,有些孙子也是靠不住的!
慕容雨细细一想,也是,老夫人和慕容修很相信慕容岸,如果她现在跑去拆穿他,成功了还好,若是失败,老夫人和慕容修会更讨厌她,出力不讨好的事qíng,还是不要做了……
自己想想办法,做些其他事qíng,bī迫慕容岸露马脚,再让他狗急跳墙,给老夫人和慕容修吃些苦头,长长记xing,也是很不错的。
想着事qíng,慕容雨睡意朦胧,迷迷糊糊间,琴儿的禀报声响起:“侯府来人禀报……老夫人甚是想念……想让小姐回府一叙……”
“告诉那名小厮,雨儿正在养胎,身体要紧,哪里都不去……”雨儿已经出嫁,是楚宣王府世子妃,不只是侯府大小姐,养胎期间,身体要紧,哪能随意走动。
欧阳少弦微愠的声音传入耳中,慕容雨醒了过来,慢慢睁开了眼睛:“出什么事了?”
“没事!”欧阳少弦面色微沉:“告诉小厮,等雨儿身体无碍,彻底安全了,就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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