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是十皇子感染了风寒,烧的小脸通红,太医开了药,奴才刚刚熬好,正准备给十皇子送去。”太监低垂着头,礼貌恭敬。
不知是因魏妃怀孕时落水,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十皇子出生后就体弱多病,尤其是冬天,更加难过,几乎是三天两头的生病,可以说,整个冬天,他都是在药罐子里度过的。
“十皇子现在何处?”最近,皇帝一直忙于朝堂的事qíng,对自己的孩子极少关心,既然知道十皇子生病了,就去看看吧。
“回皇上,十皇子正在魏妃的冰泉宫!”魏妃是十皇子的亲生母亲,十皇子得病,魏妃自然是将他接到身边,亲自照顾。
“摆架冰泉宫!”
夜色深,很静,皇帝一行在皇宫中快步前行,到得冰泉宫前,太监正yù高喊:“皇上驾到!”
皇帝摆手制止了太监即将出口的话:“你们都在这侯着!”已经子时了,十皇子生病,急需休息,受不得打扰,皇帝打算进去看看,一会儿就走,没必要摆这么大的阵仗。
“是!”宫女,太监们应声退开,皇帝大步走进冰泉宫,身后,跟着两名随身太监。
冰泉宫有一间卧室燃着烛火,是十皇子居住的房间,皇帝径直走了过去,眼看着就要来到门口了,突然,一阵若有似无的声音传入耳中。
皇帝心思一沉,猛然停下了脚步,细细凝听,那声音是男女jiāo欢时发出,伴随着男子的粗喘,女子的低吟,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销魂。
皇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眼眸瞬间眯了起来,全身萦绕着浓烈的怒气,改变了方向,大步向着一个房间走去。
每走近一步,销魂蚀骨的低吟越发搔人心,皇帝的面色yīn沉的可怕:“砰!”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皇帝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
内室大chuáng上,紧紧料缠的两人被惊醒,上方的男子抓起一旁的衣服,推开窗子跃了出去,女子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美眸中盛满了惊恐:“皇……皇上……”
皇上不是在处理急事么,怎么会无声无息的来了冰泉宫?
皇帝瞬间来到chuáng边,大手紧紧掐住了魏妃的脖子,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脉络突出,qíngyù过后的奢糜气息萦绕周身,皇帝眸底怒火翻腾:“快说,那个贱男人是谁?”
他本是好心好意来看望儿子的,没想到意外撞到了刚才那一幕,他的妃子,居然背着他偷人,好,很好!
“咳咳咳……皇……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魏妃急声分辨着。
皇帝冷冷笑着,目光凌厉:“你冤枉?你当联是傻瓜,没看清刚才的肮脏一幕吗?快说,那男的到底是谁?”不知不觉间,大手再次握紧,魏妃的脖子被紧紧卡着,快要喘不过气了……
“母吧……”十皇子揉着眼睛,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他在房间睡的正香,听到这边有吵闹声,就跑过来了。
抬头望到怒气冲天的皇帝,十皇子愣了愣:“父皇!”
顺着皇帝的胳膊望到了他卡在魏妃脖子上的大手,以及眼睛圆睁,快要窒息的魏妃,十皇子呆愣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快跑看来到皇帝身边,紧扯着他的衣服哀求:“父皇,快松手,你会掐死母妃的……”
“滚开!”皇帝伸手把十皇子推到了一些边,怒声质问魏妃:“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魏妃喘不过气,眸底闪着痛苦的神色,嘴巴张了张,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父皇,你快放开母妃!”十皇子又要冲上来,被太监们紧紧拉住,十皇子挣脱不开,急呼道:“父皇,你再不放开母妃,我去叫敛叔叔……”
皇帝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也松懈许多:“敛叔叔,哪个敛叔叔!”
“痕儿,不要胡说!”魏妃面色大变,得了空隙,急声制止。
“母妃,不找敛叔叔帮忙,父皇会掐死你的!”欧阳夜痕奶声奶气的回答着。
皇帝冷冷一笑,明白了其中原委:“原来和你偷qíng的那个男人是南宫敛!”堂堂离月国太子,偷人竟然偷到清颂国皇宫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是的皇上……南宫太子只是救过痕儿一命,痕儿与他相对熟悉些……臣妾与南宫太子没有任何关系……”魏妃声嘶力竭的解释着:“臣妾刚才明明是独自一人休息的,可是不知为何,醒来后就……定是有人在设计臣妾,请皇上明查……”
皇帝冷眼旁观魏妃的哭诉,不为所动,他亲眼看到的事qíng,岂会有假,不过,既然魏妃说她是冤枉的,他就找人来查查看,让她输的心服口服!
“来人,两字尚未说出,只听‘当’的一声响,不停挣扎的十皇子身上掉下一块碧绿色的玉佩,玉佩是面朝上的,雕刻jīng致,快要占据整个面的‘敛’字清析无比。
魏妃的面色瞬间变的惨白,皇帝眸底的冷光渐浓,周身萦绕着浓烈的煞气:“南宫敛和痕儿的关系真是亲密,连贴身玉佩都送给痕儿了……”
“死太监,放开我,快放开我……”欧阳夜痕愤怒的吼着,在太监怀中用力挣扎,小眼睛内闪烁的怒火,像极了南宫敛。
“皇上,这玉佩,是痕儿看着好奇,和南宫太子要来的,臣妾想着过几天就还回去……在皇宫多年,魏妃随机应变的本事,早就练的炉火纯青。
“联的儿子,有一双和南宫敛六,七分像的眼睛,只是巧合吗?”之前,皇帝的心思都在国事上,很少关心欧阳夜痕,再加上欧阳夜痕年龄小,体弱多病,极少与皇帝亲近,皇帝一直都没发现,欧阳夜痕的眼睛,不像欧阳皇室的人。
“皇上……”魏妃伸手去拉皇帝,却被他甩到一边:“来人,将魏妃和十皇子贬为庶民,打入死牢,听侯发落,魏妃的族人,九族之内全部抓捕入狱!”
“是!”侍卫们领命而去。
在魏妃惨白的面色中,皇帝又下了一道命令:“封锁驿馆,抓捕南宫敛,南宫漠,南宫雪晴!……离月国的人,居然敢在他清颂国土上兴风作làng,真是嫌命长了!
不知南宫敛是得到了消息,还是早生了警愠,皇宫侍卫闯进驿馆时,那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南宫敛,南宫漠不知所踪,就连住在府邸里的南宫雪晴,也不见了踪影。
消息传到皇宫,龙颜大怒,皇帝下令封城,城内戒严,挨家挨户的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三个找出来。
早朝后,欧阳夜翼向叶贵妃问了安,回到瑞王府,杜幽若被关进大牢后,瑞王没再娶妻,诺大的瑞王府里空dàngdàng的,走来走动,都只有他一名主人。
冬天已到,树枝上光秃秃的,阵阵寒风chuī过,呜呜作响,想想城中的局势,欧阳夜翼嘴角轻扬起一丝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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