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嘛,总是坐不住的……”周太君笑言。
“是啊,哪像咱们,老胳膊老腿的,想走都走不了……”王老夫人也随声附和。
她们帮着自己的孙女,目的很简单,刚才那两名优秀的年轻男子都是世子,随便嫁一人,将来都能做王妃。
可当千金们得到特赦,欣喜的快步走出花厅时,院中除了丫鬟,就是小厮,哪里还有欧阳少弦和欧阳寒风的影子。
洛阳王府的建筑、景致与忠勇侯府,将军府皆大相径庭,慕容雨却无心欣赏,拉着王香雅一路急奔,走到偏僻处,四下环顾,确认无人,慕容雨方才开口:“香雅,那洛阳王妃,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王香雅不以为然:“她的xing子一直都是如此直慡,你不必在意。”
真的只是如此吗?慕容雨暗暗生了疑惑:若说她心xing单纯,为自己的儿子着想,急于确认下自己这个儿媳,一时失态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qíng有可原。
可她刚才,在这么多客人面前,自然而然的就说出让欧阳寒风陪自己去换衣服,根本就是在诋毁自己和欧阳寒风的名誉。
洛阳王妃心xing再单纯,也在深宅大院生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还有,欧阳寒风也被她教成了白纸,遇到这种事qíng都不知道拒绝,还满心欢喜的听从她的话。
突然,慕容雨脑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欧阳寒风是洛阳王妃亲生的吗?”
“嘘。”王香雅急忙对慕容雨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快速四下观望,拉着她走到隐蔽处:“这话可不能乱说,欧阳寒风当然是洛阳王妃亲生的了……”
那这对母子可惨了,深宅大院多争斗,他们的心xing如此单纯,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若有人想置他们于死地,他们可是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香雅,大小姐。”说曹cao曹cao到,慕容雨还未说话,欧阳寒风已走到两人面前:“欧阳寒风,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空跑来这里闲逛?”王香雅没好气的询问。
欧阳寒风笑的温和有礼:“你要的画,我已经画好了,就在书房的桌子上放着呢,当时墨未gān,便没有拿来送你。”
“真的?”王香雅的眼睛闪闪发光:“那我去书房取画了,你们慢慢聊。”话落,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慕容雨暗暗叹气:为了一副画,她就把自己出卖了,真不够义气,不过,自己也想和欧阳寒风将事qíng讲清楚,暂时不与她多做计较……
“大小姐,我母亲刚才的举动的确有些过了,我替她向你道歉。”欧阳寒风的俊脸,隐隐泛出丝丝微红。
“世子不必道歉,我知道王妃并没有恶意,雨儿有自知之明,与世子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我们之间,只适合做普通朋友……”慕容雨尽量将话说的委婉一些,让欧阳寒风受伤的程度降到最低:“世子才华高绝,为人温和有礼,将来成就必定不凡,能得世子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慕容雨张口闭口不离朋友两字,就是向欧阳寒风表明,他们只能做朋友,不能做qíng人:“雨儿,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欧阳寒风熟读私塾,此时,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开形容他想表达的意思,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雨儿以为我向她道歉,是看不上她,我应该怎么和她解释……
“有道是知音难觅,人生得一知己足已。”慕容雨淡淡笑着:我们只能做朋友,绝不可能更近一步。
“世子,王爷请你去前厅!”小厮来报,欧阳寒风更加焦急,思索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做朋友就做朋友吧,相处时间长了,她一定能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心意:“大小姐,父王有事,我要先走一步,来人,送大小姐去书房找香雅。”虽说这里是洛阳王府,但留她一人在这偏僻之处,他还真不放心。
“多谢世子。”走过欧阳寒风身边时,他用极低的声音向她解释:“不要误会,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慕容雨暗暗叹气:自己在拒绝他,不是在怪他,他都听不出来吗?真被洛阳王妃教成白纸了,就凭他这单纯的xing子,他们就绝不可能在一起。
“我没有责怪世子的意思。”对欧阳寒风,慕容雨不敢再说重话,万一他被她刺激的想不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可吃罪不起:慢慢来吧,渐渐疏远他,让他自己认识到两人之间不可能,就会死心了。
谢绝了欧阳寒风叫丫鬟前来的好意,慕容雨独自一人走向花厅,花厅离这里并不远,小厮叫丫鬟的功夫,她已经走回去了。
“难怪你看不上我镇国侯府,原来是打算另攀高枝。”宇文振手持折扇,从一面墙后走了出来。
慕容雨冷冷一笑:“我还从来都不知道,镇国侯大公子除了花心、风流外,还有偷听人谈话的嗜好。”
宇文振不以为意:“你拒绝欧阳寒风,是不是打算再攀高枝?再向上,可就是太子了……”
“我的事qíng,与你有关吗?”宇文振态度恶劣,慕容雨的语气也不好:“你是镇国侯府的人,而我是忠勇侯府,两者之间,毫无关联,更何况,宇文公子一向讨厌和忠勇侯府结亲,如今如你所愿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何还要来找我的麻烦?”
“你觉得欧阳寒风优秀吗?”宇文振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至少在感qíng上比你优秀,他是一张白纸,而你,花的都看不到原来的颜色了。”慕容雨无心和宇文振多说费话,快步向前走去。
“你喜欢感qíng纯白的人?”宇文振眼眸微眯:“就算现在感qíng纯白,将来也是要纳妾的……”
“那也总比嫁个处处留qíng的风流鬼qiáng。”慕容雨头也未回,眼角扫到一袭熟悉的衣袂,陆皓文!
待她仔细看时,远处已是空dàngdàng一片,根本不见半个人影,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了,陆皓文虽是侯府教书先生,却也是一介寒门学子,是不可能来王府参宴的,看来,真是我眼花了。
慕容雨想着事qíng,未注意四周的环境,转过弯,冷不防撞到一堵人墙,潜意识的反应,退开,道歉:“对不起……世子……”欧阳少弦,怎么会在这里?
“王香雅呢?”欧阳少弦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她去书房拿洛阳王世子画的画作。”自己和王香雅一起出的花厅,如今只有自己一人在此,欧阳少弦询问,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见过欧阳寒风了?”欧阳少弦聪明绝顶,稍稍思索,便已明白了事qíng的前因后果。
“是的。”慕容雨点点头:“洛阳王世子被洛阳王爷叫去了前厅招呼客人。”目光悄悄四下观望,如果来个下人,自己就能找到理由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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