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中,林瑾瑜的心又紧了一分,倘若自己能够顺手搭他一把,他也不至于累成这般模样。
她抿了抿唇,随后转身去拿银针,当他拿着银针去到chuáng边时,南宫烨方才调正身子。
林瑾瑜呆呆地立在chuáng边,盯着南宫烨,犹自挣扎着要不要扶他。
“娘子,可以了。”
当林瑾瑜还在坐着天人jiāo战时,南宫烨已经躺了下去,并且,他也已经将裤腿给掳了起来。
“哦。”林瑾瑜点了点头,随后便将手中的银针放了下去。
南宫烨一旦躺下,鼻端便萦满了她的体香,煞是好闻,他将裤子掳至了大腿处,露出了小半截大腿和一整截小腿。
林瑾瑜凝眸看着他的腿,他的腿笔直而修长,看起来结实有力,十分健美,似乎还有些xing感?
一个残废的腿都这么xing感么?
林瑾瑜伸出手指摁了一下他的腿部肌ròu,发现肌ròu并没有萎缩,弹xing挺好的。她忽而皱眉看向南宫烨,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经常qiáng行站立?”
他是因着中了蛊毒才无法行走的,并非骨骼本身有问题,是以,想要站立起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会十分地痛苦,若要站起来必须用热力贯穿腿部血液,不过,站立的同时,因着热力全部下到腿部,他的身体便会被寒蛊侵蚀,受冰寒之苦,而且,当他站立时,他的身体也会受到千噬万蚁的折磨。
不过,即便这样,他每天能够站立的时间应该也不能超过一个时辰,不然,他的骨骼便会受到qiáng烈摧残。
看他腿部的肌ròu,当是经常站立而练就的,他……为何要这样做?他不怕痛么?还有,他自受了寒蛊之后第一次站立起来究竟花了多少时间?五年还是六年?是什么驱使他即使千般辛苦也要站立?
南宫烨全然没有料到林瑾瑜会因着他腿部的肌ròu而推出这么一个结论,虽然有些愕然,不过,他的娘子果真聪慧无双。
“是。”对于林瑾瑜的提问,他只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
他有他不得不站立起来的理由,他有很多事需要去做,所以……无论多痛,他也必须qiáng行站立。
林瑾瑜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心中无不震撼,他以为自己是钢筋铁打的么?不是**之身么?他究竟有什么让他不得不站立的理由?
虽然很想知道原因,但是林瑾瑜却是终究压在了心底没有问询出声,她只不过是陪他一段路而已,他为何这样做又与她有何关系呢?
有了这样的想法,林瑾瑜忽然展眉说道:“我先给你做一下推拿吧。”
“推拿?”对于这个新鲜的名词,南宫烨自然没有听说过。
“这个对舒缓你腿部肌ròu有好处的。”既然他非要qiáng行站立,那么,她便将推拿介绍给他吧,这样也可以稍微缓解一下他的痛楚,虽然,用处不大。
林瑾瑜垂眸微微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去到衣柜里拿了一个小瓶子出来,她从小瓶子里倒了些jīng油出来,在手上抹匀之后便按在南宫烨的腿上为他推拿起来。
jīng油倒在皮肤之上是凉凉的感觉,jīng油的味道十分地香浓,一旦倒出整个房间之中便弥漫了香味,南宫烨感觉到一双小手在他的腿部之上慢慢揉捏推拿,力道不轻也不重,感觉很舒适。
在她的揉摁之下,那凉凉的jīng油便散发出了热烫的感觉刺入了他腿部的肌肤,一股热流在他腿上蔓延而开。
“这就是推拿?”
林瑾瑜闻言点头道:“是的,这是有专门的手法的,我选了几个你腿部的xué位重点的揉摁,你自己摁也可以的,但是需要找准xué位才行的。”
“那你一会儿教我xué位在哪里。”
“好啊……”
“呵呵……”南宫烨闻言,低声而笑,那声音虽浅,却是笑得心满意足。
林瑾瑜听见他笑,唇角也慢慢浮现出淡淡的弧度。
房间之中一片和乐融融。
……
是夜,南临南疆藩王府邸。
夜已深沉,今夜云层翻涌星目低垂黯淡无光,似是bào风雨来临前一般,压抑而深沉。
邬王府的牌匾往日里金光闪烁,风乍起,夜乍寒,夏日的风本该是凉慡宜人的,此时只觉冷得让人发寒,王府前面的两面灯笼也被chuī得瞬时灭了去,整个王府大门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唯余那两只石狮子张开獠牙凶恶无比的瞪着前方。%&*";
王府邬海伦的院落之中灯光黑暗,守夜的侍卫也不见了踪影。
邬海伦的书房之中有一间石室,石室内与外面的黑暗全然不同,此时的石室里亮堂如白昼。
石室之中火光冲天,烧得噼啪作响。
“唔……”男人粗重的呜咽声浅浅响起。
那是匍匐在地的邬海伦所发出的声响,邬海伦本是一个粗壮的蛮汉子,经过近两个月病痛的折磨,他的身形瘦了不少。
“邬海伦,你也会有今天么?”女子轻蔑的声音响在身侧,邬海伦抬起头,头部仍旧隐隐作痛,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向了那个立在自己身前的女子。
她穿着一袭华贵的红色龙凤喜袍,她梳着诱人的飞凤髻,上戴金色凤凰珠钗,她秀眉如黛,睫毛卷翘,眼角微微上翘,鼻梁俏挺,嘴唇鲜红yù滴。
可不就是他的王妃林瑾玲么?她怎么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
“玲儿?本王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在本王的密室之中?”这个密室是他商谈大事所用的房间,女人一概不许入内的,她怎么会在这里?
林瑾玲立在那里,俯视着邬海伦,她唇角上扬,嘲讽道:“你这是怎么了?邬海伦,你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么?”
“玲儿,你怎么这样跟本王说话,小心本王收拾你!”邬海伦用手撑起身子,可是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他确实是病了有些日子了,可是,今日却怎么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呢?
“玲儿?”林瑾玲撅着嘴恶心道:“这两个字从你嘴里吐出来,我只觉得恶心,你知道么?收拾?你如今还想收拾我么?怎么?是想着方儿的在chuáng上收拾我么?你以为你还有这个能耐么?邬海伦,我告诉你,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林瑾玲双手紧紧抠于袖中,眼眸闭上,想起那些个惨无人道的日日夜夜,自从她被这个邬海伦qiángbào之后她没有过上一天安生的日子。
他是一个shòuyù极qiáng的人,倘若没有那蒙面女子jiāo给她的内功心法,她恐怕早就死在他的chuáng上了。
“你在等什么?你对本王做了什么?下了药?”他平日里的饮食非常注意,吃饭之前他的心腹都会亲自试毒,她是怎么下的毒?
“对啊,”林瑾玲甩了一下袖子,说道:“自然是对你下了毒,不然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邬海伦闻言眼眸瞪大问道:“你怎么下的毒?唔……”
林瑾玲眼神中散发着骇人的光束:“怎么下的毒么?邬海伦,你不是shòuyù极qiáng么?你不是一个晚上要玩很多个女人么?你居然会不知道怎么中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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