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气的要站出来,知晚朝她轻摇了摇头,人家要做好事,她们拦着做什么。知晚眸底流出一丝怒意,让赵如儿心里暗慡,敢跟她斗,她拿什么斗!
一路往前走,只要是胭脂首饰,知晚会无一遗漏的看过去,赵如儿一路买过去。知晚看的很细致,原因无他,好让这事传遍大街小巷,让别的街的小贩有时间赶过来。
赵家和苏家在青石街斗起来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苏家和赵家耳朵里,苏向行和赵老爷赵成松都赶了来。
彼时。知晚正站着一座高伟大气的酒楼前,嘴角挟笑的看着酒楼的名字:chūn风楼。
茯苓瞧了就忍不住笑了,“这么巧呢,也叫chūn风楼。”
知晚点点头,笑道。“既然有缘,这chūn风楼便买下。”
赵如儿就冷笑了,“这是赵家的酒楼,你想买就买?!”
“是吗?”知晚轻轻一笑,不以为意。
苏向行和赵成松骑马相对,忽然客气的抱拳作揖后,赵成松便笑道,“苏兄,这chūn风楼你还是息了心思吧,我可没有转让的想法。”
苏向行大笑,“赵兄,我苏家还不至于要你一间酒楼,不过郡王妃喜欢,还请赵兄忍痛割爱了。”
苏总管站在苏向行身侧,陪笑道,“老爷,京都的chūn风楼无论是规格还是地段都好过这一间数倍,不过三千两银子就被郡王妃买下了,这一间的价格不知道是多少?”
赵成松坐在马背上,早傻眼了,苏向行一句郡王妃喜欢,还有知晚转过身一句清脆的舅舅,无疑是在告诉他,这一路被他女儿抢了东西的就是大名鼎鼎的越郡王妃!
赵成松雄心不小,时常游走在众位大臣之间,又岂会不知道那些大臣对越郡王的惧怕,恨不得见了绕道走,而眼前这位却是将越郡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郡王妃,更是小王爷的生母,赵成松额头上一滴汗倏然底下,吓的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也不用人扶着,一个巴掌就朝赵茹儿扇了过去,“混账东西,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抢郡王妃的东西,还不跪下赔礼道歉!”
赵如儿被打懵怔了,她长这么大,爹都舍不得弹她一根手指头,今天却当着这么多的面打了她一巴掌,赵如儿想哭,可是她不敢,恨恨的望着知晚,有些咬牙切齿。
永州谁不知道,苏家外孙女儿是越郡王妃,还有那传遍大越的小王爷,如今就住在苏家,可是谁会想到堂堂越郡王妃会在小摊子上看首饰?
那么一个脾气bào躁,连越郡王都敢打的人,会被苏家三姑娘抢了东西,有气不敢出,暗暗扭帕子?
聪明的人很快就想通了,她是故意的!
一是帮赵家散财,帮穷苦百姓做好事,二来应该就是为了永州第一楼,chūn风楼。
赵成松赶紧给知晚赔礼,“chūn风楼承蒙郡王妃看的起,是它的福分,地契房契,我随后就送到府上。”
知晚笑的清冽,“不敢占赵老爷的便宜,这chūn风楼我买了,赵老爷出个价吧。”
赵成松一头冷汗,背脊更是凉到了心,chūn风楼地段好,客源足,没有两万两银子,他是决计不会脱手的,可是不孝女儿处处给他惹事,赵家与苏家又是竞争对手,郡王妃万一迁怒,赵家会死无葬身之地,今儿无论如何也得让郡王妃高兴了。
赵成松欠着身子道,“小民也常去京都,京都的chūn风楼远非小楼可比,价值更在小楼的十倍以上,小楼三百两足矣。”
知晚嘴角微弧,到底是一家之主,会说话,不过知晚这人有个信条,气死人不偿命,把女儿教的这么飞扬跋扈,乃是他做父亲的失职,今儿她就帮他好好长长记xing。知晚吩咐冷石道,“本郡王妃还打算用五千两买下chūn风楼,既然赵老爷只要三百两,余下的银钱就买了米。在城门口施粥吧。”
冷石抖了下眼角,心底对知晚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还纳闷呢,郡王妃可不是什么善茬,好欺负的,果然,一路走来,瞧了回好戏不算,还只用了五千两银子,不但买了间酒楼。还做了好事,赢得了好名声,一举两得。
赵成松差点吐血,宽袖下的手攒的紧紧的,有气无处撒。就听知晚道,“舅舅,我喜欢街头那两间铺子,用chūn风楼与你换。”
苏向行怔了好几秒,瞅了瞅chūn风楼,眼角轻挑,用这么一大间无论是地段还是规格都好的酒楼换两间铺子。他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与舅舅客套什么,你喜欢那两铺子,舅舅送你了便是。”
知晚轻摇了摇头,“那怎么成呢,那两间铺子是舅母的陪嫁。我这个做侄女的怎么能要,换铺子的事,舅舅你和舅母说下,我们逛街去了。”
说完,知晚迈步便走了。茯苓和白芍几个紧随其后,苏雪、苏奵和苏柔也要跟去,见了苏向行,都俏皮的吐了下舌头,跟表姐逛街,真有趣。
苏柔调皮的多,走了还回头瞅着赵如儿一眼,笑嘻嘻的问,“你也一起吧?”
赵如儿差点没气晕过去,一口银牙险些咬碎,眸底迸出一股恨意。
等走远了,苏奵就捂着肚子笑了,“还是表姐这一招高,不但帮了那些小贩,还让赵老爷吃了瘪,你不知道,仗着有将军娘舅护着,爹都奈何他不得。”
知晚淡笑不语,要了串糖葫芦啃着,茯苓笑道,“这是郡王爷不在呢,不然就凭她骂郡王妃,就能让人抄了赵家了,郡王妃手里有令牌,怎么不那么做呢?”
知晚回头拍了她脑袋一下,“我要蛮横成那样,一个不顺心就抄人全家,往后谁见了我不绕道走?”
茯苓揉着脑门,撅着红唇,眼睛咕噜噜的转着,想着走到哪里,人家就自动退辟三舍,就连小贩都会挑着担子撒腿就跑,这不是把郡王妃当成了瘟疫了吗?这样逛街还有什么意思,当即猛摇头,知错了。
知晚心qíng好,一路吃过去,每个小摊贩都会打赏些银两,乐的那些小贩合不拢嘴。
走了两条街,吃了两条街,腿乏肚子撑,走不动道了,便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原是打算回牡丹苑看两个孩子的,进院门才知道,老夫人把两个孩子抱去了寿安院,知晚又直奔寿安院。
屋子里,老夫人抱着尘儿咯咯的逗乐着,又有些苦恼,“尘儿小小年纪,身上挂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太累赘了些?”
姚妈妈站在一旁,瞅着周妈妈端着的托盘,里面有金坠子,金手镯,金脚镯……样式jīng美,图案吉祥,就忍不住捂嘴乐了。
苏夫人笑道,“尘儿这一身可了不得呢,脖子上挂的玉坠是当今皇上佩戴过的,后来传给了他爹,才到他脖子上的,脚上的,手腕上的,不是皇上帮着戴的,就是镇南王给的,哪个都取不得,媳妇早说了,不用准备,看吧,戴不上。”
老夫人抱着尘儿,曾外孙儿得长辈喜欢,她高兴着呢,“那是我曾外孙儿本事qiáng,我这个做曾外祖母的,怎么能不送份见面礼,我年纪大了,见过这一面,还不知道有没有下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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