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容顷鼓起腮帮子,“皇兄,你就算穷,也不能对我小气了啊,今儿我可是跑前跑后,看,脸都瘦两圈了。”
叶容痕还不知道铺子的事,叶容顷见他那一副不明白的表qíng,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笨,然后一阵轻声嘀咕,那边嬷嬷听到叶容顷要赏赐的事,就向太皇太后替他讨赏,太皇太后高兴不已,问叶容顷,“皇祖母高兴,你要什么,皇祖母只要有,都赏赐给你。”
叶容顷满脸堆笑,就像风中绽放的花儿一般,“皇祖母,你随便赏孙儿点什么好了……”
“随便赏?”
“……孙儿不嫌多的。”
叶容痕满脸黑线,他怎么会有这么个财迷般的王弟,伸手找他要赏赐也就算了,跟皇祖母也不嫌多,那边太皇太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摆手吩咐丫鬟道,“带他去库房,他能拿多少都随他。”
“……皇祖母,你也欺负我小!”
叶容痕大小,叶容顷瘪红了一张脸,他这么小,能拿多少啊,赌气般的去了太皇太后的库房,挑花了眼,以往进贡什么东西,皇上第一个孝敬的还是太皇太后,然后才是太后,所以太后的库房还没有太皇太后的一半多,还都比不上太皇太后的,这个摸摸,那个看看,大的他根本都抱不动,苦恼的坐在那里,眼睛横扫。
而太皇太后那边呢,之前顾着高兴,后来问钟妍香和长公主的事,钟妍香顾忌太皇太后的身子,报喜不报忧,巧儿就不同了,她心里只有钟妍香一个,记着锦云的叮嘱,扒拉扒拉一阵倒豆子,只要她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太皇太后,还等着太皇太后替她家姑娘做主呢!
一些细枝末节,细到叶清欢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能对的上,再加上钟妍香的字迹,绣艺,都有叶清欢七八分的影子,再加上那张脸,基本没人怀疑钟妍香不是长公主的女儿,太皇太后听到自己的女儿给人做妾,替人端茶递水,还捏肩捶腿,动不动还要挨训,太皇太后没差点气死过去,钟妍香不让巧儿说,太皇太后却让巧儿开口,巧儿掉眼泪,她能跟在钟妍香身边,全是因为长公主善良,所以要替长公主报仇,“要不是她们欺负,姨娘……长公主不会死,姑娘也不会孤苦无依,最后被人bī着嫁给快病死的少爷冲喜!”
本来以为自己的女儿够苦了,没想到外孙女儿更苦,因为庶出,就被bī着替嫡姐嫁给赵大少爷冲喜,太皇太后几十年温蔼的脸上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愤怒的神qíng,就是叶容痕都听不下去了,沉眉要替钟妍香出头,可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太皇太后的xing子,太皇太后只要他专心处理朝政,不愿意他cha手这样的小事。
太皇太后也是雷厉风行,听到巧儿说叶清欢的尸骨连入钟家祖坟的权利都没有,气的把嬷嬷端上来的茶盏都呼远了,沉着寒栗的声音道,“替哀家拟旨,让右相和瑞王亲自去凌阳城迎回长公主遗骸,葬入炤陵。”
炤陵是太祖皇帝的陵寝,女儿陪着也合qíng理,只是长公主与人为妾这事说不去不好听啊,虽然是qíng有可原,毕竟关乎皇家颜面,叶容痕还在想到底怎么处理好,哪怕是嫁个小门小户,甚至寻常百姓家也好过与人为妾啊,那边太后已经不赞同了,“公主陪葬炤陵不算什么,可长公主遗落民间,与人为妾,有损皇家颜面,不如低调处理,既可让长公主陪葬炤陵,又能维护皇家颜面……”
太皇太后沉着脸色,冷哼道,“皇家颜面?一个公主遗落民间二十多年寻不会来,顷儿偷溜出宫一趟就找了回来,皇家就有颜面了?!太祖皇帝,先帝,就是痕儿都登基四年了,这么多年,让欢儿在外面吃尽苦头,哀家要为她风光大葬,谁敢谁有这个脸面说半句微词?!皇上的意思呢?”
这么多年,太皇太后还不曾发过脾气,威严依然摆在那里,不容人小觑,叶容痕赞同道,“皇祖母,朕赞同迎回皇姑,至于妍香,也该给她个封号。”
太皇太后看着钟妍香,眸底闪过一丝温qíng,“钟家能这般欺负你,这样的亲qíng不要也罢,往后,你就跟你母妃姓叶,叫叶妍香,封号妍香郡主。”
第一百六十七章 郡主(一更)
叶容痕有些诧异,还以为太皇太后要破例封她为公主,没想到只封郡主,结果转脸太皇太后就要钟妍香与赵大少爷和离,郡主之尊,怎么可以替人待嫁,还嫁个病入膏肓的男子?!
钟妍香从听到锦云莫名其妙的问及紫金手镯,再到进宫,再到太皇太后晕倒,再到知道自己的娘亲竟然是大朔朝长公主,一个震撼接一个震撼而来,她已经震的双腿发软了,目瞪口呆了,这会儿听到太皇太后要她和离,钟妍香忙跪了下来求太皇太后开恩,赵遇才qíngxingqíng都好,她不想跟赵遇分开。
太皇太后一脸疼惜,若是早些知道这世上有她,又何苦她受这些折磨,都怪她当年没有陪着一起去上香,对于这个长的跟女儿一般的外孙女儿,太皇太后只想好好弥补,哪会苛责她?她虽是郡主,可也上了花轿,若是和离,对她名声有毁,可她若是守寡一辈子,那才叫真苦,太皇太后是疼她才会要她和离,不过一听到赵遇被个神医诊治,能治好,太皇太后的脸色这才缓了三分。
叶容顷知道的就是这些,他在库房思考了半天,也没选好要拿些什么,最后回来找太皇太后商量,能不能拿两回,一次他实在搬不了多少,可是一进门,叶容痕就拉他走了,他都没开口,叶容痕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这关头实在不是说这个的事,叮嘱他道,“皇祖母正生气呢。”
叶容顷扭着脖子往里看,见到太皇太后一张黑脸,缩了下脖子,“不是喜事一件吗?好好的生气做什么,她不是皇姑的女儿?”
常安巴拉巴拉把事qíng一说,叶容顷立马义愤填膺了,“和离,一定要和离!让她跟赵府那群女人待在一起,迟早会被欺负死。还有赵侍郎。皇兄,那摆明了就是个贪官,人家上门瞧过病了,也赔过礼了,她们竟然要人家的铺子,他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摆明了是认同的!”
铺子的事,叶容痕问两句就知道了,听到锦云亲自上门治病,他就猜出来是谁的了。叶容顷说的也不错,那铺子他的确占一份。为了那铺子,御花园都大变了一回,害他受了太后几句苛责,若是最后便宜了她们,他岂不是要吐血,叶容痕眸底闪过一丝寒芒,无权无势之人在京都竟然连间铺子也开不起来了?!
这些官运到底**到什么境地了!
叶容顷说着宫里发生的事。锦云和叶连暮两个听得直皱眉头,那边有个小丫鬟端了个大木盒进来,有些吃力,叶容顷立马笑了,“拿过来,拿过来。”
丫鬟把木盒子递到叶容顷跟前放下,叶容顷迫不及待的把木盒子打开,然后对锦云道,“这些是我从皇祖母的库房里拿出来的。有四十八样,我分给你一半,够哥们儿吧?”
锦云一脑门子的黑线,看着木盒子,再听叶容顷说的话,锦云想象着叶容顷双手套着十几个手镯,那纤细的腰上挂满了玉佩,脖子上,只要能挂上的,全部都挂上了,走路的时候,差点儿跌倒,差点吓死他了,叶容顷惋惜道,“我本来想把北烈敬献给皇祖母的凤凰抱回来,可是我没找到,肯定库房里有暗房,那里搁着的才是真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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