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消息传到锦云耳朵里的时候,锦云只是微微一笑,对着送账册回来的王妈妈笑道,“辛苦王妈妈跑一趟了。”
王妈妈笑的亲和,“年纪大了,就该多活动活动,老夫人说了,几个丫鬟把账册管理的很好,一人赏赐了一匹布料,至于那几个糊涂掌柜,不能用就撤了。”
锦云笑着应下,就算大太太是她名义上的婆婆,就凭她那么对待叶连暮,这婆婆就不称职,锦云不去看她也没人敢说什么,但是为了不给人诟病,锦云还是派丫鬟送了点调养身子的药材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朝廷动静越来越大,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是南舜节节败退,如今已经攻下第三座城池了,南舜内部有大臣开始想求和的,但是主战的还是不少,不过照着这架势,不出一个月,南舜必然求和。
坏的是,朝中大臣都闻出不寻常的味道,比如皇上的脸色越来越差,在早朝的时候很困,直揉太阳xué,闻风油jīng提神,有次手不稳,还把风油jīng打到了地上,一个大殿都是风油jīng的味道。
偏偏,太医诊治过后说皇上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就是劳累了点儿,乃是忧心朝政的缘故,毕竟南舜和北烈同时开战,应接不暇。
叶容痕躺在龙榻上,听到太医的诊断,脸色yīn沉沉的,这些日子他是累,北烈损失了三万大军,虽然真实的死亡人数没这么多,李大将军私下调了一万官兵回京,就在三百里之外驻扎着,这些官兵在呈报的奏折上,已经全部战亡了!
李大将军有动作,太后的动作更是不小,一边是长公主的案子,一边是安国公府谋逆一案,每件她都脱不了gān系,现在皇上手里没什么兵权,太后又顾忌右相,她敢肯定,右相不会管皇上死活,她若是对叶容痕出手,右相肯定会打着替皇上报仇的旗号招兵买马灭了她,太后左思右想,总归一句话,皇上不能死在她的手里,就算真要杀皇上,也只能用借刀杀人这一招。
而这把刀,最好的人选就是苏锦妤,右相的女儿,若是她杀皇上,右相还能活命吗?太后算计了多少次,可惜叶容痕对苏锦妤没多少感qíng,贤妃和皇后都怀着身孕,后宫又没有别的后妃,叶容痕只能去苏锦妤那里,但次数也不多,去的时候也是不吃不喝。
太医走后,常安把解毒丸拿出来,“皇上,你还是先吃了吧,奴才实在是不放心,大少奶奶那里肯定还有,奴才再去要两颗来。”
叶容痕看着那药丸,鼻尖闻着淡淡的香味,吩咐道,“找她要些使人jīng神萎靡的药来。”
常安公公会意,亲自去找了锦云一趟,让锦云配制药,而且要锦云保证对身体无害,锦云看着常安,“皇上手里没兵权,京都的禁卫军又握在太后手里,等贤妃把孩子一生下来,皇上要如何?”
常安公公叹息,“奴才也不知道,只能盼着叶大人早日回京了,皇上说了,要不了一两个月,叶大人就该回来了,奴才怕,他们会等不及出手……”
常安公公很想问问,看右相能不能帮皇上度过这两个月,甚至还想带着皇上出宫,先躲过这两个月再说,边关大事,其实皇上没多少作用,什么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皇上最多就是关注一下打了多少胜战,吃了多少败战,该给那些将士们多少赏赐,这些事右相完全可以处理,常安怕皇上莫名其妙被人给害了。
南舜战况基本可以断定必胜了,可是北烈欺我大朔兵力不济,已经攻占了我大朔两座城池,皇上不得不派遣右相手里的兵力去支援,锦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别动右相的布置,但是现在北烈欺负如此,不得不派增派兵力了。
什么叫内忧外患,锦云算是见识到了,半个月后,一只雪白的鸽子飞进逐云轩,落在香药房前,冬儿抓了鸽子去给锦云看,锦云看见鸽子脚上绑着的竹筒,拿下来看了一眼,双眼寒光闪烁,只见纸条上写着:李大将军进京。
征战北烈的将军,竟然回京了!这是程立送回的消息,程立如今已经是李大将军的心腹,这消息应该准确无误。
锦云忍不住叹息,李大将军怕太后会对皇后做什么吧,毕竟贤妃也怀了身孕,四位太医都断脉是个皇子,若是皇后生下的是公主,贤妃的孩子被立为太子,到时候整个将军府也不会有好下场。
李大将军虽然是中立的,要说他忠心皇上,那倒不见的,如果皇后生下大皇子,太后若是害叶容痕,他绝对会坐上看花,坐收渔翁之利,尤其是现在右相一党的兵力也离京了,太后若是想做什么,轻而易举。
不过,很快李大将军就发现,右相并没有让所有兵力全部去边关,还有一万五千的兵力驻扎在京都之外,就在十王爷新建的马场内,若是他的兵力要进京,势必会惊动右相,李大将军忍不住骂了声老狐狸,甚至想是不是偷偷派人去灭了右相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京都出了件大事,左相府失窃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违逆(二更)
左相在朝中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与右相平起平坐,可是右相的光芒太盛,左相被人忽视的太久,但是左相偏偏是皇上最忠诚的支持者,右相没有格外的针对过左相,仿佛就是要左相待在那个位置上,免的他被贬斥被害了,李大将军或是太后的人来顶替,要说这个支持者有什么作用,就是皇上提出什么的时候,左相站出来支持,可惜手里没有兵权,加上朝政被右相把持了,他就是三五七八天不上朝,也没人想起来,其实很悲催。
但是,这回左相府失窃了,整个京都都震动了,不震动都不行,第一时间城门被关,挨家挨户搜查窃贼,不止左相的人,就连右相的人也在搜查,而且似乎比左相还要急切,大家不由的想起这么多年,右相不针对左相,大家揣测左相手里是不是握着右相的把柄,而且是致命的把柄。
就连叶容痕都怀疑了,他想起先皇临死前的话,右相有才,有霸气,能震住太后的只有右相,但是权利太大,会生异心,让他防范,尽全力拔掉他。
这是先皇的遗命,叶容痕不除掉右相都不行,再加上登基之后,右相越来越嚣张跋扈,欺压他,别说是先皇的遗命,就是他也必须要除掉右相!
可是左相府失窃了,右相这么着急做什么?叶容痕越来越好奇,最后忍不住让常安去左相府宣旨,把左相找去了,左相跪在地上,“臣有负先皇所托……”
叶容痕更好奇了,“先皇所托?”
左相点头,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先皇驾薨之前,曾jiāo给臣一个锦盒,若果哪一天右相要篡夺皇位,就让臣打开锦盒。可是现在……锦盒丢了!”
这么多年,左相也好奇,锦盒里放的是什么,可是左相没那个胆子打开,他在先皇跟前发过誓,不擅自打开,没想到锦盒却丢了,先皇特地防备右相的,应该是件重要东西,没准就能要右相的命。
左相想不明白呢。若是右相真的有谋权篡位之心。那肯定会杀了皇上和其他皇室子弟。那时候先皇遗诏又有什么用?圣旨,活着的皇上就能下,何必麻烦过世的先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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