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云说的时候,在心里还狠狠的咒骂了他两句,然后洗胳膊,舒服的直哼哼,全然没发觉屏风外站着一个满脸青黑,怒气冲天的男子,更是二话不说,一把将屏风拉到一旁去了,“你再说一遍试……”
叶连暮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一幕惊住了,余下的话也悉数咽了下去,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撒了几片月季的澡桶里,锦云昂着头,三千发丝披散开来,长度及地,所以地上搁了个帕子免得弄脏了,白皙如玉的胳膊张开着,修长的腿伸着,两脚丫子之间还夹着一月季话,红白对比分明。
叶连暮粗bào的把屏风拉开,还有那带着怒气的话,惊的锦云立马收回脚,瞥头看见是他,吓的惊叫起来,“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
看见如此香艳的一幕,叶连暮的脸也红了,他没想到锦云大白天竟然沐浴起来,听见水声也没多想,以为只是洗手之类,正好又被锦云的话给刺激到了,气呼呼的就掀了屏风,就……
锦云不但吼他出去,还拿毛巾护着胸前,恨不得整个人缩木桶里去才好,叶连暮脸色的红晕散去,但是耳根子晕红犹在,却还是转了身,锦云见他背对着自己,正要起来,结果叶连暮郁闷的想,为什么自己要转身,这里不是他的院子了?她不是自己新娶的媳妇?怎么她好像在骂无耻之徒一般,某男越想越不对劲,尤其是锦云之前挂牌子的话,压根就没将他放在眼里……便成心作对的又把身子转了过来,这回不止耳根子,连脖子都红了。
锦云本来就警惕他,所以他一转身,她就继续蹲木桶了,双眼恨不得剜死叶连暮才好,叶连暮瞪了锦云半晌,嘴角慢慢弧起一抹邪肆揶揄的笑意,围着木桶打转了起来,锦云盯着他,“你gān嘛?!”
“见到你,就绕道走,这不是你要求的?”
“……你去死吧!”锦云豁出去了,拿木桶里的洗澡水泼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让你绕道走,让你绕道走!
叶连暮被砸了一脸的洗澡水,皱紧眉头瞪着锦云,“你敢让丫鬟挂什么牌子,我就让人把院子封起来!”
锦云气的磨牙,可是现在形势与她不利,整个国公府就没一个心向着她的,她除了屈服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锦云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麻烦您老出去成吗?!”
叶连暮果真转了身,还顺带把屏风拉过来挡住了,不过他只是离了这里,在远处的小榻上趟了下来,突然发现日子不无聊了,整日想着抓回来折磨的人竟然就是他新娶的媳妇……昨儿担心了一夜,后悔没打出去追上她,正打算让人满京都寻她,想不到就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他现在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怕自己做梦没睡醒。
锦云见没有动静,连忙从浴桶里爬出来,胡乱的擦拭了下,便把衣服穿好,头发也湿透了,包好了就出来了,见叶连暮躺在她的小榻上,吃着她的果子,心里的火气又出来了,气呼呼的走了过来,“你怎么还没走?!”
叶连暮斜眼睨视了锦云一眼,想起昨天的事还是有些心虚,“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是逐云轩。”
锦云含笑看着他,眸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唇瓣一勾,竟成一抹自嘲自讽,“是吗?你怕是忘记了,我可是jian相苏匀尧的女儿,你口中的灾祸,小心你离我太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我给害死了。”
叶连暮盯着锦云,眉头蹙紧,气锦云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不提他还真把她是右相女儿的事给忘记了,她怎么会是那个传闻一无是处胆小如鼠的苏二姑娘呢,是谁缪传的!
锦云嘴角微弧起冷度来,“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就好,若是嫌弃我,逐云轩没我的位置,可以送我去庄子上住。”
锦云说完,迈步就出去了,留下叶连暮紧紧的盯着锦云的背影,直到锦云开门出去,消失在屋子里。
第六十九章 牡丹
更新时间2013-12-29 9:02:49 字数:2174
半晌,叶连暮起身出门,见锦云站在竹荫下chuī风,如绸缎般的头发随风舞动,不知道跟丫鬟说什么,只见她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沁入心间的笑容,宛如朝阳初升时天边的彩霞,美丽至极,绚灿夺目,整个人犹如一颗璨璨的珍珠般闪闪发亮起来,一颦一笑,饱含韵味,叶连暮怔愣的半晌,直到锦云觉察到一股不容忽视的视线,瞥头望过来,与他双眸相对,只见她那好看的烟眉蹙紧,脸上闪过不悦之色,迈步饶道去香药室了。
真是避之唯恐不及,仿佛他是吃人猛shòu,这个认知让叶连暮很是不舒坦,不过他与锦云相处的几次,每次都不愉快他都记得,一直觉得莫名其妙,想一探究竟,今日总算知道缘由了,是他自找的,不怨她气他怪他。
张妈妈端着茶进香药室,眉间都是笑意,眼角的皱纹因为高兴都少了两条,方才叶连暮盯着锦云看了半天,张妈妈心里高兴着呢,她一心就盼着锦云和叶连暮相亲相爱,只是锦云的态度,拒人千里之外的太明显了,张妈妈决定要好好说她两句,若即若离用的好是yù擒故纵,用的不好可就越推越远了,少爷若真脑了姑娘,将来再想回心转意就难了,“难得少爷进院子,姑娘怎么不多留他待会儿,姑娘这样不待见少爷,会伤了少爷的心的,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姑娘自个儿,以后少爷再来,姑娘还是别这样冷着脸了。”
锦云正在帮着安若溪制药丸,已经制的差不多了,对于张妈妈的话,锦云云淡风轻的回道,“脚长在他身上,岂是我留他就不走的?妈妈忘记了他是因为什么才娶我的吗?他突然改变了对我的态度,太过不寻常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谁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张妈妈轻嚅了下唇瓣,姑娘怕是因为抄女戒和家规记恨上少爷了,即便是好意也往歪处想了,少爷能打姑娘什么主意,姑娘能为少爷办什么事,若是去求老爷的话,老爷岂会是因为女儿求qíng就改了主意的人,老爷的固执执拗就是老夫人都没辄呢,遑论姑娘了……难得少爷改了主意愿意进来,即便不喜欢也要出言挽留下吧,这是做个嫡妻该有的态度啊,张妈妈见锦云专心致志的忙着药材,眉头轻蹙了下,把茶盏搁下,转身出去了。
叶连暮回到书房,心乱如麻,挽月端茶进门伺候,叶连暮抬眸问道,“少奶奶为何搬去小院住?”
挽月愣住,少奶奶都搬去小院几天了,少爷怎么想起来问这事了,挽月回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少奶奶说她的人伺候她足够了,让奴婢们跟之前一样继续伺候爷,只是爷要进内屋,但不许奴婢们进去,柳云怕无人伺候爷,也要在屋子里伺候,少奶奶就不高兴了,立马让人收拾小院子,搬进去住,柳云也因此挨了打……”
挽月觉得新娶的少奶奶心眼特别小,不就内屋么,少爷惯是她们伺候的,少爷只要回来,喝茶递水就是她们gān的活,因为这么点小事,柳云被打,她竟然一声也不吭,更是连正屋都不要了,不要了正好,最好在小院待上一辈子!她以为耍娇以退为进就能让少爷惩治她们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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