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应声,转身南香和冬儿几个已经把驴子烧上了,锦云特地吩咐了,烧四个炉子,因为今儿要制四种味道的香膏,几个丫鬟在烧炉子,锦云去架子上拿早前提炼的香jīng,再准备一会儿调制的香的原材料,等冬儿几个说过滤gān净了,锦云便吩咐她们将芦荟油和一些植物油加进去,随后把玫瑰花和含羞糙的提取物加进去,随意搅动了两下,屋子里就弥漫了一股子香味了。
南香嗅着鼻子,兴奋的眼睛眯成一条fèng,“好香啊!”
看着罐子里那淡粉色的液体,青竹也高兴的笑着,锦云让她们搅拌了小半盏茶的功夫,然后让青竹把以前买来装胭脂水粉的银盒子拿出来,买的不多,只有八个,就这八个盒子花了锦云十两银子呢,这还不全是银子制的,不然更贵,锦云每种装了两盒子,瓷罐里还余下不少,勉qiáng还能装大半盒子,几个丫鬟瞅着锦云,不知道怎么办好,扔了似乎对不住自己忙活了半天,可没东西装啊,锦云笑道,“你们自己想办法,别làng费了,就那么些,少说也要二三十两银子呢。”
冬儿几个听得那嘴巴张的都快合不拢了,这也太贵了吧,东西她们都知道是绝无仅有的好,可她们做丫鬟的几时碰过用过这样好的东西了?
青竹等瞪了她们几个一眼,大惊小怪,这屋子里的香哪个不比这香膏珍贵,少奶奶要是跟她们说了,怕是不敢伸手了,“都傻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瓶子装好,虽然是少奶奶赏赐给你们用的,可别闹的府里人尽皆知才是。”
chūn儿的是粉色含羞糙,夏儿的百合,秋儿是水蜜桃玫瑰,冬儿薰衣糙玫瑰,几个丫鬟听到赏赐与她们,先是怔住,随即福身道谢,再转身去寻了小瓶子来装好,哪敢làng费啊,这可是银子,一年的月钱也比不上这一盒子啊,几个丫鬟觉得手有些打颤了。
香膏要冷却才会凝固,现在天气不冷,半天过去也没多大变化,几个丫鬟急的不行,恨不得拿了冰块来才好,锦云可没那个心思一直等下去,又让丫鬟照着她开的香方制,忙活到半夜。
叶连暮从书房回到卧室没见到锦云,瞧见就珠云在,料想锦云在小院忙活,便等着,可是过去半个时辰了,锦云还没有回来,叶连暮蹙眉了,“少奶奶在忙些什么?”
珠云端了茶水过来,闻言,轻怔了下,少奶奶说她做的事不许跟外人提及,少爷算么,珠云想着方才吃饭的时候锦云跟叶连暮商量的事,便道,“少奶奶在制香,也可能在制药丸。”
叶连暮轻嗯了一声,沐浴了一翻后坐在小榻上翻书,看了五六页,锦云还没有回来,再看看时辰,已经是戌时末亥时初了,叶连暮眉头更扭了,“去喊少奶奶回来睡觉。”
珠云听得脸微微红,可是却没有动,呐呐声道,“少奶奶调香制药的时候不许人去打扰她,少奶奶要是制好了就会回来,若是没制好,奴婢去喊她也不会回来,就是张妈妈去,少奶奶都不一定会听。”
珠云这回答让叶连暮眉头更蹙紧了,一脸不悦,那边青竹也在催锦云走呢,以往住小院,可以随意些,现在可是跟少爷住一间屋子,总不能让少爷等,锦云满不在意,“时辰还早呢,过半个时辰我再去睡。”
青竹拔高了声音,“少奶奶,都亥时一刻了,奴婢打听过了,平素少爷就是亥时入睡的。”
九点钟就睡觉,睡的也太早了些吧,她可不习惯这么早睡,锦云没理会青竹的话,继续用刀把木材划成碎片,外面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锦云瞥头望过去,就见夜幕下,一身天青色锦袍的叶连暮出现在门口,俊美无铸的脸上泛着淡淡微弱的月光,有种朦胧的魅惑,锦云眨巴眼睛,“你不是睡了吗?”
然后眼睛盯着青竹,一脸你打听的消息有误,青竹无力的望着脚下,少爷都等不及亲自来喊少奶奶了,少奶奶还一点自觉都没有。
叶连暮迈步进屋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清香味,叶连暮直接走到锦云身侧,把她手里的刀拿下来,然后牵着锦云就往外走,锦云有些懵怔,“你gān嘛,我事还没做完呢。”
“明天做不行吗?”
“明天要挖地窖,我来小院不方便,而且下午我要去逛街,没空。”
“不是还有丫鬟,她们不能做?”
“她们还不熟练,那些香木又珍贵,不能有丝毫的làng费,喂,松手啊,”锦云被拉着走远,只得回头吩咐青竹道,“降真香一定要用茶把它煮出油来才成。”
青竹连着应声,锦云这才放心,瞪着叶连暮,“你gān嘛啊,有话不能直接说么?”
叶连暮蹙眉看着锦云,“都这么晚了,你还忙活,你打算什么时候睡?”
锦云轻嘟了下嘴,“我又不困,困了自然会睡,天太黑了,你走慢点儿,我看不见路。”
锦云真怕踩到什么,叶连暮忘记了,他是学武之人,夜里看的比锦云清楚,便直接把锦云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正屋走去,锦云那脸色,幸好是在夜里,瞧不清楚,待看的清楚了些,锦云就一定要下来了,叶连暮迈步上台阶,里面两个婆子手里拎着木桶出来,避让行礼。
珠云瞅着叶连暮真把锦云给弄回来,心里钦佩不已啊,忙上前道,“少奶奶,洗澡水和衣服都准备好了,沐浴完就可以睡觉了。”
锦云白眼都快翻停了,直接去了浴室,美美的泡了个澡,舒服的她直哼曲子,叶连暮坐在那里看书,不时的就瞥一眼浴室的门,好半天,锦云才出来。
锦云出来见叶连暮还在看书,忍不住感慨这人真爱看书,不过古代晚上不看书能gān嘛呢,可是他将她喊回来睡觉,自己却点灯看书,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过锦云可没气冲脑门到走过去把他的书拿下来扔掉,喊他睡觉,这不是自找尴尬么,锦云轻耸了下肩膀,自己上chuáng盖了薄被子就睡了,留下叶连暮坐在那里gān瞪眼睛,把书搁下,走到锦云跟前,“你怎么不喊我睡?”
锦云满头黑线,这像是一个快十八岁的人说的话吗,“你多大了,睡觉也要人喊?”
这回轮到叶连暮脸红了,他不是这个意思,而是礼节,礼节,算了,跟这女人说这些就跟说废话一般,叶连暮把鞋脱了钻被子里去,锦云忙往里面给他挪位置,叶连暮躺下后,见锦云背对着他,眉头又皱了,直接把锦云掰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把被子一搭。
锦云也习惯了,纠结下去也还是这么个结果,打着哈欠在他怀里挪了挪,正要闭眼,结果身子一激灵,锦云一双眼睛倏然睁大,还没反应过来,方才印在额头上的吻已经挪到眼睛上了,锦云嘴巴微张,正要说话,结果温润的触感袭来,唇瓣有些吃痛,锦云脸唰的一下红透,伸手去推他,可是叶连暮伸手抓住了锦云的手,一个俯身把她压住了。
唇瓣相依的感觉,让锦云身子麻麻的,只觉得呼吸不够了,叶连暮这才松开锦云娇艳yù滴的唇瓣,转而去亲她圆润的耳垂,锦云摇晃着脑袋,耳垂被亲带来的异样感觉,吓的锦云直接拿脑袋去撞他下颚,叶连暮松了轻握锦云的手去揉下巴,不满的看着锦云,仿佛锦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锦云伸手去推他,结果推不动,锦云抓狂了,“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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