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圣上!”安子迁的低头谢恩,然后将楚晶蓝扶了起来。
楚晶蓝跪得久了,腿有点酸,忍不住晃了晃,安子迁的眼里顿时满是担心,一把将她扶住,她才没有跌倒在地,她回了他一记淡淡的笑意。
皇帝看了两人一眼,觉得这事有些意思了,他的眸光微转,然后关切的问道:“郡主的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是朕大意了!来人,看坐!田忠民,去请御医!”
皇帝的话一落,门外便有公公尖声尖气的应了一声,安子迁看到楚晶蓝的样子,心里也极怕,一时间也不敢多说话,见太监搬了椅子上来,忙扶楚晶蓝坐下。
楚晶蓝轻声道:“有劳圣上关心!”她的头晕的厉害,知道那香很是霸道,再呆在这里只怕是要出事,当下身子再次一晃,两眼一白,似要晕过去一般。
皇帝看到她那副样子眸光微变,忙命人抬来撵轿,将楚晶蓝抬到最近的清风楼休息,安子迁yù跟上去,皇帝却道:“安爱卿不用太过担心,太医很快就到!你且在这里陪朕朕说说话。”
安子迁听到皇帝的话恨不得将他家的祖坟给全挖了,他心知今日楚晶蓝出现这样的状况完全就是皇帝的手笔,这殿内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并不通晓医理,却也知这的香气中必然是有些古怪的,否则依着楚晶蓝的身体断然不会只跪这么一段时间就撑不住!
而皇帝此时卑鄙无耻的将他留在这里,不过是想趁他意慌意乱的时候跟他谈和件,或者可以这么说,皇帝此时命人将楚晶蓝扶下去,不过是以此事为要挟,他做的让皇帝满意了,楚晶蓝或许会没有事qíng,而他若是做的不如皇帝的意思,楚晶蓝只怕会有xing命之忧!
他和楚晶蓝早就知道今日里进宫会有凶险,所以两人一直都极为小心的防备着,没料到皇帝更加yīn险,竟然早就准备好了所有的事qíng,竟是连毒都用上了,根本就无从防起。
安子迁想通了这一层之后知道担心和挂念是没有用的,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好生应对这个不要脸的狗皇帝!他这般一想,心里便也静了下来,然后跪倒在地道:“只要圣上能保贱内母子平安,圣上想要什么,糙民都没有意见。”
皇帝闻言眼里有一抹得意,却极为温和的道:“郡主算来也是朕的堂妹,朕自然也希望她能平安无事,安爱卿不用太过担心。”
安子迁心里一阵冷笑,却伏在地上道:“劳圣上为贱内cao心了!”
皇帝的嘴角微勾,看来安子迁爱楚晶蓝的事qíng是真的了,而楚晶蓝那样的女子也的确值得安子迁去爱,安子迁的聪明让他觉得极为省心,和聪明人说事qíng也没有那么累。
皇帝挥了挥,侍候在左右的太监和宫女全部都退了下去,他缓缓的道:“朕想要什么,安爱卿心里必定是极清楚的。”
安子迁微微抬起头来,皇帝又道:“上次安爱卿进宫,朕便觉得安爱卿是个可造之才,其才华一点都不逊于苏爱卿,朕有些体已话一直想跟安爱卿说,可是却又觉得有郡主在,那些话终是不太好说。”
安子迁的眸光深沉,浅浅的道:“糙民和贱内原本只是普通的商家,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为皇亲贵族,只盼着能守着自己的家业过一辈子。上次王爷去杭城收贱内为义女,实在是在糙民的意料之外,后又承以圣上隆恩封贱内为二品尊郡主,糙民一直以来都感激不尽,时时想着为圣上效忠!”
他说罢,又重重的扣在了地上。
皇帝闻言眼里有一抹亮光,却无比威严的看着安子迁道:“你们夫妇当真是承朕的qíng,而不是王叔的qíng吗?”
安子迁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朗声道:“率土之宾,莫非王土,这天地万物都是圣上的,洛王爷也只是圣上的臣子!糙民这种升斗之民就算是再分不清状况,也知道事qíng的大小和利憋,之前是一直不知道洛王爷的意思,以为他的意思就是圣上的意思,可是糙民这几日在洛王小住之后才知道这其中大有关窍,一直想寻个机会进宫面圣,却因为糙民没有任何官阶,在皇宫之内是没有圣上的之召是进不来的,今日糙民夫妇进宫,原本想像圣上表明心迹,却不料圣上却另有圣断!”
皇帝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却又道:“王叔都对你说了什么?”
安子迁的眼睛转了转后道:“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糙民不敢!今日里糙民只想向圣上剖示糙民的心迹,只要圣上一句话,整个安府的所有便可尽数赠于圣上!”
皇帝看了安子迁一眼后道:“你倒是比你父亲聪明的多,也慡快的多,朕很喜欢你的xing子!”
“多谢圣上赞赏。”安子迁的眼睛深如大海,又缓缓的道:“当初苏大人在杭城的时候,糙民就曾向苏大人表明了糙民的心思,只是当时很多时候很多事qíng由不得糙民去做主,所以才会想尽办法做上安府的家主,以为那样便可以为朝庭效力了,不想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事qíng,糙民之前误会圣上的心意了,还请圣上责罚!”
皇帝的眸子也深了,他看着安子迁道:“你说你曾告诉苏爱卿你的心思?”
安子迁愣了一下后道:“苏大人说会将糙民的心意转告给圣上!难道他没有告诉圣上吗?”
“上次朕让你住到苏府去,为什么不去?”皇帝冷着眼不答反问。
安子迁的眼里满是无可奈何,他长叹了一口气道:“贱内住在洛王府,糙民心里关心她,当天晚上洛王爷又派人送来了纸条,让糙民回王府住下,糙民也是没有法子。”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倒又多信了几分,当下笑道:“真没有料到安爱卿还是一个多qíng的种子!”
安子迁叹道:“贱内身怀糙民的骨ròu,糙民又如何能不担心。实不相瞒,贱内这一次有孕随糙民来西京,一则是想向圣上谢恩,二来是怕糙民得罪洛王爷,她是一片好意,却让糙民左右为难!”说罢,他又长的叹了一口气。
皇帝见他言辞恳切,心里更信了三分,却缓缓的道:“安爱卿说的一切都在qíng理之中,朕自是信的,可是却也需要看到安爱卿的诚意。”
安子迁忙道:“糙民在杭城的时候,就听说辽东有灾qíng,糙民心里便想替圣上分忧,便将家中的米粮都准备妥当,只要圣上一句话,糙民便将那些米粮尽数送到西京来!”
皇帝的眸子里有了一分打量,却道:“朕是一知道辽东有灾便命章弥去请你进京,杭城和辽东相隔千里,你又如何得知?然后做好准备?”
安子迁暗骂皇帝反应太快,却也早有所备,当下忙道:“实不相瞒,洛王上次离开杭城时便留了几只信鸽在杭城,平日里有什么事qíng都会飞鸽传书给贱内,所以当章公公到达杭城的时候,糙民便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原本想着尽早和章公公进京的,却不料突然生了一场重病,所以才会拖延至今。”
皇帝听他说的合qíng全理,也不疑有他,只是一想到洛王早在带了信鸽在安府,心里便有些不太舒服,想来洛王这只老狐狸也是早有所备,所以他之前得到关于安府的消息不太准确,而依着洛王对安子迁的态度,只怕也是有些不太满意的,所以才会将qíng报隐瞒下来,好在安子迁聪明得到了安府的家主之位,否则他又被洛王给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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