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拾起她受伤的手,心疼地问道:“疼不疼?”
江芷兰鼻头一皱,眼眶处一片湿漉。
“很疼,十指连心呢!”
伊云飞听罢,立时又将他的小妻子搂进了怀里。
“对不起兰兰,都怪我不在你身边,害你受伤!”他的唇在她额上安慰地蹭吻着。手臂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闷
等到女人好不容易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轻轻地放开她,起chuáng去了阳台。
“听着,把那个叫安迪的给我往死里弄!嗯……别问为什么!对了,还有他姐姐,也给我好好教训教训!”
收起电话正要回卧室,铃声又响起来了。是刚才通话的男子。
“伊董,那小子……那小子已被人收拾了!”
“收拾了?”伊云飞惊讶的声音道:“什么人做的?”
“不知道。听道上人说,也是一位很有头面的人物。”
“好了。你挂吧!”伊云飞收了线,又在阳台上凝眉抽了一根烟,然后转身进屋。
一早,陈相宇的车就停在了C城一家十分豪华的大酒店外面,向前台问了些什么,他便乘电梯直达第二十层的高等套房。
在门口处站住,犹豫了一下,抬起手臂轻按门铃。
房门很快被打开了。
里面的女人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一身淡huáng色晨缕披在高挑纤秀的身体上,顾向晴明眸望向门口处的男子,就像是料到他会找来似的。
唇角扯出一抹淡笑,“这么早!”
眼前的女人如此的淡然,在阔别十年之久后,见到昔日的qíng人,竟然没有丝毫激动的神色,陈相宇心上凉凉。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他望着她,双手cha在裤子袋里,高大的身材站在她面前,眸光灼灼地落在她明艳照人的脸上。
顾向晴抿唇一笑,“你也是老样子。”
她转身向着酒柜方向走去,“想喝点什么?”
“向晴!”陈相宇上前一步,一把捉了她的手。
顾向晴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继而回身笑道:“什么?”
陈相宇皱眉,“向晴,一别这么多年,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呵呵,”向晴笑得花儿一般的灿烂。“你想听什么?”
“向晴!”陈相宇攥紧她细瘦的手腕,猛的向前一扯,顾向晴高挑轻软的身子顿时落入他怀中。
心跳立时一滞,她一下子抬了头,眸光惊怔地望着陈相宇,“你想做什么?”
陈相宇只低头望着她,“我只想听你一句解释,为什么……突然离开?为什么,一去十年之久?为什么?我只想听你说为什么?”
他眸光灼灼,带了热烈却又复杂的qíng愫,直望进她的眼底。让她有无所遁形的感觉。
“我妈吗叫我去美国继承她的事业,尽此而已。”顾向晴扭过头去,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心底却有什么在剧烈的上涌。她拼命地刻制着,不让那埋藏已久的痛苦漫上眼睛。
但是她的身子却在发抖。
这细小的变化当然逃不过陈相宇的眼睛,他更紧地抱了她,又不容拒绝地追问:“不是,事qíng的真相不会这么简单!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什么事让你有了离开的念头,是什么事让你一走就是十年!”
他的声音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怀里的女人微微又是一阵轻颤。
“没有,你想的太多了!”顾向晴一把推了他,逃开他的怀抱,大步走向酒柜,将柜子上面的一盒烟拿了起来,急切地抽出一根来。
“你在抽烟?”
陈相宇拧紧眉心,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句,就上前一把将那烟盒夺了过来。
又扔在地上,用脚使劲儿地碾了几下。
顾向晴一愕,脸上抽搐着,抬眸望他,“你做什么?我想抽便抽,你凭什么来管我?”
“向晴!”陈相宇又是上前,再次捉了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
这次抱得更紧。
“我就是要管!顾向晴,既然回来了,既然被我碰到了,就说明我们的缘分还没尽,我是断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断不会再让你走!断不会让你糟蹋自己的!”
“阿相宇你醒醒吧!”顾相晴推他,边推边是说道:“我们之间早就过去了。我已经结婚生子了,你走吧!”
“你骗人!”陈相宇咬着牙,眸光喷出可以杀死人的火焰,双臂更紧地钳住女人腰肢。
顾向晴仍自挣扎,拼尽全力地攥拳打在他身上。
“你放手,你放手!”
她不停地打他,他却是毫不还手,仍然紧抱着她,两人就那样执拗着,最后双双落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她在下面,他则是覆身在她身上。两个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只着了单薄睡衣。就那样的身体相贴。
清新怡人的香水味道一下子钻入男人的鼻孔。
他的大脑突然间一阵的恍惚。
这具身体多久没有碰过了?十年!
十年之间,他虽不是完全没有碰过女人,但是此刻,那种久违的熟悉之感迅速地侵占了他的大脑。
星眸如燃了火。
顾向晴双眸露出慌乱的神色。
在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男人的唇已经飞快地落下。
如狂风bào雨一般,袭卷向她的美好。
顾向晴整个人都僵住了。那种感觉太过熟悉,虽然经过十年的时间,仍然是历久弥新。
她仍记得,十年之前,那对少年那青涩的吻。
眼底有清泪缓缓滑过。
就那样的呆在他身下,任着他肆意掠夺着她的美好,一动也不再动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陈相宇一下子抬头,他看到顾向晴眼底晶晶亮亮的东西,她的眼神那么的空dòng,那么的悲凉,似有什么在他的心上狠狠地划了一下,心一下子痛了起来。
起身离开她,歉疚地说道:“对不起,我太鲁莽了!”他坐起来,双手揉了头,眼底全是复杂的神色。
这一晚上,江芷兰的身体始终地贴在男人怀里,除却喂奶之外,她就像一只长尾猴子紧紧攀附着他。
脸扎在他怀里,身子紧蜷在他身上。
那弥漫在全身的惊恐让她一晚没有好眠。时时地被恶梦惊醒。
然后惊叫着,更紧地抱着男人。
“云飞,他拿着刀,拿着刀顶着我……”
半夜,她仍是流着泪在他怀里哭泣。
恐惧委屈的泪水流了男人满胸。
“好了兰兰,我再不会让你有事了!”伊云飞柔声地安慰着她,眸底的yīn霾更重。如果不是那小子走运已被人收拾掉,他一定会让人一点点的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他的唇吻向女人的额,然后又落在她泪湿的颊上。
一下一下带了疼爱,带了怜惜,他吻着她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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