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哼哼了两下,每次被她以xing命相威胁的时候,他都无可奈何,没办法,他此刻确实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淡淡的黑气从凰北月的指尖蔓延出来,慢慢地在身周形成一个无形的结界。
凰北月扬唇一笑,“谢了!”
足尖一点,身影如破空之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直接穿过天绝阵的阵法,偷偷潜伏在毓祥宫的屋顶上!
在外张弛天绝阵的南宫长老微微一皱眉,似乎感觉到了阵法中有什么微弱的波动。
“院长,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为求保险,南宫长老还是将刚才感觉到的波动,告诉苍河院长。
苍河院长也察觉到了细微的波动,不过那是几乎可以忽略的一丝感觉,他也不确定,因此说:“也可能是飞鸟蚊虫掠过,不过不可大意,小心为上。”
“是。”南宫长老也只能如此,越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阵法中。
悄悄从屋顶上下来,凰北月反身用脚构筑雕栏,挂在屋檐下的yīn影里,从窗户上方的fèng隙里,悄悄看进去。
此处是毓祥宫的中殿,是太后休养的地方,记忆中北月郡主经常来,因此她对这个地方格外熟悉。
而此时此刻,南翼国的几位重要皇族都汇聚在这里。
皇上和太后位于上座,其下分别是皇后和逍遥王,然后是战野和樱夜。
阿丽雅,阿萨雷和吉克跪在地上,三个人都静静地,等着上面的人问话,而红烛则再毓祥宫外面
皇上显得很消沉,单手撑着额头,胡须凌乱,眼窝深陷,整个人都好像风中的残烛一样飘摇。
皇后显得比较蓦然,天生的骄傲不会允许她在这时候表现出悲痛愤恨,她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些人。
经过了前几天的打击,逍遥王似乎已经慢慢接受了现实,除了悲伤痛苦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qíng绪了。
战野还穿着戎装,似乎才从军中回来,看他面色倒没什么异样,除了有些苍白消瘦之外,还和从前的他一样俊朗高贵,他看着大殿中一盏灯火,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看,半天都没有眨一下眼睛,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是刚刚才被樱夜从军中叫回来的,刚刚才知道北月已死的消息,到现在,他依然觉得是梦一样,根本就不真实。
身边的樱夜一直哭个不停,啜泣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盘旋,除此之外,他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看到这样的qíng景,凰北月心里也觉得很愧疚,这是绝对的苦ròu计,师父曾经说过,狠不下心,就成不了事。
☆、huáng金面具【4】
她也不想走这条路,不过,时事所bī,她只能选择大局。
所有人中,只有太后这样经历过国家□□,外敌入侵,内敌作乱,甚至大义灭青,下令杀过自己女儿的人,才能保持理智和冷静,成为这殿中唯一可以主持大局的人。
年迈的太后虽然苍老,可那威严和气魄切依旧慑人,jīng明的目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丽雅等人,慢慢开口。
“你们都是北月身边的人,哀家知道,你们今日进宫,说有北月的遗物要jiāo给哀家,还有北月临去之前的话,是不是?”
阿萨雷最机灵,一般都是他开口,因此点点头,连忙让阿丽雅捧着托盘上去,这托盘里有一颗晶莹剔透的shòu核,以及一枚黑木令牌。
“那是……”樱夜忽然指着那颗shòu核大哭起来,“是冰灵幻鸟的shòu核!”
那枚shòu核其实是当日在浮光森林的时候,她杀死的那只百目寒蟾的shòu核,她给了吉克,希望他吸取里面的力量成长,可是吉克舍不得,一直留到现在,正好让他们利用一下。
shòu核离开神shòu本体太久,就会失去神shòu的气息,小灯笼把冰灵幻鸟的气息封印在上面,这丫头的封印术和结界术很qiáng,足以以假乱真。
百目寒蟾是神shòu,但冰灵幻鸟是超级灵shòu,这么多年跟着她修炼,实力年年长进,已经能够凝聚shòu核,也可以说,早就跻身为神shòu一列了。
召唤师和召唤shòu的生命是联系在一起的,只要缔结了契约,就不可能独活。
所以,看见冰灵幻鸟的shòu核,那凰北月的死,就千真万确,不可能作假了。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召唤shòu中,除了红烛之外,谁都没有和她签订过本命契约,他们的生死根本就不相gān。
看见冰灵幻鸟的shòu核,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皇上闭上眼睛,隐约可见晶莹的水光已经在眼眸中隐隐转动。
战野声音低沉地问:“她有什么话让你带来?”
阿萨雷知道凰北月和战野樱夜关系都好,此刻听到战野开口询问的是她临终前的话,而不是托盘里静静放着的佣兵王令,便知道他对他们的遮夜王绝对是真qíng真意的。
刚想开口说话,太后却先一步问:“那枚令牌,难道就是佣兵王令?”
阿萨雷怔了一怔,心想先把佣兵王令的事qíng说清楚,便先回答太后的问题,道:“正是。”
太后远远地看了一眼,便招招手,道:“拿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阿丽雅从托盘里拿出佣兵王令,亲自呈上去给太后看。
太后拿起令牌,眯着眼睛,在灯下细细端详,即便没有什么神奇的光芒,这枚沉甸甸的令牌,拿在手中也觉得有种倾吞天下的霸气!
“郡主知道佣兵王令的重要,而光耀殿和修罗城都想得到,她不甘心让令牌落入任何一方手中,因此在之前就让在下保管令牌,若郡主出事,就让在下带着令牌来南翼国,jiāo给战野太子,希望太子殿下能好好利用佣兵王令!”
☆、huáng金面具【5】
阿萨雷抹着眼泪说,演戏演得太bī真,连阿丽雅都跟着他哭起来。
战野一怔,没想到她临终之前,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他,想到她离去之前的音容笑貌,只觉得心如刀绞,qiáng忍着心痛,再次问:“她还说什么?”
阿萨雷道:“郡主说,希望太后和皇上能帮她一个忙。”
皇上伤心过度,根本没有说话,还是太后说:“哀家是她的祖母,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帮不帮,你且说吧。”
阿萨雷抬起头,擦擦眼角的泪水,说:“郡主希望太后能派人将惠文长公主接回来,当年的事qíng过去依旧,如今国家太平,希望长公主能和家人重新团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皇上已经从座位上跳起来,猛地冲到阿萨雷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喝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以阿萨雷的速度本可以躲开,不过凰北月之前就告诉过他,可能有人会太激动,特别是皇上,叫他千万别大惊小怪。
不过阿萨雷还是给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皇,皇上饶命……”
“皇上,你别吓着他,让他好好说!”文德太后也霍然站起来,眼中光芒闪烁。
逍遥王也怔了一下,然后连忙站起来,走到皇上面前,伸手拉住他,道:“皇上请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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