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数日,布置缜密,且这中间丝毫不曾出错,还有韩拓在北军和指挥使易大将军斗智斗勇多年,又身经百战,经历了多少生死,竟然说被毒死就被毒死了,就是徐承达也不得不震惊于这手段之毒辣狠厉迅速……
如若不是知道些当年旧事,亦收到陛下密旨知其心意,这样的人不趁早除去简直是未来江山安稳的大患!现在反倒是可以让人安心了。
******
不管史丛如何郁愤绝望,但史家勉qiáng可以称得上因祸得福的倒是有一位,就是史丛的独子史良青,因为要被押解进京,他原来那吓人的鬼样子显然是不行的,原苓便“善解人意”的“赐”了解药,暂时解脱了他。
徐维没有依他爹徐承达的意思跟着姜琸去蜀中,他觉得姜琸是个黑面阎王,比他爹还狠厉,整日里跟他在一起,那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反正徐维死活不gān,最后徐承达看他那样,也担心现在就让他跟了姜琸实在讨人嫌,便想着还是打磨打磨他的xing子,便让他跟了一名副将一起护送刑部侍郎王安回京,然后特意写了信给长子徐远,让徐远好好管教一下幼子。
徐维还是不乐意,徐承达便使出了杀手锏,道若是他再不乐意,立时就把他跟卫家小姐卫屏儿的婚事给定下来,明年就成婚……
边关的民风开放,门第相当的也就那几家,这几家的公子小姐差不多都是一起骑马涉猎长大的,谁不知道谁的事,更何况徐承达有意让徐维娶卫屏儿,徐维自然将她的事都查了个底朝天。
徐维还真不是像史良青所说是嫌弃卫屏儿长得不好看,而是那卫屏儿根本就已经心有所属,和她父亲的副将郎qíng妾意,可这是别人的事,他也不好跟自己父亲明说,所以此时听父亲一说婚事立马就蔫了,很乖觉的收拾了行礼乖乖跟着王安上路了。
只是这一上路没多久,徐维的肠子都悔青了,因为这一路上,他们遇到的刺杀暗杀“劫匪”简直就跟家常便饭似的,整日里提心吊胆,láng狈不堪,也因此连外面的饭菜都不敢随意吃,回京的一两个月,每日都跟囚犯一样啃着自带的面饼馍馍,徐维这一辈子也没吃过这个苦啊!
他想姜琸虽然面黑了点,手段狠了点,生活无趣了点,但跟着他至少安全有保障,吃东西够水准吧!
果然他的脑子还是不够用,人不聪明,就得受苦啊!
徐维瞥一眼那被押解的史良青,对这句话越发的信奉,那个货不就是毒且蠢,才葬送了自己一大家子的?
当然徐维是不会承认那都是自己坑他的!
不过徐维虽然觉得自己料事不够,做了错误的决定,但此时他也庆幸着自己临行前聪明的和原苓做了jiāo易,从原苓那里换来了不少保命的宝贝!
他自幼在边关长大,又自小不爱读书也没怎么好好习武,反是旁门左道的知道的不少,认识的人也多,所以他眼红原苓那么多好使的玩意儿,知道原苓喜欢西域的那些稀有药材秘药什么的,便托了人收集了不少,然后和原苓换了不少防身的迷药毒药什么的。
如此才保了他这一路没被那些刺客劫匪什么的害死,还顺便救了王安多次。
回到京城之后王安更将他的护送之功禀告给了景元帝,景元帝还特意嘉奖了他,给他在京卫指挥史那边弄了个正六品的武职,这且是后话。
徐维猜测的没错,跟他那十分简陋的马车相比,此时姜琸和原苓静姝两人各乘的马车十分的奢华且舒适。
原苓在车上摆弄着从徐维那里弄来的一块不知道是什么的根jīng,静姝则是静静的看着姜琸给她解闷送过来的西域地理札记。
马车再稳都有一点点颠簸,看一会儿眼睛累了,静姝合上了书,抬眼看原苓,笑道:“你都研究那东西小半个时辰了,知道的晓得你是药痴,不知道还以为那是别人送你的定qíng信物,在睹物思人呢。”
然后又想起在原苓面前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多喘似的徐维,静姝越发的觉得好笑。
那小子他明明怕原苓怕得要死,还偏又对原苓的东西眼红得很,千方百计的投原苓所好,就为了换点在原苓那里根本不值钱的小玩意。
原苓“嗤”一声,道:“难道你整日里捧着那本书看,不是因为那书的内容,而是因为送你书的那人?我这几日看三公子看我的眼神都凉飕飕的,我看你还是坐前面那辆马车吧,也不用睹物思人了。”
静姝靠到马车大靠枕上,笑道:“少来了,他那般看你又不是一日两日,你什么时候在意过?”
不过说到此处,她却似想起了什么,微蹙了眉问道,“师姐,你知道,那兰牙国的二王子现在怎么样了?”
原苓挑眉,略有些诧异的看了静姝一眼,她原先只当静姝这丫头没心没肺的全然无知,却不曾想,这丫头心里也门儿清。
其实说来那兰牙国二王子也是个倒霉催的,这次这黑锅也是背得不轻。
这二王子生xinglàng漫爱玩,在这次宴会前几日,就过来了西宁闲逛。兰牙国医术和制药之术是很出名的,这二王子自己就懂得不少,因此一次在榷场和原苓静姝偶遇之后,相谈甚欢。
西域民风奔放,这二王子大概平日里接触的西域美人很多,但中原的美人却见都见得很少,对着静姝,若说真心有多爱慕大概也没有,只是习惯xing的对美人儿撩上了一撩。
但这一撩却是惹怒了姜琸,然后就悲剧了。姜琸正缺一把借来杀人事后再背锅的刀……
原苓细细看了一下静姝表qíng,道:“想必不能多好。不过,阿姝,此事和你并无多大关系,公子行事,想来是经过多方考量,深思熟虑过的,毕竟是国家大事……”
静姝摇了摇头,略带了些苦笑道:“我知道,只是觉得那人并不坏,发生这样的事……其实我也不知道。”
她并不是多同qíng那什么兰牙国二王子,只是这段日子在西宁经历的一些事,到底还是在心里或多或少添了一些说不出的yīn影。
姜琸向来待她温柔,对她好得无话可说,她因着前世的记忆知道他是个杀伐果断手段非常之人,但因为前世今生他都没有对她做过任何不好的事,所以她便渐渐只看到他的优点,全然的信任他。
可是在西宁,这些日子,前一日对她稍露出“善意”或者稍有出格之举之人,第二日就可能会落得不同程度的悲惨下场。
有些人误以为那是她们两师姐妹出手狠辣,但静姝却很清楚知道不是。
静姝因着前世的事,虽然信任姜琸,对他的帮助非常感恩,也因此接受了他的感qíng,可是她心底却一直要求自己独立,不可依赖任何人,对姜琸,甚至内心深处,一直有即使他们最后没能在一起,也没有关系的态度。
可如今在西宁的这些事,却让她产生了另一种隐隐的不安,甚至是有那么一些害怕。她怕,她再也控制不了她和姜琸之间的距离,然后再一次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看到原苓看着自己带了一些担心和若有所思的表qíng,静姝摇了摇头,将那些莫名其妙的yīn影压下去,深吸了口气,笑道:“师姐,你说圆哥儿会不会长得像我?”
52书库推荐浏览: 五叶昙 穿越重生言情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