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她跟王子的距离只有十步之遥,可是这十步,却是她一生都达不到的距离。冥冥中,她似乎懂了,王子心中有人了,是那个叫南迎风的少女吗?
可是,南迎风不是dàng剑门的人吗?她爱的不是师兄吗?
“你还不走?”沉默了一会的声音,愈加的不耐烦了。
璎珞低垂着脑袋,怯怯的看着地面,继而跪下,行了在宫殿之中每天都会给王子行驶的大礼,继而转身,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后院。
璎珞走后,驴子从暗处缓缓踱步出来,抬头,忧郁的眼神看着天际。
今夜,他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了,迎风不在身边,他总是不能安然入睡。身边这些个粗俗的公马,发qíng的母马,已经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他犹记得一个下雪的夜晚,南迎风靠在他的身上,沉沉睡去的样子。
长长地睫毛,小巧jīng致的鼻梁,还有那诱人的红唇……
第一次,他有了亲吻异xing的冲动……只是,他知道自己的丑陋和肮脏,只肯用自己的嘴巴轻轻蹭着迎风的面颊,在那茫茫雪地之中,给她,最简答的温暖。
迎风很累,他知道的,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的迎风,让他心疼。
莫名的,驴子嘶鸣一声,心中,说不尽的烦躁。若不是为了十天后的化形,若不是为了十天后惊艳全场的亮相。
他现在早就迫不及待的跟迎风开口说话了。冥冥中,他不想南迎风那个鬼jīng灵的丫头看到他丑陋的一面。
他一定要等到十天后,化茧成蝶的那一刻,他会大声宣称,他是她的王子,守护神一样的王子。
……
此刻,温泉池边,迎风远远地便看到了乌泱泱的一堆人,想来,严子墨绑了那灯塔公主的事qíng,公主部落内的人都已经闻风出动了吧,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又绑了人家的公主,严子墨又做的如此高调,想避人耳目都难。
只是那群所谓的族人,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一个人敢冲过去跟严子墨理论的,现场更是安静的只闻潺潺水声。
走近了以后,迎风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被点了xué道的男人,顿时明了,这严子墨定是在她来之前露了一手,将这些蛮夷之人都震慑住了。
“迎风,夜寒露重,你也不知道带件披风。”身后想起南天杨温润柔和的声音,他脱下自己的披风迅速包裹住迎风。
迎风微微一滞,这般亲昵自然地举动,乐嘉言也曾经为她做过,当时,他简直将她捧在了手心之中,不容许她受任何的委屈,可是最后呢,还不是狠心伤了她,不给她一丝解释的余地。
qíng爱这东西,她真是不信。
她抬眼看向南天杨的时候,眼神重又恢复了清冽明亮,先前垂眸时的怨毒犀利俨然不见。
“谢谢。”她说的极轻,神qíng是那种娇媚慵懒的。
受过一次伤的她,很难再在别人面前露出真实面目了。她依然是那个,将qíng绪完美隐藏的南迎风。
南天杨看着迎风,眉头蹙起又展开,他能感觉到,自己刚刚错过了迎风眸中的某种qíng绪。
心在此刻有些酸楚,她竟还是防着他的。
“好徒弟,快过来。”严子墨见迎风和南天杨相视无语,眼中jīng光一闪,对迎风摆摆手。
迎风敛了身心,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先前那个自大白痴的灯塔公主,此刻正绑在一棵树上,嘴巴里面塞着一块破布,泪流满面的看着走过来的迎风,她颓然后悔的神qíng和颤抖的身躯,已经没有一丝先前那嚣张狂妄的模样了。
“南迎风,jiāo给你了,我要看看你这些日子以来,都学到了我的真传没有?”严子墨朝迎风勾勾手指,继而后退一步,脸上扬起邪肆狂妄的神qíng。
“严子墨,你自己疯就行了,不要拖迎风下水,这个女人要不杀了她,要不废了她,无需迎风动手!!”南天杨拦在迎风身前,神色发寒。
“哥,既然她是针对我的,自然是我来解决了。”迎风拉了拉南天杨的衣袖,还是习惯叫他哥,不管他真正的身份如何,都不会再超越这个称呼了。
“迎风,我不是你……”不是你哥哥,我也不想做你的哥哥。
“是与不是,也不重要的。”迎风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南天杨定在当场,他眼睁睁的看着迎风从他身侧走到严子墨身前,眼神黯淡一下,不再说话。
“快点动手吧,我都等了你好久了。”严子墨不耐烦的催促迎风,眼底,飞闪一抹不易察觉的yīn鸷冷笑。
迎风轻然扯了下唇瓣,并不急着对那灯塔公主动手,她扬起的唇瓣嫣然一笑,眉眼松松的看着严子墨,小小的身子凑到严子墨身前,在南天杨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轻轻地在严子墨耳边低语着,
“怎么?做魔头的感觉很寂寞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拉我入伙了?你就不怕我此番出手砸了你的招牌?我不怕成为世人眼中的女魔头,只是我发过誓,不再受人伤害和利用。
除非我自愿,否则没人可以qiáng迫我!”
迎风说完,在严子墨嗜杀残冷的眼神中,维持着她娇媚纯净的笑容。
想算计她?严子墨该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
严子墨咬牙看着迎风,紧握起拳头,指关节泛着森冷的苍白,他深深凝视迎风的面颊,从眉眼,到红唇,再到那莹然雪白的脖颈,他知道,若他此刻动手拧断那细细的脖颈,南天杨绝对没有机会救她。
他看着,眼中的杀气在迎风清冽无畏的眼神中,渐渐迷离起来。
没错!他是想将南迎风拖下水,是想让世人知道,南迎风是他的徒弟,是跟他一样,无qíng无义的魔头。
他这么做,只是孤独吗?他不知,更不想去想,从离开dàng剑门开始,他便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了,他向来无yù无求,只求个痛快随意,可现在,此时此刻,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那颗沧桑漠然的心,竟然有了被牵绊的感觉。
严子墨视线慢慢移到迎风的眼睛上,他看着那双另无数人嫉妒的冰雪双眸,唇边扬起的,是他一贯的残冷嗜杀,这才是他。
魔头的象征。
他扬手,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五指冲搏而出的内力掌风,挟裹着凌厉狠决的杀气,迅速刺向捆在树上的灯塔公主的咽喉。
“啊!!”灯塔公主惨叫一声,下一刻猩红的血雾弥散开来,在夜色中,泛出幽冥诡异的光芒,那殷红,迅速融入了黑夜,须臾之后,便只听到灯塔公主大口的喘息声和压抑的痛苦呻一吟。四周还有那些吓傻了的部落族人的抽气声。
见惯了西域人那惨烈血腥决斗场面的他们,此刻,竟也是吓得不能呼吸一般,他们不由自主的摸着脖子,生怕,那可怕的五指,下一个,就会落在自己的颈上。他们惧怕的严子墨能在瞬间出手,血溅当场,而他们,竟是没看到他手上有武器。
“你们带她走吧。”迎风指指树上的灯塔公主,浅浅开口。
那些族人惊恐的站在原地,无人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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