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中默念着,她,不可能再属于他了。他们之间,只有仇恨……
……
gān净整洁的小屋内,南天杨一手抱着迎风,另一只手轻柔的为她擦拭湿哒哒的头发,迎风渐渐睁开了眼睛,那清冽冰寒的眸光,瞬间将屋内的yīn暗点亮。
“咳咳……我自己来。”迎风挣扎着想要摆脱南天杨的怀抱,却被他更紧的禁锢。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照顾自己?别动!”南天杨皱起眉头,一贯温润柔和的神qíng,此刻变得yīn冷固执。
迎风迟疑了一下,身子动了动,还是想要挣脱他。
“我不习惯别人给我擦头发。”她扯过南天杨手中的帕子,眼神闪烁一下,继而归于一种冷漠的平静。
南天杨手腕一紧,紧紧握住了帕子的另一端,他的眼神直直的落在迎风面庞上,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迎风对他刻意的疏离。
心,蓦然一沉,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这十五年来,他一直将迎风的一举一动清晰地看在眼中,她的眼神,她说话的神qíng,甚至于她想要说谎时,拇指轻搓着食指的小动作,他全都知道,他以为比任何人都了解迎风的他,会在第一时间走近迎风的心。
却不料,迎风根本不接受他。
他颓然的起身站在一边,将乐嘉言拿过来的一套衣服放到chuáng边,慢慢踱步到了窗边。
“衣服是乐嘉言拿来的,你换上吧,应该是他师妹留在这里的衣服。”南天杨背对着迎风,他的声音恨平静,却难掩一分失落。
迎风点点头,胳膊虽然还很痛,但至少能动了,这说明她体内的毒素控制住了,但如何才能彻底的解毒,便要看乐嘉言的gān娘何时回来了。
迎风下chuáng,一件一件,极其缓慢的穿着衣服,不是她想要故意折磨南天杨的身体和心灵,实在是这身子中毒以后,又受了寒,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身后传来衣服料子细微摩挲的声音,南天杨喉咙一紧,微眯着眸子,一只手轻柔的揉捏着腰间的一块玉佩,借此掩饰自己不断加快的心跳。
他觉得人生之中从没有一次等待如这次这般,漫长,难熬。他不敢回头,可脑海中却不停地闪过迎风换衣服的样子。
他还记得在几年前,他有一次本是偷偷躲在门后想要等迎风进来后,给她措手不及的一吻,却不料,迎风进来后径直去了洗手间,根本没注意到门后的他。
他转动轮椅小心翼翼的到了洗手间门口,却看到了让他热血沸腾的一幕。那是作为青葱少年的他,第一次看到的,少女美妙的身体,虽然迎风上身穿着贴身的粉色小背心,可她下身清凉的同色系可爱三角裤,还是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修长笔直的双腿,纤细的腰身,浑圆可爱的翘一臀,少女的曲线虽然不能算是凹凸有致,却透着青涩且致命的诱惑。
他从窄窄的门fèng里面看进去,一瞬间,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他发誓他不是有意偷看的,却在无意中看到了让他难忘一生的美景。
那时候,他竟然会觉得自己毫无知觉的大腿都有了灼热跳动的感觉。
南天杨深呼吸一口气回过神来,身后,衣服的摩挲声还在继续,他搞不懂迎风还有多少衣服要穿,他真的很想转过身去帮忙,很想,亲自为她一件一件穿上衣衫,让自己的指尖划过她细腻微凉的肌肤,永远记住她每一寸肌肤的感觉。
“迎风,好了没?”南天杨皱了下眉头,搓搓面颊,有些艰难的开口。
“快了。”迎风的回答很简单,却让南天杨觉得时间更加难熬,快了?究竟还有多快?他低头,猛然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起了该死的反应,灼热的感觉涌遍全身。
这不是自己身体的身体,竟然跟自己的大脑如此快速的结合在一起……真是折磨人啊。
而迎风此时一边往身上套着丝绸亵衣,一边看似不经意的瞥了眼南天杨的背影一眼,他的背影似乎是在忍耐什么?
迎风眸光微微闪烁一下,寒玉般的瞳仁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幽光。
正在此时,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身墨绿色长衫的乐嘉言端了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迎风眉头微微蹙起,手上的动作看似无意的停了下来,可那冰雪清眸最深处,隐着的却是一抹冷漠冰润的jīng光。
乐嘉言给她的这套衣服里面并没有肚兜,所以她亵衣之内,什么都没有穿,刚刚系了两个盘扣的半透明亵衣,被乐嘉言开门带来的冷风一chuī,那白色的丝绸亵衣,在她莹白如雪的肌肤映衬下,竟然比不上她肌肤的亮泽雪白。
若隐若现的诱人双一峰下,紧致腰身盈盈一握,可爱圆润的肚脐如一个调皮的jīng灵,粉嫩娇美,一瞬间,让乐嘉言忘记了移开视线。
“乐嘉言,你看够了没有?”迎风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的系上其他几个盘扣,娇小的身躯轻轻坐在chuáng边,眉眼松松的漾开一抹媚惑惹火的迷蒙,那半透明的亵衣下,有几处让他身子发热的地方若隐若现,却正是这若隐若现,便成了男人的yù罢不能。
迎风挑眉,微微一笑,那深寒冷冽的笑容却带着一分嘲讽,让乐嘉言僵直的身子猛然一震。
“乐嘉言,你不知道敲门的吗?”南天杨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他冲到迎风身旁,抓起chuáng上的被子给她盖在身上。
其实,刚才他也是跟乐嘉言一样看直了眼睛。
“药我放下了,你们稍后出来一下。”乐嘉言对南天杨的质问没有任何回应,他放下那碗汤药,便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在他背后,迎风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加深。
“迎风,何苦呢?”南天杨看着迎风,低沉的开口。刚才,迎风的一颦一笑,他都看了个真真切切,她在用自己的方式,让乐嘉言寝食难安。
傻丫头,这个男人既然已经不值得你付出了,为何,不懂得看看身边的人呢。
迎风不说话,端起桌上的汤药,浓稠的药汁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她却是一饮而尽,有些苦,尝过了,便什么也不是了。
迎风放下药丸,轻轻擦拭着唇边的药汁,轻抿着的粉唇,透出一抹媚惑的弧度。南天杨看着,心,微微痛着。
……
当南天杨带着迎风出现在前厅的时候,迎风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只是她体内的毒素并未完全清除,这是南天杨的心病。
乐嘉言见他们出来,眼神避开迎风,声音有些恍惚的响起,
“师母上山采药了,她给我留了一封书信,是一个字谜,只有猜到了谜底,方才能知道她去了哪里?”乐嘉言将食指沾了水,在桌上写了那字谜,众人不觉奇怪,都凑过去看着。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虫二。
迎风看了不觉了然,没想到以前登山看到的那块石头,竟然在此刻显了威力,她自然是明白这虫二的含义了。只是看这一屋子的男人,却都是些不关心风月的人吧。不过迎风显然忽视了南天杨,一个跟她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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