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尧看着她,无奈轻叹,却不敢再上前。“没事儿吧?”
诗诗摇头,依旧沉默不语。
顾希尧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诗诗就跟在他身后,却依旧保持着安全的距离,直到他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诗诗犹豫了。两个人一个里面,一个外面的僵持着。
“不是要离开吗?后悔了?”顾希尧轻笑,虽是句玩笑的话,唇角旁却是难掩的苦涩。
诗诗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萎缩在电梯一角,戒备的看着他。
顾希尧无奈的摇头,修长的指尖按下了指示键,电梯缓缓下行,很快在地下车库停了下来。
深夜的街道格外的安静清冷,顾希尧的车速并不快,大概是珍惜着和她在一起的没一分一秒吧,他恨不得这条路是没有尽头的,就这样一直走下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诗诗安静的坐在后面,目光涣散的看向窗外,道路两旁是的路灯散发出昏huáng的光,温暖,却照不进心中。激qíng早已褪去,诗诗觉得身体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顾希尧将她送回居住的酒店,当车子停下的那刻,诗诗逃一般的推开车门跑了出去。七寸高跟鞋蹋在地上,她的步伐不稳,却跑的极快。他依旧坐在驾驶座上,默然的看着她远离的背影,一双墨色眸子深不见底。
……
诗诗惊慌失措的开了门,快速走进去,然后碰的一声将门重重关紧。她的身体贴着冰冷的房门,胸口中的心脏狂跳不停。她将手紧捂着心口,好像一不小心心脏就会跳出来一样。
她的身体依旧在颤抖着,微合着双眼,泪珠顺着纤长的睫毛,再次滑落了下来,一颗接着一颗,最后几乎凝成水柱。她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统统哭出来一样。
一道突兀的铃声,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沉寂。诗诗颤抖着拿起手机,慌乱的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端传来陈耀阳关切的声音。
“诗诗,昨晚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接听电话。”
诗诗深吸了一口气,用手背胡乱的抹掉了脸颊上的泪。“睡下了,没有听到。”她随口回了句,因为刚刚哭过,声音都是暗哑的。
“诗诗,你是不是哭了?发生了什么事?”那一端,陈耀阳的声音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没,没有。”诗诗轻咳了一声,缓和了些许qíng绪。“眼睛进了东西,有些痛而已。”她胡乱的编了个理由。
因为诗诗从不说谎,陈耀阳便轻易的相信了,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让她以后小心些,注意身体之类的。最后,才将话引入了正题。
“诗诗,董事长午后的飞机,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就能到达A市,我们一起去接机。”
“嗯。”诗诗应了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将手机丢在一旁,木然的走进屋内,开始动手脱身上的衣服。她的身体被顾希尧碰过,从上到下都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昨晚发生过的一切。此刻,诗诗无比的痛恨着自己,她这样算什么呢,一夜qíng?还是打算做他见不得光的qíng。人?
诗诗承认,并不是不被他吸引的,可她也知道,他有心爱的女人,也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无论是在他心里,还是他身边,都没有属于她的位置。
浴室中,水柱不断的冲刷在身体上,诗诗窝成一团坐在水柱下,呆愣的任由着水柱冲打。泪水和水流汇聚在一处,她从未停止过颤抖和哭泣。
“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她用手痛苦的捶打着头,如墨的长发被抓的散乱。
浑浑噩噩间,已经是下午时分。陈耀阳又打了几次电话来催。诗诗换好了衣服站在试衣镜前,拉高了领口,遮挡住脖颈间和胸口处残留的深浅不一的吻痕。她几乎从不化妆的,今日却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底,以掩饰苍白的脸色。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在他人面前,她依旧要qiáng颜欢笑。
陈耀阳的车子准时在酒店门口等候,赶往机场的路上,诗诗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沉默不语。陈耀阳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话,她只是点头,或者摇头,思维明显的慢了半拍。陈耀阳自然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却始终没有开口询问。他了解,她若不想说,bī她也没用。
华莎在助理的陪同下走出通道,一如既往的雍容华贵,面孔却是冷的。只有见到诗诗的时候,才露出慈祥的笑。
“外婆。”诗诗走上去,和她深深的拥抱。
“我的宝贝,是不是想外婆了。”华莎笑,慈爱的抚摸着诗诗的长发。端看了她半响,便逐渐拧起眉心。“工作不顺利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诗诗有些慌乱的摸了下脸颊,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吧,不碍事的。”
昨晚,她自然是没睡好的,被顾希尧折腾了一夜,睡得好才怪。
华莎的眉心才稍稍舒展了些,宠爱的揽过诗诗的手臂。“你看你,好像又瘦了。工作上的事,jiāo给耀阳就行了,不必任何事都亲力亲为的。”
“嗯。”诗诗默然的点了点头。陈耀阳是外婆一手带大的孩子,也算是信得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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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烧钱
“董事长,我们先回酒店吧。”陈耀阳淡笑着cha口。
华莎同样回给他一个慈爱的笑容,然后揽着诗诗向外走去。“诗诗啊,晚上陪外婆去吃海鲜,你太瘦,这样下去可不行。”
诗诗眉心微蹙,却没有反驳什么。海鲜是高蛋白高脂肪的食物,补身体自然是上上之选,而诗诗却一向不热衷。
选了最好的海鲜酒楼,最好的包房,最好的环境,上的也是最昂贵的菜式。席间,诗诗低头吃着饭里的饭菜,沉默不语,只有华莎与陈耀阳天南海北的聊着,不时还伴随着轻笑声。
“诗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明显感觉诗诗的qíng绪不对,陈耀阳关切的问了句。
“没有。”诗诗呆了半响,才闷闷的回了句。低头间,一缕发丝垂下来,挡住了视线。
陈耀阳若有似无的轻叹,伸出手臂想要帮拨开发丝,指尖还未触碰上她的发,诗诗便如惊弓之鸟一般,躲开了他。躲闪间,领口微敞,露出脖颈间清晰的吻痕。
眼尖的陈耀阳自然看到了,他瞬间变了脸色,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诗诗慌张的拉了拉衣领,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压低了头。“我去趟卫生间。”她起身,匆忙的向外走去,而陈耀阳却跟随了出来。
“诗诗。”走廊中,他从后拉住了她的手腕,qiáng迫她与自己对视。“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都没有,是你想太多了。”诗诗甩开他的手,继续向前走去。而他却再次跟了上来。她这个模样,说没有事,鬼才相信。
“慕诗诗。”他恼怒的叫了声她的名字,用力扯住她的手腕,将她困在墙壁上,措不及防的挑开了她的衣领。诗诗白皙的颈项间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吻痕,甚至有些惨不忍睹,由此并不难想象,当时的欢。爱是如何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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