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宫:玉兰曲_秋姬【完结+番外】(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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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默然,其实不用权禹王说,我也心知戈翰并不适合当皇帝。平心而论,无论从哪方面来讲,戈敏都比戈翰合格得多。

  “奴兮,你不用为以后担心,朕怎么能舍得让你受苦,只是现在敏儿还小。朕都想好了,朕百年之前,一定会安排好一切。”

  他的意思是说他死之前会将姊除掉吗?我心中感动之余却唯有苦笑,如果在之前我也许会相信,可在颛福的事qíng以后,我却知道这是无用的。立了姊的儿子,除掉姊,我并不能因此而高枕无忧,相反我可能将付出更大的代价。

  我将九珍寄过来的小花放在书案上,铺好纸提笔一点点照着它作画,突然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打扰了我的兴致,我刚想呵斥,就见一个太监闯了进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皇上,皇上他病倒了!”

  什么?我手中的笔掉落,一瞬间大脑空白。

  权禹王,他出事了?那一刻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然而我很快反应过来,急促地说:“快,快带哀家去看他!”我匆匆赶往勤政殿,权禹王身边的太监边跟着,边解释:“前阵子皇上就说有些疲乏,奴才们已经加qiáng了膳补,不想今天皇上批阅奏章yù起身时,竟跌了下来不省人事。奴才们慌忙将陛下安顿到勤政殿平日休息的榻上,派人去叫了太医,奴才也紧忙过来通知太后……”

  我心乱如麻。不一会儿到了勤政殿,拐进殿内休息的小室,只见权禹王静静地躺在榻上,有太医在一旁正为他把脉,榻前跪着一群服侍的太监宫娥。

  我匆忙来到它前,看他呼吸平稳,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亦是有些心疼他。

  “皇上到底怎么样了?”外面有声音传来,皇后一脸焦急地走了进来,直接扑到权禹王身边,流着泪道:“皇上,皇上……”

  我看着恣意流泪的皇后感慨万千。很快得到消息的姊、德妃、贤妃、娜木朵儿等妃嫔都纷纷过来探望,大家都一脸的担忧和焦急。

  李太医神色凝重地为权禹王把脉,大家都不敢打扰,直到太医的手拿开,皇后心急地抢问道:“太医,皇上得了什么病?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这……皇上劳累过度,血气不足。皇上平时要注意龙体,万勿过于cao劳。”

  “只是劳累过度吗?”在场的人对太医如此浅薄的解释明显不满,“劳累过度怎么会不省人事?以前陛下为亲王时政务繁忙,却也不见如此。太医说法遮掩,陛下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让我们知道?还是你根本诊断不出来想敷衍我们?”

  皇后最为担心也最为生气,沉声说:“太医,你若诊断错误,耽误陛下医治,小心人头不保!”

  面对后宫妃嫔们咄咄bī人的质疑,李太医招架不住,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冬天竟然抹着汗,“这,这……”

  我见李太医言辞支吾,也觉得病qíng不会那么简单,难道另有隐qíng……

  “娘娘们饶了臣吧,臣不是诊断不出,只是……”李太医想了想,转向我跪着说:“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臣只向太后禀告,请太后为下臣作主!”

  李太医提到了我,皇后等人一时不好再说什么,只拿期盼着急的眼神看向我。

  “好吧。”我心中急切听到实qíng,只希望不要是什么太坏的结果。

  “李太医,现在没什么人了,你放心说出来吧。”我们来到别室,我望着跪在下面的李太医说道。

  太医依旧面色为难,终于一副下定决心豁出去的样子,痛心疾首地奏道:“老臣行医多年,怎么可能诊治不出来呢!皇上他恐怕是房事过度、肾jīng亏损才四肢无力,头晕目眩。皇上本已处盛年之末,实在不宜太过……”

  我的脸上一阵发烫,也终于明白李太医为何如此为难了。因为权禹王对外宣称潜心修行,不近女色,现在又因房事过纵病倒,太医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禀明呢。

  “这件事事关皇上的脸面,太后乃后宫之长,老臣只敢在太后面前提明。这件事qíng实在太过蹊跷,臣怎么敢随便说呢?望太后能体谅臣的苦衷,庇护下臣啊。”

  我心中羞愧,心想最近权禹王常夜宿尔玉宫,自己竟然没注意这些,又暗责权禹王不顾身体过于放纵。

  “哀家知道了,李太医,你这件事做得很好,不要再与任何人说。你放心退下吧,哀家会给后宫妃嫔们jiāo代。”

  等我出来时,后宫妃嫔围住了我,纷纷问道:“太后娘娘,太医他怎么说?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

  我明白,皇帝的生死关系着天地乾坤,关系着改朝换代,关系着她们的命运,也难怪她们如此着急。

  我安抚她们,“大家不要惊慌,哀家跟你们保证皇帝好好的,没有什么大碍。大家先散去吧,让皇帝清静休息,一会儿皇帝醒来大家再看他也不迟。”

  众妃嫔面面相觑,但见我言语肯定,唯有半信半疑地散去了。

  我更没有理由留在权禹王身边侍候,唯有jiāo代太医和宫人好生照看,有什么意外马上向我汇报,方才离去。

  我刚到尔玉宫,娜木朵儿就跟来了,她脸色不大好,向我请安后聊了些不着边际的话,然后吞吞吐吐地问道:“太后,皇帝是不是真无大碍了?臣妾真是很担心。”

  我想这才是她来的目的,不动声色地回道:“哀家不是已经说了么,皇帝没有什么大病。”

  “可是……”娜木朵儿转换了语风道,“臣妾当然信任太后,不过后宫好多人议论说,若真没什么,太医何必遮遮掩掩呢。”

  “她们乱嚼什么舌头,等皇帝醒来大家自然释疑。”

  “真的?太后您敢保证?”

  “放肆!”我本心中一直担忧权禹王,而娜木朵儿屡屡试探,让我心中烦不胜烦,呵斥道:“昭容,你是越来越放肆了,谁准许你跟哀家如此说话?竟然质问哀家!”

  娜木朵儿见我发怒,一下子跪在地上,“太后娘娘息怒,但是臣妾真的……”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止住了,“臣妾知错了。”

  “你该知道我们现在应是敌对关系,之前不是说好了暂不相见,你这次过来实在太莽撞了。但是哀家理解你的心qíng,不想责备你,你退下吧。”我挥了挥手对娜木朵儿吩咐道。

  娜木朵儿也不再纠缠什么,匆匆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没有权禹王醒来的消息,最终决定还是去看看他,太后关心皇帝的病qíng应该不会太让人生疑。我着年欢带上刚熬好的养身补汤,跟我去勤政殿。

  在快到勤政殿的路上,我看见戈敏在一名年龄相仿男孩的陪侍下迎面走来,他穿着墨蓝色的皇子蟒袍,gān净整齐,一段时间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

  他远远看见我便携伴读退到一边,待我走近了紧忙跪下给我拜安道:“太后娘娘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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