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昨夜包下净初的人姓马,他虽然一袭男装打扮,分明是个俏丽的姑娘。”
“我知道。”不急不徐地,南宫飞云淡薄的唇里吐出三个字。
“莫郎就知道任何事都瞒不过主人的眼睛。”莫郎恭顺地说道,“一切自然按主人的吩咐。”
……
我与冥天整夜未睡,清晨时分在chuáng上相拥而眠,直到午后才起chuáng,起chuáng后,下人早已备好了洗脸水及丰富可口的午膳,下人的态度极其的好,就连琼玉楼的管事莫郎也时不时热qíng地对我与宝宝还有冥天周全地嘘寒问暖。
更让我意外的是,莫郎竟然笑咪咪地说净初(也就是冥天)不用再接客了,冥天问理由,莫郎说是净初身子不好,身上的伤未愈,岂能再遭罪。
一翻话说得合qíng合理,直让我认为莫郎是个讲人qíng味的男鸨子。
但,郁闷的是冥天竟然认为是我让莫郎叫他别再接客的,我晕,我真的没有做这事,尽管我有这个打算,还没实际行动,莫郎就先不让冥天接客了,不管我怎么向冥天解释,冥天认定是我做的。
冥天告诉我,莫郎表面好说话,实际上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不可能让他歇着不赚钱当米虫。
“涵,你去跟莫郎说,让我接客吧。”冥天幽幽地望着我,“莫郎不要我接客,肯定是你用钱砸的,你有钱该多为你自己跟宝宝着想,别làng费在我身上,反正我已是破败之身,不值得你再为我làng费钱财……何况,你这样呆在琼玉楼也不是办法……”
我无力地辩解,“我说了,我没用钱砸莫郎,兴许他真的有人qíng味……真呆不下去,再说喽。”
“莫郎的为人我最清楚了,他狠毒无qíng,楼里的清倌不肯接客,他直接派人下药将清倌的处子身卖了,清倌再不从,莫郎什么法子都使得出。他不会有人qíng味。”冥天一脸的不相信我,“你为我出钱,何苦不让我知道……”
我懒得再辩,“好吧,就当是我出的钱好了。”唉,这事真不是我gān的。
“涵,别再为我出钱了,好吗?”冥天的语气很无奈。他帅气的脸上有着明显的心疼,不知他是心疼我,还是心疼钱。
我直接答应,“好,我不出。”因为我根本就没出过嘛,除了昨夜买下冥天一宿的一千两。莫非莫郎是先让我挂着帐,再向我结总帐不成?毕竟,对莫郎来说,我霸着楼里的男jì净初。
管他呢,莫郎若是过几天找我要钱,我给便是。现在不让冥天接客,我巴不得,想到冥天身上那些被变态嫖客留下的伤痕,我就心痛万分。
时间在平静中渡过了三天,这三日来,我与宝宝寸步不离地陪在冥天身侧(当然,除了上茅房的时间),只是这三天来的活动范围很小,就在这琼玉楼里,我没事就欣赏冥天弹琴画画,没办法,我自己不会,只能欣赏他了。或者有时候也会跟冥天一起谈笑风生,谈天说地,从古代的事说到现代,又说回古代,偶尔也会逗宝宝玩。
冥天因为男jì的身份,他心里有yīn影,不愿意出这琼玉楼去人多的地方玩,我也没办法。
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放不下冥天,要去找轩辕千灏是不可能了。
我只得在这琼玉楼陪着冥天呆一天,算一天。
第四天早上起chuáng的时候,冥天竟然不见了!
我心里一急,赶忙唤来莫郎,莫郎手执香帕掩着嘴,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安慰我,“马……公子,也许净初他只是去买些东西很快就会回来,说不准,他去上茅房了我这就派人去找。”
结果是莫郎派人把琼玉楼翻了个遍,又派人在澧都城找了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净初(冥天)的影子。
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牵着宝宝的小手到处到冥天,从早找到晚,都没找着冥天的下落。
莫郎说冥天的首饰全不见了,连常穿的衣服也少了几件,想必是逃离琼玉楼了。我心知,冥天逃离的不是琼玉楼,而是在逃避我。
夜幕低垂,弯月又在天边高高挂起,我结了在琼玉楼住宿的帐,让我意外的是,莫郎的收费不贵,两百两而已。
我牵着宝宝的小手,背着包袱从琼玉楼出来,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不知道冥天去了哪,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无措地望着过往匆匆的人cháo,我的心很茫然,也因为冥天的失踪而紧紧揪疼担忧着。
突然,前方一个身穿青衣的人吸引了我的目光,青衣人是背对着我的,他的身形很高大,脊背宽阔挺拔,背影是那么地让我熟练。
千灏!好像轩辕千灏的背影!我的心qíng激动了起来,连忙拉着宝宝的小手朝那高大的身影奔去。
宝宝也看到了那高大的身影,兴奋地指着前方那青衣人叫嚷,“妈妈,宝宝看到爹爹了,宝宝看到爹爹了哦!”
“妈妈也看到了!”我的嗓音是同样的兴奋,牵着宝宝跑不快,我gān脆将宝宝一把抱起,朝那青色的高大背影追去。
没追几步,那高大的身影走入前头一家通火通明的jì院,我到jì院门口时,已经失去了他的踪影。
我抱着宝宝愣在jì院门口,仰起首,只见jì院大门上房的匾额上写着三个金漆镶边的大字——摘香楼。
我皱起了眉头,千灏答应过我的,除了我,他不再碰别的女人,现下,他居然上jì院嫖jì?
我平复了下心神,告诉自己,刚刚我只看到青衣人的背影像轩辕千灏,却不一定真的是他,也许不是千灏也说不定。也或许,千灏有什么苦衷?
好几个衣着bào露,手挥香帕的jì女在摘香楼门口送客拉客,见一袭男装打扮的我,也不管我怀中还抱着个小孩子,立即有两个jì女一左一右抓着我的手臂,其中一个嗔道,“公子,里边请,里边请……”
我被这两个jì女身上的浓香脂粉熏得难受,要知道,淡抹香粉,别人闻起来是一种享受,抹多了,就让人不敢恭维了。
我抱着宝宝不方便甩开她们,只得沉声说道,“两位姑娘,在下是来找人的,就找刚刚进去的那位青衣公子。”
“找人啊?”缠着我的两jì女暧昧地朝我放来两道电,“没事,等公子慡完了再找不迟。”
我有些愠怒地拒绝,“不必了,你们这种庸脂俗粉我看不上。别拦着我找人!”
两jì女悻悻地放开我的手臂,另一名浓装艳抹,年过四十的妇女挥着手帕从摘香楼大厅内朝我走来,“哟,这位俊俏的公子,庸脂俗粉您看不上,我摘香楼有的是上好的货色。我是摘香楼的鸨子赵嬷嬷,我赵嬷嬷包您挑到满意,香香啦、翠翠啦、红花啦……任你挑!”
“不必了,我是来找刚刚进来的那位青衣公子的,个子很高大的那位。”我一手抱着宝宝,一手从袖袋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你带我去见他。”
赵嬷嬷乐呵呵地接过银票,“个头高大的青衣公子,刚才也就进来了一位。您要找他,好说好说。只是,那青衣公子刚刚叫了咱楼里的环雪姑娘,他也不要下人侍候啥的,进房就直接关了门,估计这会儿正跟环雪姑娘在chuáng上……恐怕那位公子不方便见您。要么公子您等等,等那青衣公子‘办完事’,您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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