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慕容翊激动地唤着爱子的名字,宝宝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抚了慕容翊戴着眼罩的左眼,“爹,你的眼睛怎么了噢?”
宝宝生嫩稚气的嗓音蕴着好奇与心疼。
慕容翊伸出一只手执起宝宝抚他左眼的小手在唇角亲了亲,“爹的眼睛被坏人弄瞎了。”
宝宝气愤地瞪圆了亮亮的眼睛,“有坏人欺负爹,宝宝帮你打他!”小宝宝气鼓了双颊,气愤十足啊!
宝宝童稚的语言惹得慕容翊异常感动,他微带磁xing的嗓音哽咽了,“真是爹的好儿子,爹已经打过他了,他不会再来欺负爹了。”
“那爹上过药了没?痛不痛噢?”宝宝仍是不放心,皱起小小的眉头,凑身在慕容翊左眼罩处chuī了chuī,“宝宝帮爹呼呼,爹就不痛了噢……”
“宝宝,爹不痛……”慕容翊望着宝宝的眼神无比温柔,无比疼爱,他眼中也有着欣慰。
“爹不痛就好。”宝宝总算放下心,慕容翊一手抱着宝宝,另一手在宝宝小脸上摸了摸,“儿子,以后,你就改名叫慕容宝宝。”
“慕容宝宝?……”宝宝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宝宝圆圆亮亮的大眼睛瞅向我,“妈妈,宝宝的名字怎么变来变去的?”
“呃……”我尴尬地挠挠头,没料到慕容翊突然间要给宝宝改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从慕容翊公开让宝宝跟他姓的行为可以看出,慕容翊在向世人宣布,宝宝是他的儿子。
一滴冷汗从我额际冒出。
我惨了,轩辕胤麒与轩辕千灏两人都以为宝宝是他们自己的儿子,要是三人当面对起质,我……我该怎么办?会不会死都没地方死?我真担心会有这么一天。
看出我的窘迫,南宫飞云适时为我解围,“涵,慕容兄,你们坠崖想必受了不少苦,有事先回盟主府再谈吧。”
我眼中蕴起疑惑,“飞云,你怎么知道我跟慕容翊都落了崖?”
“你们都在崖下,你与慕容翊的衣衫都有被搓磨勾破的痕迹。”
惊于南宫飞云的聪颖与细心,我微颔个首,与南宫飞云、慕容翊一道,连同众多南宫飞云带来寻我的人一同离开崖下,朝盟主府而去。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不说话,慕容翊怀里抱着宝宝,宝宝将小脑袋靠在慕容翊肩上,小手攀着慕容翊的臂膀,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我与南宫飞云走在慕容翊的后方,我的眸光时不时怜爱地看着宝宝熟睡的小脸,南宫飞云边走边轻声对我说道,“涵,宝宝今晨发现你不见后,就固执地跟我一道寻找你,午膳与晚膳都是悉心诱哄才随意吃了几口,坚持到现在,宝宝确实累坏了。”
我瞟了眼飞云绝俊的侧脸,“光说宝宝,你也一样一直在马不停蹄地找我吧。辛苦你了。”
南宫飞云并未反驳我的话,就等于是默认了。
他温声加了句,“还有个人也一样。”
“谁?”虽然我多此一问,可心中也明白飞云口中说的这个人是冥天。
“冥天。”飞云说出我已猜到的答案。
提到找没找我,我想到了轩辕千灏与轩辕胤麒,在寻来的人群中,我没有找到他们两个。
我的神qíng有一瞬间的恍惚,南宫飞云眸满关心地瞥着我,“涵,你在想那两个人?”
我讶意地瞅了飞云一眼,飞云口中的那两个人不会是指我心中所想的这两个吧?
“轩辕千灏本来派了大批人寻找你,可他知道了皇帝轩辕胤麒的踪迹,中途对付轩辕胤麒去了,轩辕胤麒被轩辕千灏所擒。据云渺宫的探子回报,官府的人也在寻你的行踪,我想,惊动官府,应该是轩辕胤麒下的密诏。”
原来飞云真的猜对了我在想什么,真厉害!莫非南宫飞云会读心术不成?惊讶归惊讶,我更担心轩辕胤麒的安危,轩辕千灏竟然对付轩辕胤麒!
“胤麒……我是说皇上现在qíng况如何?”这话,我问得很急。
我的急切使得南宫飞云如画的俊眉皱了皱,“他没事,在傲龙帮一处别苑休养。只是,他恢复了轩辕千灏大皇子的身份,并且不追究轩辕千灏以往的过错,另派了二十万大军给轩辕千灏指挥,此圣旨已经由官府张贴皇榜,昭告天下。”
“轩辕千灏这个人,我从来都知道他不是普通角色,只是没料到他厉害到这个地步,一个阶下囚居然能恢复贵为皇长兄的地位。”我面色无澜地笑了笑,“你说轩辕胤麒在休养,想必,他吃了轩辕千灏不少苦头吧?”
若非被迫,我想信轩辕胤麒不会恢复轩辕千灏的地位,更不会指派二十万大军给轩辕千灏,轩辕胤麒不宰了轩辕千灏就不错了。怎能冒着让轩辕千灏手握重权,随时叛乱的危险?
可换言之,轩辕胤麒既被轩辕千灏所擒,若不达成某种协议,轩辕千灏又岂会放过他?
唉,不想这种问题了,轩辕国的江山不是我马涵该cao心的。
轩辕胤麒没事,我倒是安心不少,毕竟,轩辕胤麒出宫是为了让我回宫,若他在宫外出了什么事,我会良心不安的。
只是,轩辕千灏找我找到一半,对付皇帝轩辕胤麒去了,由此可见,我在轩辕千灏心里有多‘重要’。
“轩辕胤麒吃了多少苦头,我无心理会,”南宫飞云的嗓音仍是一惯的淡然,但他看着我的眼神更加的温柔,“我只是心疼你坠崖受了太多苦楚。”
我想告诉南宫飞云,是该死的五毒公子殷绝暗将我打落悬崖的,可想到冥天混在我与南宫飞云身后那群人的队伍里,冥天爱我,我怕他找殷绝暗算帐,怕他为我出头惹怒殷绝暗,从而受到伤害。
不着痕迹地,我转了话题,“对了,飞云,你怎么知道我在悬崖下头?”照理说,悬下很难找才是。
“我卜了一寻人卦,卦上显示我所寻之人在盟主府南方,我带着宝宝连同多名下属由盟主府往南一路寻来,寻到崖顶上方时,发现了你的一只耳坠子,我就猜你可能落了崖,我本想由悬崖上方跳下寻你,可悬崖太高,若你有幸生存,而我跳崖却不幸身亡,你我岂不是天人永隔?于是,我保持着理智,派人寻找到崖底的路,这一寻,绕了约八里地,总算是找着了你。天知道,你没死,我有多开心!”
飞云的嗓音里隐含了激动,一个从来都淡然得没有qíng绪的人,为了我而喜忧,我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感激地看了飞云一眼,我没有说什么。
就这样,我与南宫飞云边走边聊,抱着宝宝走在前头的慕容翊将我与南宫飞云的话一句不漏地听入了耳里。
我没回避跟南宫飞云的jiāo谈,目的是想让慕容翊知道,南宫飞云在我心里的位置。
虽然我没有当着慕容翊的面说爱南宫飞云,相信以慕容翊的jīng明,他也应该听得明白,南宫飞云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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