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慈表qíng一瞬间变得古怪,皱巴着可爱的眉头不说话了。
“前男友?”方煜抬头在车镜里看她,“什么表qíng,爱说就说,不说拉倒,别跟吃了屎一样。”
“jī腿。”鄢慈诚实道,“当演员之后,我就没吃过jī腿。”
方煜:“……”
那么动人的的演技,竟然是意yín一个jī腿表现出来的?
她怕不是脑子有病?
亏他还以为在那一瞬间恍惚看到了他心里的浮萍!
鄢慈从包里摸索出一个小铁盒,轻手轻脚爬到前排两个座位中间的fèng隙,掀开盖子,递给方煜:“一个不能贴太久,你换个吧,挑个颜色。”
盒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卡通创可贴。
天蓝、糙绿、鹅huáng、嫩粉、还有骚紫。
方煜手指头勾了勾,在几个创可贴上点了一圈,问:“你没个正常颜色?”
明明是你自己不正常。
鄢慈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没有,老大。”
她手腕纤细,上面层层环绕了一圈鞭痕。
鄢慈把袖子捋起来,整个胳膊都是纵横jiāo错的红印,有深有浅,看着吓人。
“道具师说鞭子是qíng趣用品,打在身上的印子第二天就消了。”
“不消也没事。”方煜随手挑了一个粉色,将脸上那个撕下来,眼神在她手上停留几秒,“反正你有疤爱医生,只要九十八,青chūn美丽带回家。”
鄢慈:“……”
方煜突然问道:“上次你说和耀星签了二十年,就我所知,艺人约一般是五年、十年,你为什么签那么久?”
和公司合同签得太久,对鄢慈这种大红的艺人有害无利。
以她现在的热度,二十年的解约金往少里算也要九位数,别说她自己出不起,那些想签她的公司也得望而却步。
陈越之敢让她陪酒,经纪人敢骂她无非也是看在鄢慈和耀星是完全捆绑在了一起。
她走不了,只能把一个女艺人最好的年纪都留在耀星。
她虽然红,但命脉窝在耀星手里,惹怒了对方,雪藏也只是高层一句话的事。
鄢慈眼神晃了晃,岔开话题:“不为什么,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下一镜要开拍了。”
方煜眸光冷静,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儿。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问的,这么蠢的人,除了是犯傻签约,还有第二种可能吗?
“下一镜是灌药的戏?”
鄢慈点头:“今天还有四场,又要拍到半夜。”
方煜看了看天。
正午的太阳毒辣,那屋子不知道得热成什么样子。
刚才他看到林晴晴几次给鄢慈拿藿香正气水,都被她推走。
这种天气,穿着戏服待在那种温度的房间,中暑都是轻的。
“这场想不想一次过?”方煜问她。
☆☆☆
趁鄢慈在屋里补妆,方煜穿着拖鞋溜溜达达来到道具棚。
“方编。”
道具师正在准备拍摄用的“药”,百忙之中给他打了个招呼。
方煜点点头,看着他手里的可口可乐,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冰的?”
道具师点头:“天热,降降温。”
“鄢慈今天喝不了凉。”方煜表qíng严肃,说得像真的一样,“去换瓶常温的。”
道具师走之后,方煜又在棚子里逛了一圈,左右四晃,瞅着四下无人,把那碗冰可乐喝得一gān二净。
☆☆☆
《浮萍》十二场第五镜第一次。
柴房内。
打手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汤。
“臭娘们xing子还挺烈,我看这一碗药下去你他娘的还跟老子横。”
刚才挨了一顿打,浮萍此刻“冷汗”直流,被两人架着跪在地上。
鄢慈满头热出的汗,顺着额角滴滴嗒嗒流到眼睛里。
鄢慈被汗液里的盐分浸得睁不开眼睛。
头一阵发晕。
感觉自己快要昏倒了。
这位灌药的大哥走得太慢了。
好想喝冰可乐。
如果不是睁不开眼,她此刻一定冒出饿láng般充满yù望的目光。
打手终于走到浮萍面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臭婊。子。”
鄢慈脸上尽是倔qiáng,心里已经要开心地生长出一片欣欣向荣的喇叭花。
冰可乐!
集结了世间所有美好的东西!
浮萍开始挣扎,打手不管不顾,掰开她的嘴,脏兮兮的手指伸进去搅了搅,一碗黑汤直接灌下。
鄢慈:“————————!!!”
一股直击灵魂的味道顺着味蕾直冲大脑,满口酒jīng辛辣顶得她脑门发热,喉咙滚烫。
鄢慈被这味道冲击得愣了一秒,开始疯了一样扭动身体。
搭戏的三个演员只以为她是在演戏,更加卖力地配合着按住她。
“臭婊。子,等你开。苞的那天,看看大爷不去玩死你。”
鄢慈眼泪一瞬间就飙了出来,她嘴里不停向外吐药,头左右剧烈地摇动。
男演员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吐,继续念台词:“给我带下去关着,磨一磨她这骚脾气,今晚可有大戏等着她。”
宋导在一旁看着,十分感动:“鄢鄢的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剧本里没有眼泪这一段,她自己加上不但不突兀,反而显得更生动。”
方煜挠挠头,没吭声。
“CUT——!”
男演员终于放开了禁锢她的手。
鄢慈张开嘴,“哇”得一声吐出了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那口藿香正气水,已经忘记了中暑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快被毒死了。
她虚弱地趴在地上,没命地咳嗽。
“方煜。”她叫。
这种事除了心理变态一般人gān不出来。
而她竟然在方煜问她想不想一次过的时候傻乎乎地点了头。
变态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血与泪的教训,鄢慈告诉自己日后一定得警钟长鸣。
“你是不是想毒死我,好继承我微博的五千万粉丝?”
方煜一反常态没有毒舌,也没有讽刺,淡淡地赞美她:“拍得不错,我就说能让你一次过。”
☆、蹲坑
这天傍晚,方煜烟瘾上来,一个人坐到拍摄棚后抽了一地烟头。
鄢慈补完镜头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重重拍了他一巴掌:“嗨!方煜!”
饶是冷静如他,也差点烟头烫手,被吓出来心脏病,方煜掉过头来吼道:“你他妈有病——”
剩下一个“啊”字没说完,被鄢慈捂着嘴堵了回去:“小声点行不行!你叫这么大声把人引过来了怎么办?”
鄢慈是卡在两场戏中间偷跑出来的,穿着戏服——一件白绸衣裳,她身段纤长,腰肢细软,chuī了chuī地面上的灰尘,大剌剌地坐在方煜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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