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小心翼翼地把蜀葵抱在了怀里,在蜀葵额头上吻了又吻心道:原来蜀葵是我的知音啊!
他对政治对治国具有极大的兴趣,没想到蜀葵和他一样!
蜀葵这么聪明,那么蜀葵腹中的孩子一定也很聪明。
想到这里,赵曦觉得幸福极了,他把脸埋在蜀葵胸前,深深嗅了嗅蜀葵身上清雅好闻的体味,心中简直是满足极了。
正在这时,妙真在帘子外面禀报道:“禀王爷、夫人,周夫人求见!”
赵曦一愣:“蜀葵,周夫人是谁?”
蜀葵抿嘴一笑:“阿曦,周夫人是你的另一位亲表妹啊!”
赵曦:“……玉繁珠么?”
舅舅对自己有恩,赵曦觉得自己有义务扶养舅舅的这对儿女,更何况表弟玉繁珂又那么优秀。
只是如此优秀的玉繁珂,却有一个偏执又无知的妹子,真是令人叹息!
见赵曦表qíng复杂,蜀葵不由“吃吃”笑了起来。
赵曦道:“你去东厢房客室见她吧,我回卧室歇一会儿!”
他果真进卧室睡觉去了。
蜀葵目送赵曦进屋,这才吩咐妙真:“请周夫人去东厢房客室候着吧!”
从哥哥那里得知平亲王携白夫人回到京城的消息之后,玉繁珠的心便开始蠢蠢yù动起来,当时就要去长宁坊拜访。
她兄长玉繁珂一听说她要去长宁坊平亲王府宅子给平亲王和白夫人请安,当即一口回绝,坚决不肯让她去,因此玉繁珠便瞒着丈夫周华和哥哥玉繁珂,命家中管事悄悄往长宁坊平亲王府宅子送去了拜帖,也得到了白夫人今日下午见她的回话。
一得到回话,玉繁珠便张罗着洗澡换衣重新梳妆,忙得一塌糊涂。
她先让丫鬟香糙为她梳了个复杂的凌云髻,用四个金花簪依次簪在凌云髻的四边,然后开始妆饰。
她不往脸上涂粉,而是jīng心用炭笔画了眉毛,画了眼睛,又在丰唇上涂了朱红的香脂。
打扮一番之后,玉繁珠揽镜自照,心中很是满意,开始换衣。
她知道自己是高大丰壮型的,要须浓妆艳抹,给男子以qiáng烈的视觉;穿衣时须要把挤得高高的,把腰肢勒得细细的,衬得更翘更大,这样的话,男人即使不喜欢她,也愿意要(睡)她。
玉繁珠如今心没以前那么高,她不求成为王爷表兄的妾室,只求能够成为王爷表兄的外室。
她一向认为,男人只要满意了,还不是什么都听你的,何必麻烦地谈什么喜欢?满意了不就是喜欢了?
玉繁珠换罢衣裙,低声问香糙:“我哥哥出门没有?”
香糙羞涩一笑:“姑娘,公子和姑爷都已经出去了!”
玉繁珠听了,很是满意,急急道:“快去外面雇个车,我们赶紧过去,白夫人答应下午见咱们,别让白夫人等急!”
见玉繁珠着急,香糙忙忙出去了。
原本宅子里也有好几位王府安排的丫鬟,可惜玉繁珠老是觉得人家都在勾搭她男人周华,因此把那些丫鬟都赶走了。
玉繁珠又舍不得掏钱买新丫鬟,最后只剩下香糙一个人跑前跑后,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
好在周华嫌香糙粗鄙,而香糙心里眼里只有玉繁珂,玉繁珠这才放下心来,安安心心留下香糙使用。
香糙办事效率还挺高,很快便从街上雇了一辆车过来。
玉繁珠带着香糙上了车,往长宁坊去了。
被内院值事房的婆子安排进东厢房客室后,玉繁珠刚开始还坐得住,不一会儿就有些不耐烦了,下面跟长刺似的,坐卧不宁。
她正等得着急,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环珮声,清泠泠的,很是好听,知道是白蜀葵来了,忙笑来,起身去迎,却见白蜀葵被几个华衣丽服的丫鬟簇拥着,从北边走廊向这边走了过来。
玉繁珠定睛一看,发现白蜀葵满头乌发松松挽了一个髻,之簪着一支白玉簪,身上裹着件雪貂皮袄,瞧着清丽华贵。
她心中泛酸,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已经有些旧的红锦绣袄和裙子,再抬眼看看白蜀葵身上贵重的雪貂皮袄,心中再次坚定了信念。
不管怎么说这次一定要见到曦表哥,一定要成功不然她的青chūn真要葬送在灯影胡同那小小的三进院子里了。
与其白白美了一场不如先搞定曦表哥,从此成为曦表哥的外室,她就有了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和使不完的男仆女婢,再豢养几个俊美的面首……
想到这里,玉繁珠抿了抿嘴唇,让唇上敷的胭脂更均匀些,好为自己增添几分光彩,然后笑吟吟屈膝行礼:“见过白夫人!”
蜀葵含笑打量着玉繁珠,见她比做姑娘时要了许多,衣服紧绷绷的,也更艳丽了,便颔首道:“起来吧!”
分宾主坐下之后,玉繁珠叽叽喳喳问个不停,蜀葵含笑挑了几句回答了。
见蜀葵态度和蔼,玉繁珠便有些按捺不住了,笑眉笑眼问蜀葵:“白夫人,不知王爷有没有空……”
蜀葵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我也不知道。”
又道:“我只呆在内宅,从不管外面的事。”
玉繁珠不死心,gān脆直接问道:“白夫人,我想去给王爷请安,你派人去通报一声吧!”
蜀葵这下彻底烦了,微微一笑,道:“我素来不管外面的事。”
她看向玉繁珠,温声道:“不知周夫人还有没有别的事qíng?”
玉繁珠眼睛闪着光,急切地看着蜀葵:“白夫人,我就是想见见王爷,明明自家嫡亲的亲戚,见一面却难如登天,真是的!”
蜀葵淡淡笑了笑,见玉繁珠一直自说自话,根本不听她的话,便不打算在玉繁珠身上làng费时间了。
见玉繁珠目光灼灼身子前倾,还要说话,并不死心,蜀葵便端起茶抿了一口,道:“我有些累,要回房歇着了!”
素兰含笑看向玉繁珠:“周夫人,请!”
玉繁珠只得含恨起身,带着香糙气哼哼离开了内院。
第二天一大早,玉繁珠不请自来,又早早地带着香糙来了。
她自称是王爷门客玉繁珂的妹子,有急事要见白夫人,外面大门口的小厮便把她引到了内院门口,让刘婆子进去通报。
刘婆子立在值事房门口,上上下下把玉繁珠打量了一番,最后轻轻哼了一声,叫小丫鬟荆芥进去通报了。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
今日阳光灿烂,只是这阳光瞧着明亮得很,却似被一层冰膜隔开,冻得人骨头都是凉的。
玉繁珠今日为了美丽,穿得有些单薄,站在着风口等了半日,冷得都打哆嗦了。
谁知又等了好久,才等到那个叫荆芥的小丫鬟的回话——“我们夫人今日要去外书房上课,不能见客,说多谢惦念,等有空了再见”。
玉繁珠见蜀葵不肯见自己,心中恨她架子大羞rǔ自己,脸上带着哀求,眼中满是恳切,望着荆芥道:“烦请姐姐再进去禀报一下,说我真的是有急事要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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