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蓓,你有没有怎么样?”
“呜呜呜,吓死我了!天奇,吓死我了……”安蓓蓓确实吓坏了。
那一刻她想了很多,想过孩子有可能会摔掉,想过霍天奇可能会毁婚,却没有想到苏小南会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护住她。
是的,她也不傻。
苏小南确实在护住她,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
想到这里,安蓓蓓揉了一下疼痛的肩膀,低头看向还脚挂护栏的苏小南。
“嫂,嫂子,你有没有怎么样?”
霍天奇瞄她一眼,跟着蹲下身,大着胆子去扶苏小南,“嫂子——”
“别动她!”
一声厉喝阻止了霍天奇的动作。
他抬头迎上安北城冷飕飕的视线,不由紧张地抿了一下唇。
“二哥,嫂子她……”
“丁寅,打电话叫顾风!”安北城不听他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三两步冲上楼道,将苏小南抱入怀里就往楼上走。在经过安蓓蓓的时候,又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知道你嫂子怀孕了?要有个好歹,看我怎么收拾你!”
孩子?
安蓓蓓似乎这才想起来。
白着一张脸,她瑟缩下身体,盯着他们的背影,一个字都不敢吭。
苏小南双手勾住安北城的脖子,琢磨了一下他的话,见楼道下方该来的人都来齐了,安老太太正在跺脚骂人,而尤明美审视的视线也探了过来,她突地将头一软,靠在安北城的肩膀上,目光幽幽的。
“嘶,好痛!老公,好痛啊……我的肚子……好痛……”
☆、第222章,互相伤害
第222章,互相伤害
苏小南“流产”了。
在楼梯口与安蓓蓓短兵相接并同滚而下之后,出现了腹痛、眼花、耳鸣、神经突突、面红耳赤等症状,不等顾风赶到北邸,安北城就表示她“见了红”,有流产的征兆,而顾风一到,就权威xing地宣布了这个结果。
流产了?
尤明美当然不信。
可她从头到尾也只瞧到了苏小南一眼。
那时,她正虚弱地躺在chuáng上,眉头紧蹙,嘴唇苍白,心疼得老太太恨不得把那楼梯给拆了,杵着拐杖又足足骂了安蓓蓓至少十五分钟才停下来。
安蓓蓓一直没有回嘴。
对于两个人发生冲突的原因,她和霍天奇都只字不提。
在老太太的再三询问下,安蓓蓓编了一个“因为踩着裙子拌嘴”的借口应付,还说嫂子是为了护住她,这才导致流产的。
这样一来,苏小南的形象倏地“伟岸”了。
安老太太又心疼、又叹气,夸孙媳妇品行好,又可惜自个儿没机会见天的曾孙子,难过得差点儿就犯了病。雪姨怕她真气坏了身体,不得不在安北城的示意下,qiáng行把她拽回房去休息,甚至还吸上了氧……
“所以呢,假怀孕的事解决了,而我……也可以不用参加集训了吧?”
靠在chuáng头吃着水果“坐小月”的苏小南,双眼镫亮地望向安北城,满满的期望。
“当然……”安北城对她深深一瞥,“不可以。”
“靠!哪有这样的?万恶的封建社会产妇也能坐月子,资本家也允许员工请产假,咱们怎么着也是社会主义,就不能人xing化一点?”
她惨叫着,一双纤眉打了结,小脸皱成了包子。
那煞有介事的样子,瞧得安北城微微挑眉。
“苏小南,你够了啊!”
“我不够!我怎么能够?我坐月子呢,喂,你什么态度啊你!”
一个爆栗砸在她头上,安公子面容冷峻而严肃。
“苏小南同志,该回地球了。”
心里骂着娘,苏小南脸上却一本正经,“不好意思啊,表演太专注,太入戏,上了天就差一点回来。我还以为我真的流产了呢!”
安北城眉一挑,不理她。
“不过——”苏小南偏着头,盯着他冷峻的侧脸线条,唇角带笑,顾盼间全是娇俏的调侃,“安北城同志,你看我这么卖力演出,就没有奖品吗?如果没有,发奖金安慰,我也可以将就的。”
轻拍一下她的头,安北城冷冷剜她。
“苏小南同志,你的思想太腐化堕落了,革命需要奉献jīng神。”
“嘿嘿嘿,这不都为了向领导你看齐嘛?你看你这么风度翩翩,富贵bī人,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我也需要用金钱来堆积一下人格,用物质来打造一下魅力,以求和你匹配,这才能更好地发挥职业能动力,做勤劳勇敢的人民子弟兵,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嘛……”
chuī牛bī的时候,她双眸带光,瞧得安北城唇角一抽。
“要钱也说得这么高尚?丢人!”
“好!我有错就改。”苏小城挺直脊背,冲他认真敬了一个礼。
“请首长批点资金给我改造人格!”
“……”安北城默了一瞬,“我瞧着你,怎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这叫坦诚。我俩不是说好,要坦诚相待吗?”
“坦诚……嗯,我喜欢坦诚。”安北城说话的时候,一如既往的刻板而冷漠,脸上都瞧不出半点动qíng动yù的想法,可他伸入被子里的大手却不太规矩,直接就扯向了她的睡衣扣子。
“时间还早,我们来坦诚相见吧。”
“……”苏小南啊啊啊叫着,推开他的手坐起来,“禽shòu,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了?人家在坐月子,至少四十天不能同房,你不知道啊?”
安北城眉毛扬了扬,“你确定?”
苏小南重重点头,“确定。”
“很确定?”
“很确定。”
“那你继续。”
安北城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转身寻了顾风给的那两瓶美酒,又叫人送了几盘下酒的小菜,就摆在卧室里面,“深qíng款款”地陪着“受伤”的媳妇,“思念”失去的“孩子”,一个人“伤感”地慢斟浅饮。
酒香扑鼻,韵味深浓。
他坐在窗前的椅上,修长的双腿惬意的舒展着,衬衣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片若隐若现的xing感肌肤,靠坐的身姿,俊逸慵懒,有优雅的贵气,也有勾人的野气。察觉到苏小南不停盯他,他却目不转睛,盯着杯中酒,语气饱含赞美。
“好酒!顾风总算说了一次真话。这是我喝过的最醇厚的老酒……”
苏小南禁不住冲他龇牙,心道:快叫我一起喝啊!快啊快啊!
可她百般暗示的眼神都用完了,安北城却爱搭不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她蹭蹭跳下chuáng,赤着脚丫子奔过去,哈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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