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薄被丢在她身上,他没有为她松绑,转身往chuáng上走。
“喂安北城,不带这么玩人的,解开我!”
轻微一声“啪”,房间的灯灭了。
苏小南的视野中,没有了诱人的大野shòu,也没有了那个伟岸的身影和冷漠的面孔。啥东西都不存在了,只有她瞪着的眼珠子和一片无穷无尽的漆黑。
苦着脸,她唯一能感受到的——
只有狙击枪在咧着嘴……对她嘲笑。
“安北城!啊啊啊啊!”
“……”
“啊啊啊!神经病啊你!”
“别叫了!隔壁有耳。”
“啊啊啊,啦啦啦,啊啊啊,啦啦啦!”
“……”
“安北城,你是不是爷们儿啊,啊啊啊!”
“你摸过,你懂。”
“哦天!我究竟遇到一个什么鬼畜啊!”
遇到个没良心的男人,苏小南吼一阵,还是睡着了。
而且,生物钟挺准时。
一到点儿,她就醒了。
房间里的遮光窗帘拉着,卧室里一片漆黑。她看不太清,却能感觉到那一股子独属于安北城的“冻人”冷意与安静。
“喂,安北城。”
一伸手,她本能的揉了揉眼睛。
可这一揉,突然怔住了。
她啥时候睡过去的?
安北城又是啥时候给她解开的武装带?
在心里骂咧了一遍那混账,她摸索着起来拉开窗帘。
窗外阳光灿烂,园子里的花儿,开得娇艳yù滴。
苏小南不太适应光线,眯了眯眼,回头再看房间——除了安北城的小伙伴儿机关枪。空dàngdàng的,啥也没有。
哦不,chuáng头柜上有一个小袋子。
里面装着身份证,手机,银行卡等等个人生活物品。
当然,都不是她的。
那身份证上的名字是——陆止。
小袋子的下面,压着一张纸条。遒劲有力的两行字体,正如安北城那个男人。冷漠,疏离,一般不理人,一旦认真理人了,却坏得让人想掐死他。
“一百万,随便花。”
这是上一行,下一行还有补充。
“多出的钱,爷赏的。”
壕啊!大方。
说好乖乖闭嘴给十万,竟翻了十倍。
其实她想说,要每天给十万,她可以做哑巴的。
“帅!姑奶奶终于有一笔巨款了。”
她承认,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于是,也就很没有节cao地选择了暂时原谅他。
当然,主要是——不原谅他也没有办法。
洗漱好、换上一套轻便的家居服,她jīng神倍儿好的出现在餐厅。
没有见到安北城,只有“隔壁老张”热qíng地迎了上来。
“太太,您起来了?”
对于这个称呼,苏小南很崩溃。
田甜叫她“小姐”尚可忍受,这个“太太”的称呼,让她的阶级层级突然上升了两个档次,太蛋痛了!太容易被广大吊丝群众鄙视,并被他们扫出革命阵营了——
轻咳一声,她东张西望。
“安北城呢?”
“公子爷早早出去了。”
走了?那他们的任务呢?
这货不带她玩,她做啥任务?
难道她的任务就是乖乖做一只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想不明白,她漫不经心的坐下来,随口就问。
“他做什么去了?”
“这个,公子爷的事儿,老张可没胆儿多问。”老张显然对这个问题没有深入的yù望。而且对她一个女人关心男人的工作显然持保留态度,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摇头叹气,就离开喊早餐。
可……
这是早餐吗?
莲子粥,蒜蓉芝士烤吐司,大虾爆锅面……
香蕉,苹果,蓝莓,蜂花粉、杏仁奶油,椰子汁等混合饮品。
从全套维生素到钙、铁、锌、钾、镁,一样都不缺啊!
苏小南再一次华丽丽的惊呆了。
这是满汉全席豪华版早餐吧?
前两天吃食也算丰富,可真没有这么奢侈的。
“老张,我一个人吃,这也太làng费了……”
“太太,老太太有吩咐,你得好好补身子,要不然等有了曾少爷,就来不及了。”
啥啥,曾少爷?这脑dòng大了啊!
想到昨儿晚上老太太的话,她算是看明白了,安家老太太就是杨家将里的佘太君,红楼梦里的贾母,大清朝的慈禧太后——简直就是一个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的活祖宗啊。
她想笑,也想忍。
结果一个没忍住,“噗”一声就笑了。
老张审视的冷眼看过来,她赶紧敛住神色,严肃点头。
“嗯,烦请回禀老佛爷,妾身一定会努力做好狐狸jīng!”
“……”
老张的样子也很崩溃。
可这个老头儿似乎很有阶级等级意识,虽然不是太喜欢苏小南这种“恐怖”的个xing,但还是忍着,什么都没有说。
“这早餐,营养全面,绝活了。”
苏小南这个人,吃得了亏,也享得了福。
冒着流鼻血的风险,她拼命吃,吃吃吃……
半个小时后,当她揉着肚皮和田甜一道出去散步消食的时候,听见田甜长吁短叹,这才再一次知道了“隔壁老张”的奇葩事迹一二三。
☆、第40章 被爆了
第40章 被爆了
安北城很早就起来锻炼身体了。
当然,从他的体形就知道,这货肯定不会缺少锻炼,这事儿不稀奇。
问题在于,安北城锻炼身体的全程,老张都跟在左右,就像古时候的宫廷太监一样。递毛巾,递水,擦汗,照顾得无微不至。
更可怕的,他今儿给安北城安排的伙食。
韭菜炒蚕蛹,枸杞羊肾汤……甚至还有一道“人参煲牛鞭”。
补肾、固jīng、养气血,十全大补啊。
这大热天的,安北城该怎样崩溃脸?
“哈哈哈!”
苏小南突然爆发的笑声,响彻了北邸。
“嘘!”田甜做个手势,左顾右盼,“小声点儿。”
“怎么了?”想到安北城被监视着吃虎鞭的样子,她笑容就收不起来了,一脸幸灾乐祸的扭曲,“啥时候有规定,笑都不准笑了?”
“小姐,你都不知道,老张教了我们多少规矩。”田甜细声细气的样子,也很绝望,“走得有规矩,坐得有规矩,吃饭得有规矩,就差管我们睡觉了。老张说了,这是安家的老传统……噢我的天啦!我怎么感觉北邸突然就被穿越了?”
“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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