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给我往死里打!”
“别给姐妹留面子,打死这个小贱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女人总喜欢为难女人。
这群女人打起架来,完全不比男人战斗力差。
吼声,闹声,笑声,尖叫声……
场面火爆,颇有一种校园女生斗殴欺人的即视感。
女警脸色一白,喊了起来,“快!去喊人来——”
不等她声音落下,饭堂的大门就传来一声怒吼。
“这是在gān什么?”
“所长……”女警头都大了,正想汇报qíng况,就看到跟着所长进来的一个军官突然冲过来,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疯狂地扯着围观的女人,像丢垃圾似的,把她们一个个往外扯。
“都给老子滚开!”
豹子捕食似的,他的样子极是瘆人。
可冲入圈子看到安瑜,他却满脸都是疼痛。
“安瑜,安瑜?”
他紧紧护住安瑜,声音带着颤意,qíng绪几乎崩溃。
在听到安瑜的叫喊声时,他就已经受不了,胸口满是戾气,有一种恨不得把这些女人全部揍一顿的冲动。
这是他放在心里的宝,连手指头都舍不得动一下,怎么可以受这种鸟气?
“大雷……”安瑜被人揍的时候没有哭,可听到雷荆山的声音,看着他脸上的疼惜,却再也忍不住了,崩溃一般扑入了雷荆山的怀里,“你怎么会来?”
女人温软的身体,带着暖暖的气息扑入鼻端,让雷荆山路上做好的心理防线瞬间坍塌。
双臂一紧,他紧紧搂住安瑜。
“我来接你……”
接她?这两个字听着怎么这么温暖呢?
这次不是演戏,而是她的qíng绪绷到极点的释放,那泪珠子一串串往下淌。
“大雷……”她哽咽着,顾不得旁边有无数的围观者,也顾不得自己是什么大明星,会有多少媒体胡乱写些什么,只低低饮泣着问出心里那句最想问的话,“你相信我吗?”
雷荆山微微一愣。
她问得有些突然,他没反应过来相信什么。
可安瑜看他表qíng,却悲从中来,“你也跟他们一样不相信我,是不是?”
雷荆山受不了她满脸滚泪的样子,大手慌不迭给他拭泪,完全不知道相信什么就回答了。
“相信,我都相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这下完了!安瑜完全哭成了傻bī,身体软得都直不起来。从昨儿折腾到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休憩的地方,她将头伏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出食堂……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
所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被雷荆山当场撞见所里斗殴滋事,被打的人还是安瑜,这事让他头皮都麻了。
事qíng捅出去,后果可大可小。往大了说,他脑袋上的帽子都有可能保不住。
“回头给我好好整顿,越来越不像话!”
低骂一句,他调转头去跟雷荆山jiāo接了——
~
办公室里。
雷荆山把安瑜放坐在沙发上,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去签字。
“雷队长……”所长这会的心qíng很悲催,满脸歉意,一边拿文件指给雷荆山签名的地方,一边笑着说,“今天的事,是个意外,我们的管理其实是……”
“不用解释。”雷荆山眯着眼低头签字,没给他一点好脸色。
但凡给雷荆山打过jiāo道的人都知道,他为人忠厚老实,待人十分厚道,很少有甩脸子的时候。
然而这一刻,所长敢用他的脑袋担保——那些传言全是假的。
“好了。”雷荆山把文件递过去,压根不搭所长那句话,一张黝黑的脸上全是冷漠,“你看看手续都齐了没有?”
“齐了齐了!雷队长……”
所长还想说点什么,雷荆山却打断了他。
“那行,既然手续都齐了,我就把人带走了。”
“雷队长……嗳……我说……”
他没法说什么了,因为雷荆山抱着安瑜,头也不回头地出了办公室,然后将她往车里一塞,一溜烟开走了。
“大雷子。”安瑜软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看他的侧脸,“你为什么会来?”
雷荆山从qíng绪中回神,已经冷静了下来,“是老大叫我来的。”
说完他有点鄙视自己,咳一下,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不太自在地补充了一句。
“当然,我自己也想来看看。”
前后两句话代表的意思,完全是两个极端。
安瑜先是一愣,然后被他憨憨的表qíng给逗乐了,哪怕脸上还挂着泪痕和指印,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好吧,那你现在带我去哪?”
“带你去医院瞅瞅……”
“不!”安瑜条件反she地吼了出来。
如果让人知道她被揍成了猪头三,比说她吸毒还让她接受不了。
“我不要去。我这脸……不想见人。”
雷荆山有点郁闷。
不想见人,为什么见他没感觉?
难道他在她眼里……不是人?那是什么?
想想,他叹息一声,“放心吧,我们去红尖医疗大队。让顾风给你看……”
“哦。”
安瑜明显松了一口气。
然后,整个人虚脱般躺了下来。
不料雷荆山却在这时回头,认真地看她一眼。
“这脸,挺好的。”
好?安瑜一怔,“什么意思?看我挨打你特慡是吧?”
雷荆山表qíng有点复杂,握方向盘的手似乎紧了紧,突然放低了声音。
“不那么好看,却让人放心。”
安瑜怔愣片刻,双手抚了抚疼痛的脸颊,压着嗓子吃吃笑。
“行,那要不我回头去整个容?”
“嗯?”雷荆山一脸的不明白,“整成啥样儿?”
“整丑点啊!不是丑才让你放心吗?”
雷荆山有点尴尬,“我就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想到他的女朋友,安瑜的目光也渐渐黯淡下来。
“大雷,你那个对象,都处多久了?”
“啊?”雷荆山正开车呢,冷不丁被她问到这事,怔了怔,含含糊糊地说:“有些日子了吧。”
“有些日子是多久?”安瑜苦笑,:“不会连这个都记不得吧?”
“大概半个多月吧?”雷荆山目光有些闪烁。
“是吗?”她记得他们分手也才大半个月呢。
安瑜是多么聪明的女人?尤其她是学表演的,对人的面部表qíng研究得很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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