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那个“老爷爷”,在桂倚秋出现过的监探画面上出现过的人,都有调查的价值。
他懂的,苏小南当然也懂。
“你说得对!”她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懒洋洋贴着他,语调软了下来,像只慵懒的猫,“所以,我已经jiāo代下去了,对那半个小时内进出过花园的人,逐一调查。”
然而,疗养院什么地方?老爷爷多如牛毛。
今天天气也不错,冬日暖阳里,去花园里的老爷爷就更多了。
人多,事qíng复杂,还需要警方的协助,调查起来更需要时间。
“都安排好了,安公子,对你的股长,你要放一百个心!”她说完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又道:“不过,我更倾向于桂倚秋在撒谎。”
一个人装疯卖傻这么久,依她的xing格肯定坐不住了。
“不是别人主动联系她,就是她想办法联系别人了,这货就不是一个肯安份的人!”
安北城似乎认可她的看法,却没吭声。
目前这个案子她负责,安北城的心思主要在袁非那边,两个人同一条线事qíng却不同,因此苏小南也没有再与他深入讨论,转而问他,“袁非那边qíng况怎样了?”
安北城眼皮微微一垂,冰凉的唇几乎快要贴着她的脑门了,“在拼毅力!”
这个怎么讲?
苏小南似懂非懂,狐疑看他。
安北城斟酌一下,“他找我的时候,给我名片,亮出底牌,就是把命jiāo给我手上了。敢这么冒险。一方面是出于对我……也就是跛爷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一种试探。”
“试探你的人和心,还属不属于死神?”
嗯一声,安北城没有明言。
袁非这种冒出头的,当然不会是大鱼。
但敢把袁非和贸易公司一并当成诱饵的,肯定是最大那一条鱼。
安北城说:“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袁非背后的人是,是死神集团的三号人物。他管那人叫三叔。”
三叔——
苏小南莫非想到了安北城的三叔。
当然,不可能这么巧。安正泽以前还是正经的生意人。
苏小南抿一下唇,思索着问:“那么,他既有可能是为了迎跛爷回去,重新执掌死神集团的大旗。也有可能是为了……除掉他?”
安北城赞许地看着她,点点头。
那天袁非在宾馆里告诉他,他是认真的,当然不是对苏薇,而是代表他的诚意。
——死神目前一盘散沙,兄弟们都盼着跛爷回去主持大局,三叔也很需要他。
安北城当时没有确切的回复,出了苏薇的事儿,袁非那边也好几天没有动静了。
将事qíng联系起来一想,苏小南突然有点着急了,从他怀里坐了起来,“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安北城眉一沉,看一眼她chūn丨光外漏的领口下一片白腻的肌肤,淡定地把她拉下来重新躺好,双臂紧紧一束,方才轻描淡写地回答。
“以不变应万变!”
“如果他不变呢?”
“……不可能!”
安北城笃定的样子,自负而傲冷。
“你见过不想喝水却在河边低头的牛吗?”
“额!”也许人家想吃糙呢?
苏小南翻个白眼,没有反驳。
却没想到,安北城的话很快就得到了很好的应验。
第二天,她上午去派出所为苏薇失踪的事报警,晚上安北城那边就有了袁非的消息。
他联系安北城说:“三叔想约你出来见个面,当面谈!”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大鱼,苏小南神经顿时兴奋起来,恨不得立马抄家伙去把人一网打尽。
然而安北城却淡然地拒绝了,“夜深了,不方便!”
袁非笑:“三叔说了,只要爷有心,哪个时候方便,哪个时候见他都行。”
安北城沉吟一瞬,突然幽幽地叹,“回不去的江湖,走不完的弯路。我都这样了,简单生活是最好的选择。我相信你们,没有我,会更好!”
明确的拒绝,很符合跛爷出狱后的心理。
可苏小南却大惑不解。
明明他那么想揪出死神余孽,为什么不去赴约?
心下焦急,她竖着耳朵听结果,以为袁非会再劝劝他。
哪里料到,袁非虚与伪蛇地感慨几句,就挂掉了电话。
“为什么?”苏小南扳着安北城的肩膀,一脸不解,“你说话不给人家留余地,不是把后路都断了?”
“放心!”安北城懒洋洋摩挲着手上的茶杯,“没有机会,他们也会创造机会。”
“万一你的拒绝正中三叔下怀呢?也许他正找不到一个借口把他踢出局呢?这下好了,你自己拒绝了,他心里那个美啊。你不回去正好,人家坐稳江山了,死神的天下就是他的天下了!”
安北城薄唇一挽。
斜斜看过来,随即,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从古到今没有一个谋朝篡位的人,可以在前朝皇帝没死前,睡得安枕!”
这个比喻——
好吧,很形象,很绝。
跛爷还在,就有威信在。那么三叔在死神集团内部,肯定会有所忌惮。
他想坐稳那把椅子,总得把事qíng解决得漂亮了,让底下弟兄心服口服才行吧?
事实证明,安公子是一个算无遗策的人。
苏小南找妹妹的事qíng还没有着落,他就再一次被人家“找到机会”了。
——疗养院。
陪着苏小南去做司机的“阿麦”,在桂倚秋的房间里,接到她亲手递上来的一张字条。
“囚鸾在我手上。只求一聚,共商大计。三叔!”
☆、第739章,天真!
第739章,天真!
桂倚秋挑了一个苏小南不在的时间。
就在刚才两分钟以上,苏小南被人喊下去了,说是上次调查疗养院监控的事qíng有了后续。
她前提一走,桂倚秋后腿就推着轮椅过来,把字条给了安北城——也就是现在的阿麦。
看着她亮晶晶仿若无辜的双眼,安北城瞥一眼背着对他们拖地的护工,小声问:“谁给你的?”
“老爷爷!”
桂倚秋歪着头,看着他,审视的样子仿若一个智障。
安北城心里的认知当然不会告诉她,只皱了皱眉头,把字条一扬,“为什么给我?”
“嘘!”桂倚秋也回头扫一眼护工,细声细气地说:“老爷爷说,不能告诉别人的。”
安北城一怔,指了指门口,率先出去。
桂倚秋撅着嘴跟了过去,欢快的样子像个小孩子,“你叫我过来要做什么?也是要让我送信吗?”
送信?安北城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并未对她话中的真实xing产生怀疑——因为用不着怀疑,肯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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