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难从命_云霓【完结】(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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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这个可能,冷静地想想,静妃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危险帮庄亲王,还不是为了将来着想,这一切的前提是必须生下皇子,舅老爷一家人都是jīng明的商人,静妃更是将账算得清清楚楚。没了皇子其他一切都是空谈,只要她说起有关皇子的事,静妃必然分神,说不定到了最后,还不愿意看着她死。

  她知道是有些冒险,可是束手就擒也不一定就能安全,既然早就有了准备,何妨变被动为主动。

  容华拉起薛明睿的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我事先想了周全,不会拿孩子冒险的。”

  容华轻轻低下头,脸颊上染了一丝的薄媚,拉着薛明睿的手轻轻摇晃两下似是要安抚他的qíng绪。过了一会儿容华悄悄抬起头来看薛明睿,要是往常他脸上早已经有了笑意,可现在仍旧板着脸。

  薛明睿脸色yīn沉,目光冷淡,“差一点就让我见不到你了,你就是这样做武穆侯夫人的。”

  不是,她真的是想好的,“万一有差池,那些东西我是一点都不会碰的。外面有那么多人,真的不会有事……”话刚说到这里,柔软的唇已经压下来,容华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挣却想起薛明睿身上的伤,立即在薛明睿怀里软了下来,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被压在炕上的羽毛褥子上。

  薛明睿抬起头,挑起细长的眼睛,“已经是第二次了。”

  容华一怔。

  “第二次,你让我觉得得不偿失。”他又伏下身重新在她唇上落下吻,仔细地慢慢地加深。

  第一次是安亲王谋反,第二次在他看不到的深宫,得知她差点在宫里出了事,越想越害怕,又担心宫里的消息不准,容华真的有了损伤,这样想着,cao练场上他才失了神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借着这个势头他想也没想就坠了马,陪他cao练的参领吓得半天才缓过神来,还以为真是一枪就将他刺下了马。

  他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别说一个参领,就是十个参领也不会让他坠马。

  薛明睿的吻不停地落在她身上,细长的手指细捻她的腰身,苏麻的感觉一路攀上来,紧紧地束裹住她的心,让她每次心跳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欢愉中带着许窒息,耳边的夫妻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的手指一挑,衣带尽解,容华向门口望去,“锦秀几个……”

  嘟囔声立即被他吻了下去。

  在身边伺候这么久了,什么时候退下,什么时候关好门守在外间早该清楚,她身边的丫头没有一个是冒失的。

  轻巧的舌尖上带着一丝的甜意,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散落的长袍抚摸上去,停留在他温暖结实的后背上,掌心贴合在上面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起伏……深深浅浅地碰触着她的身体,紧抱着她的手臂越来越收紧,他的身体热得像烧红了的烙铁,一点点地将她烤得融化。

  她几乎控制不住喘息,手指收拢,听到他轻“哼”了一声,嗓音醇厚悦耳,她睁开眼睛,看到他细长的眼睛里迷离的神qíng,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在宫中若不是想着薛明睿,她也不会有那样的胆色。

  只要想着他站立在那里,她就不能软弱。

  他的手掌落到她的下身,她脸一红收紧了腿,他仔细耐心地揉捏,捧着她的腰臀紧紧地靠了上去,沉下脸来,紧紧地抱住她,不愿意有半点的间隙,嘴唇在她耳边亲吻,喃喃细语,“容华,逃不走了,你是我的了。”含下一片花瓣亲吻进她嘴里。

  甜蜜中带着一丝的清香。

  他握紧她的腰身,向上一冲,坚定地挺了进去。

  ……

  容华缩在薛明睿怀里,伸手去摸薛明睿的腿。本来一早就要问清楚薛明睿坠马到底伤了哪里,谁知道就……刚才又不见薛明睿有半点不便,这下不用问她也知道薛侯爷身上的伤根本不碍事。

  薛明睿看着容华眉宇中的神色,“我是有意坠马,这样上了折子就可以在家里休养。”

  容华知道薛明睿的意思,眼下的形势进一步不如退一步。

  “皇上万一察觉侯爷是有意避开……”

  薛明睿道:“那也没什么不对,这时候谁不想握紧权柄,关键时刻成就拥护之功,庄亲王的势力又咄咄bī人,皇上没有明示,我也不敢针对庄亲王爷,只好选择退避在家里。”

  现在薛老夫人病了,薛明睿在家休养,薛家倒像是要从朝廷上彻底退下来的样子。

  “任家怎么样?”薛明睿拿起被子将容华盖得严实些,伸出手来握起容华的手指。

  容华道:“任夫人一直跟着庄亲王妃,倒是没见有什么动静。”

  后宫的事明着不能去cha手。

  “华妃身边的陈柔婉……”

  薛明睿眼角冷起来,“已经死了。”

  陈柔婉本就有求死之心,可是静妃好不容易才将人救了回来,怎么能这样轻易就又让人死了。

  陈柔婉一死,静妃就有了大麻烦,有些事就难免要说不清楚。

  想要对付静妃的人不多,英亲王妃好不容易埋在宫里的眼线不可能为了杀一个陈柔婉bào露,这事已经出了,嫁祸不嫁祸给静妃那都是皇上一句话,只要埋下了因就不怕不出果,没必要凡事做到极致。

  宫里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能耐争过静妃……难不成是……

  皇上。

  不是为了对付静妃,而是要将华妃隔绝出去。

  如果示意让陈柔婉死的人是皇上,那么皇上很有可能会起复华妃皇贵妃的名分。

  薛明睿淡淡道:“皇上重新封华妃为皇贵妃,只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

  这样肯定?容华目光一闪摇摇头,“也有可能皇上是念在与华妃的qíng分上。”皇上为了铲除蔡氏一族,不得不这样做,现在华妃已死,再安上什么罪名……

  “容华,”薛明睿抬手整理容华的长发,“赵宣桓今日让人捎了字条给我。”

  容华不由地一怔,赵宣桓什么时候和薛明睿……

  薛明睿的声音更缓了些,“字条上什么也没写,我让人去查了,赵宣桓今日被皇上召进宫中问话,”说着像是在解释,“我知道的时候赵宣桓已经入宫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在她面前说得这样清楚。赵宣桓让人带了字条却为何什么也没写。

  薛明睿手微微一顿,“因为有些事不必多言,在皇上面前揭穿华妃的只有他。”

  容华睁大了眼睛。赵宣桓去皇上面前揭穿华妃……的确没有谁比赵宣桓更合适。赵大太太和华妃的关系,华妃临终前有什么话必然会和赵大太太说,赵宣桓会知晓那就不足为奇,以赵宣桓在朝中的名声,能背着不孝向皇上告密自己的母亲,告密的内容可信度必然很高,皇上没理由不相信。

  “那么,结果……”

  薛明睿目光一深,“皇上命赵宣桓去南方平瘟病,今日启程,不得回家。”

  瘟病不除不能归京,派去的官员大多是有去无回,瘟区闭锁,能进不能出,发过瘟病的地方死绝了人,还要经过焚烧,朝廷经过再三确认没有瘟qíng,这才上奏朝廷瘟病已平。也就是说,平瘟根本是等时间,就算有特使,也是等到瘟病差不多绝的时候才去查看,没有急派特使前去的道理。

  皇上这是要处死赵宣桓,还不能让人猜透到底是因为什么……赵宣桓进宫面圣所说的话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要不是提前向薛明睿指明,他们也不会知晓。

  “赵宣桓的事,我会知会人去照拂,能不能回来还要看运气。”

  赵家向来都是赵大太太做主,赵宣桓是个孝子,她从没想过赵宣桓能放下这个“孝”字,做出违逆赵大太太的事来。

  转眼之间,他们都变了。那个人不再是第一眼见到时温文儒雅、面目清明的男子,也不再是那个轻易背信的薄qíng人,她开始正视赵宣桓恰恰是她嫁给薛明睿之后,之前的qíng谊不在,怨恨也无影无踪,偶然想起仍旧在回忆的那个地方,甜美、酸涩,不会冲动地爱更不会冲动地恨,不会随便想起也不会随便忘记,就是不能无动于衷。

  再也不会避开赵宣桓的问题,只要薛明睿说起,她就会说出她真正的想法,容华点点头。

  ……

  薛二太太坐在椅子上看旁边的任静初,“怎么好端端的让娘家送回来?”

  出宫的时候薛家的马车已经走了,这还要怪在她头上不成?任静初抬起头看二太太,“我只是和母亲商议酒楼的事,谁知道出来的时候两辆马车都已经走了。”

  薛二太太冷笑一声,“什么时候说话不好,偏等到进宫的时候,老夫人出了宫你怎么不跟着,这些事还要我教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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